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存海大喜:“如此最好!”
然后他拿出一张灵叶,塞到孙启胜的手中,“孙大哥,这张灵叶你先拿着,帮小弟办事情你需要上下打点,等我进城以后,定然不会忘了孙大哥的大恩大德。”
“你我兄弟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孙启胜推辞,坚决不收。 巩存海急忙说道:“孙大哥,这个钱你必须收下,你帮我办事,我总不能让你破费,你若是不收下,让兄弟心中怎生过去,这钱你必须收下,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孙启胜说道:“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交情胜过亲兄弟,就这点小事,怎么能需要收钱,等我去问我朋友一共需要多少钱,回来再去你那拿钱给他,不过咱们可是说好了,我只是帮你的忙,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找人帮我办事总得需要用钱,这些钱总不能让你出,这样孙大哥,这钱你先拿着,等问踏实了我就把需要的给你,你看这样行吗?”
巩存海说着又把灵叶塞给孙启胜。 见孙启胜不收钱,周奉说道:“孙大哥,你帮巩大哥办事,总不能让你破费,这些钱你还是要拿着的,不然以后兄弟们谁还好意思找你办事。”
“对的孙大哥,再好的兄弟也需要按规矩来,这找人办事本来就是需要花钱的,你就拿着吧,时间也是不早了,你还是早点过去,去晚了你的朋友也该睡觉了。”
蓝修文也是说道。 “老孙,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兄弟们之间不要客气。”
刀疤脸也是说道。 见大家都让他拿着,孙启胜只能收下,放进怀里:“既然兄弟如此坚持,那我就暂且收下,等你进城以后我再好好摆酒为你接风,到时候几位兄弟一起过来,我来请客吃吃花酒,一起聊聊天,聊聊酒,聊聊姑娘,定然是非常快活。”
巩存海大喜:“一切就按孙大哥你说的办!”
“我现在就去找我那位朋友,咱们再次分手,等我把事情办好后回到店,再跟你细细说。”
说完,他朝几人供了供手后离开。 等孙启胜走后,周奉等四个人一路勾肩搭背聊天,跌跌撞撞回到客店。 见几人回来,小伙计连忙迎了上来,问几位公子还要什么。 大家都说不需要什么,一路上走来,都有点疲劳,现在就想在床上躺着。 刀疤脸笑着让伙计泡几壶茶送到各人的房间,大家吃饱喝足,该聊的聊了,也要休息了,明天还得早起看巩存海斗兽。 几人都说是,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周奉回到他的房间,他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行李,房间很干净,店里的伙计在此之前已经焚香,屋里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很舒爽。 周奉拖鞋躺倒炕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枕着,闭上眼睛眼神。 很快有人敲门,一个伙计给他送来一壶茶,并把他白天要求做的衣服送来,明天早上沙漠里很冷。 周奉起来把新衣服试穿,大小都很适合。 那个伙计夸赞:“这位公子,您的这身衣服穿上以后,看上去更加俊美了。”
周奉谢道:“多谢小哥的赞美。”
“您喝茶,有事您叫我,没事的话,您就早点休息,这边的沙漠里,白天炎热,夜里很冷,您盖好被子,千万不要被冻着了。”
伙计非常贴心的提醒周奉。 “谢谢小哥!”
周奉道。 小伙计问周奉不再需要什么,这才转身关上房门离开。 周奉倒了一杯茶喝,躺在床上,一阵倦意袭来,正要脱衣睡觉,忽然有人敲门声。 “周老弟,睡了吗?”
敲门的是刀疤脸。 周奉回道:“还没有呢,钱大哥,请进。”
刀疤脸推门进入,他拎着一壶茶过来:“周老弟,这茶是我家乡独有的特产,我专门让伙计泡了一壶,拎过来给你品尝一下。顺便感谢你今天请我看斗兽,还请我吃花酒,做哥哥的实在是无以为报,所以只能请你喝一壶我家乡最好的茶。”
他说着拿过两个茶杯,把茶倒了出来,顿时屋里面茶香四溢。 “客店里面的茶都是最普通不过的茶,喝不出什么茶味的,老弟尝尝我的茶。”
巩存海把茶杯放在周奉的面前,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放在鼻子底下,慢慢的闻着味道,脸上尽是惬意的表情,慢慢的品了一口,“还是家乡的茶喝了舒服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口感,我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家乡的茶,等以后进入精绝城,再也喝不到这样的好茶了。”
周奉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味道很香,喝到嘴唇很受很甘醇,喝一口唇齿留香,好茶,真是好茶!”
“兄弟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一些。”
刀疤脸道。 “多谢钱大哥。”
周奉道谢,“这茶确实不错。”
“自己兄弟,不要提谢。”
刀疤脸道:“我家这茶生在高山之顶,山腰每天都是云雾缭绕,让人感觉犹如进入仙境,这样的茶自然是味道甘醇,口感细腻。 “采茶的时候也很讲究,采茶人在采茶的三天前就开始吃斋,茶叶才要依靠制作,也是一门手艺,这种手艺一般不外传,所以我说等我亲属请求承诺就再也喝不到这样的好茶了。”
“此茶必须是出自姑娘之手,而且这姑娘还必须是处子之身,这样采出来的茶才不会被污染,才是最干净的。”
周奉愕然:“居然还有这样操作。”
刀疤脸给周奉倒茶,接着说道:“制作这样的好茶叶需要用最柔软的火来烘焙,需要用非常好的木头慢慢的烘托出茶的香味,所以说每一道工序都不能有半点马虎,只要其中的一个环节出错,茶的味道就会大打折扣。”
“果然是好茶,只有好茶才需要这样的火候!”
周奉喝了一口,再一次赞不绝口。 一壶茶眼看就要喝完,刀疤脸问道:“周老弟,你感觉现在喝茶是什么味道?”
周奉十分好奇的问道:“这茶居然还能喝出几种味道来吗?”
“这茶等喝的时候甘甜爽口,醇香留齿之间,然后这茬就会存在着一种淡淡的苦味,不过这种苦味非常让人觉得舒适惬意,会让人心情愉悦。”
“最后,这正常会产生一种清凉的感觉,如果感受到清凉的感觉的时候,说明你就吓到了茶叶的精髓。”
周奉闭上眼睛,静静的品味着:“确实是这样,真的很神奇,现在我感觉嘴巴里有淡淡的一种清凉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下,似乎人进入了非常美妙的境界。”
刀疤脸说到:“嘴里感觉很清凉,实际上却是有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是不是?”
周奉只觉得双眼皮有种欲睡的感觉,他声音也变得有些懒洋洋,说道:“是的,感觉想要睡觉,真的好奇怪,喝别的茶是提精神,喝你的茶却想睡觉,而且浑身懒洋洋的,又说不出的舒适感。”
“这就对了,说明你喝的茶已经喝到了精髓。”
刀疤脸笑盈盈的说道,“你若是想睡,那就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斗兽呢。”
周奉说话有些模糊:“好的,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上咱们,咱们一起去接姑娘们,这些姑娘都在,都在......”说着,周奉打起了呼噜。 “喂!”
刀疤脸轻轻的摇了摇周奉的肩膀,“周老弟,周老弟,你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醒醒,醒醒,周老弟。”
刀疤脸轻轻的摇着周奉,但是周奉却睡的更加熟了,呼噜打的正酣。”
“周老弟,你睡着了吗,你要是睡着了,我就回房间了?”
刀疤脸再一次用巴掌轻轻晃着周奉脸,并趴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 周奉依然是酣睡。 刀疤脸的脸上露出微笑,轻轻走到门后,倾听外面没有声音,于是轻轻的将们上拴,这才轻手轻脚的回到周奉身边,看着熟睡的周奉,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缓缓的从怀里抽出一把精光闪烁的剔骨刀,慢慢弯下腰。 这把剔骨刀精光四射,看上去十分的冷酷,拿在刀疤脸的手里,整个房间瞬间温度下降了很多。 这把剔骨刀比之前周奉使用的那一把还要锋利,四溢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周老弟......”刀疤脸一边轻声叫着周奉,一边将剔骨刀慢慢的朝周奉的喉咙递去,声音依然十分的亲切,但是嘴角的冷笑更加狰狞。 周奉依然睡的很熟。 刀疤脸将锋利的剔骨刀继续向周奉的喉咙慢慢递,低声道:“要怪只能怪你太有钱又不懂收敛,所以你死了不要怪我,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别的人杀你,所以如果你能来生再为人,到时注意收敛,懂得财不外露这个道理。”
见周奉依然睡的很熟,刀疤脸低声笑道: “你到底还是年轻,还是太嫩,我在你的茶里放了点东西让你可以在酣睡中不知不觉的走,这样也能免去你的痛苦。你放心,我杀了你后,别人以为你是被谋财害命,这种事在这里每天都会发生。”
说着,刀疤脸手中的刀尖,距离周奉的脖子还有三寸,他狞笑着,手腕一抖,就准备将剔骨刀送进周奉的喉咙。 突然, 刀疤脸猛地眼睛一鼓,眼中出现了疑问,因为他看见自己的下巴下面出现一个刀柄,接着他感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就像是江水找到了泄口,瞬间一泻千里,顿时握着剔骨刀的那只手变得无力的一松,手中的弯刀下落,却没有听见响声。 这一瞬间他脸上的狞笑还凝聚在眼中,因为他看见自己剔骨刀已经到了周奉的手里。 周奉正在笑盈盈的看着他,哪里是睡着的样子,一双眼眸明亮,清澈的如同潭水,完全不是被下药的样子,顿时一股寒气涌入刀疤脸的内心,这一瞬间他就像是跌入寒冷的谷底。 “你......”刀疤脸想要说话,但是他只能听见从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气泡的声音。 周奉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那把剔骨刀:“自从我的刀杀了风兆,就再也没有找到这么合适的刀了,多谢钱兄半夜送刀,这真是雪中送炭啊!”
“咕噜......”刀疤脸双手抱着脖子,终于看见插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刀柄,他眼睛凸出,一只手指着周奉,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不甘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杀周奉却被其反杀,这一刻他无法知道自己的杀意是如何被对方识破的。 “不要多想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发现你的杀人动机的,你的这些不解就带到地下去慢慢想吧!”
周奉说着拿出一颗化尸丹,“这是化尸丹,能将你所有来过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部化掉,从今天晚上以后,人们将会慢慢的忘记你曾经来过这个世界,再过一段时间,将不会有人再记得你,你的死,会成为没有人可以解开的迷。”
周奉的话在刀疤脸的耳边回荡,这一刻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他眼睛里含着泪花,似乎是在求饶,求周奉能够救他一命。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少年的故事里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也许那个黑衣人真的是死在你的手里,但不管怎么说,你绝对不是一个善类,所以你必须死。”
说着,周奉将化骨丹塞进刀疤脸的嘴里,然后看着刀疤脸很快化成一滩血水完全融入地下,不留一点痕迹。 周奉将刀疤脸衣捡起,衣服里只有两张灵叶和几个灵石,别的一无所有,于是笑着自言自语:“原来这家伙是吃白食的,来这种地方,身上只带着两张灵叶却还想进城,果然是没安好心,就是想图财害命来了。”
周奉将灵叶和灵石收起,然后将刀疤脸的衣服卷起包裹好,然后将他拎来的茶壶拿好,打开后窗,跳出窗外后关好窗户,悄无声息的离开客店。 一阵冷风吹来,周奉长出了一口气,从刀疤脸拎着茶壶进入他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刀疤脸想要干什么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刀疤脸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沙漠的晚上气温下降的很快,外面几乎没有行人,周奉找到一处无人处,将刀疤脸的衣物深埋,坐在暗处观察一会确定自己没有被人跟踪。 又坐了一会,刚要回客店,却见孙启胜骑着马回来了,将马交个店伙计后,他便急冲冲的朝巩存海的房间而去。 又过了一会,孙启胜从巩存海的房间出来,又急冲冲的骑马离开,想必是在他朋友那问好换兽的价钱后,回到巩存海这里拿钱来了。 周奉悄然回到客店,打开后窗,悄然而入,忽然他发现屋里的气味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