葬礼那天,天气突然变冷,天空中,还飘着小雨。江焰去医院,把纪元正接了出来,周棠随行。纪君尧生前的朋友,听到他去世的消息,也都过来送他一场,还有江焰的朋友,以及一些媒体的记者,所以当天的人不少。周棠看着墓碑上,那位笑容很灿烂的年轻人,想到两个人,曾经的过往,心里特别的难过。她对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喃喃低语,“君尧,希望来世,你能做一个简单快乐,幸福平淡的人,你安息,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纪叔。”
她上前,奉上菊花,可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料到,一直在人群中,毫无声息的纪元正,突然挣脱扶着他的人,猛然冲了出来,狠狠的推了周棠一把。幸亏江焰反应快,拉住了她,周棠才没有摔倒。纪元正情绪似乎失控,眼底带着难以形容的怨恨,看着周棠和江焰,一字一句的说,“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又指着周棠,“就是你,狐狸精,水性杨花,玩弄男人的感情,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就是因为你,他,才把我儿子害死。”
说完之后,纪元正又指着江焰,“果然,女人是祸水,是你烧死我儿子的。”
江焰皱了一下眉头,上前扶住了他,“纪叔,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话可不能乱说,你身体不好,吕曾,送纪叔去医院。”
吕曾快步走上前,十分礼貌,“纪老先生,走吧。”
可是纪元正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你放开我,我不走,江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我的养育之恩,我在害我破产,还害死了君尧,我知道你现在有钱有势,我奈何不了你,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你杀了我啊……”纪元正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儿子没了,家也没了,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吕曾看那些记者,纷纷拍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拉带拖,把纪元正塞进了车里。葬礼还没结束,那些记者就围上了江焰,“江先生,纪老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棠小姐,以前是纪君尧的女友,这谁都知道,是你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吗?”
“你是怕纪君尧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所以就像纪老先生说的那样,把纪君尧给……”“闭嘴!”
江焰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圈,那些人只感觉,浑身一冷,想问的话又咽了下去。江焰身子挺直,一身正气,“我江焰什么都敢做,但从不敢做违法的事,纪叔因失去亲人,精神受到打击,他的话你们也信?”
他冷笑了一声,“媒体是说真话的,可不是为了热度,胡言乱语的,你们应该清楚,不需要我再提醒。”
那些记者纷纷点头,“江先生说的是。”
江焰拉着周棠,转身离开了人群,坐进了车里。周棠还有些不放心,“江焰,那些媒体,肯定会爆出去的,只怕会对你的公司和形象不利,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