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该赔命的人就是我,当时我孙女刚出生,因肺部感染需要一大笔钱,全靠我支撑,我就……我就昧了良心,没声张,可因为愧疚,我就辞职了。”
说出来了,他心里的大石,像被清除了一样,轻松了很多,“周医生,我知道的就这些,要杀要剐,都随你吧。”
周棠的心情特别沉重,想到她母亲,死前遭受的痛苦,她泪如雨下,紧咬着嘴唇,“老伯,冤有头债有主,你虽有错,但也是受人利用,你一定知道,那毒是谁放的?”
郑老伯想了片刻,说的非常隐晦,“医院所用的药,都有严格规定,从仓库拿出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有用药的过程中,有人做了手脚,而能做手脚的,除了护士,就是照顾院长的人。”
护士肯定没有动机,这么说来,只能是苏文娟了,那段时间,都是她衣不解带,早晚伺候。周棠情绪起伏,心中酸涩难忍,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没有了,仅靠郑老伯的一面之词,不足以把苏文娟绳之以法。江焰把手按在她的肩上,轻声说,“别难过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回去吧。”
郑老伯说了一句,“我孙女儿……”“放心,你孙女会回来的。”
江焰扶着周棠,出了院子,可是周棠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眼睛慢慢闭上之际,还听到江焰在她耳边的呼喊声,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脑海中残存的意识慢慢的聚拢,听到有轻微的交谈声,周棠睁开疲惫的眼睛。只看到自己,身处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周围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这是在医院吗?“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