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途!”黎温厉声打断了宋途的话,带着几分威胁意味。
宋途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自嘲般的笑了笑,道:“江芷,那我就祝你一帆风顺了。”
……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上空。
“这是下雨了吗?”一个人惊恐地说道。
“不像下雨,这是,这是酸雨。”立刻就有人回答。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是酸雨!快进建筑里!”
“我的脸——救命!”
“别挤,有小孩!别挤啦,要压死人了!”
“谁他妈管你小孩啊,谁的命不是命啊,听我的,大家一起往里挤。”
会议室的三人被外面的声音吸引,江芷首先就冲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入口处,这里聚集了大量灾民,争先恐后地往里挤,下面的人已经面色惨白,没了气息,上面的人还在往前拥,一个踩着一个的尸体,仿佛其他人的生命只是一团烂肉一般。
看着这一幕,江芷只觉得手脚冰凉,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微微颤抖,这样的人类,真的有必要救吗?人类文明真的有必要保留吗?
她心底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声音。
把他们全都杀死,谁都别活了,炸了这里,全都死干净最好。
“江芷!”
有声音在喊她,江芷微微回过神。
一只手紧紧拉住她,她撞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安抚了她的神经。
“江芷,我在。”
这声音坚定有力,终于让江芷的意识回神。
“黎温。”
宋途此时脸色已经黑的能滴出墨了:“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联邦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为什么没有变种人来维护?”
立刻就有一个人跑上前,解释道:“好几个出口,人手不太够,而且这些灾民里也有变种人,根本不敢硬碰硬。”
“不敢硬碰硬?联邦养的变种人就是这样的,用着免费原石……”
还未等宋途说完,刚才的骚乱声却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众人不明所以,看向入口处,只见那些灾民都像是被人控制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逐渐形成了秩序,缓缓进入了大厅,不过须臾功夫,所有人都进入了基地,露出了堆叠在门口的十几具尸体。
再回头望去,只见江芷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通透的蓝色,很显然,这秩序是她控制后的结果。
一旁的联邦工作人员哪见过15s级别的精神系变种人施展精神控制,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江芷已经停止了精神控制,他们才想起惊叹。
做完这一切,江芷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酸雨之后,火山爆发、地震、海啸,什么都有可能,必须尽快开启时空之门。
现在来看,慕容华地那把钥匙,黎温的那把,再加上她手里的这把,已经有了三把钥匙,最后一把钥匙,到底是在谁的手上。
“江江,黑子给你发了讯息。”婠婠突然道。
“讲。”
“黑子说,他知道你一直在找钥匙,他说有一把钥匙你不用寻找了,在零的手里。”
没想到,他到是真有起作用的一天。
黎温听到零这个名字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一闪而过的神情,当即就被江芷捕捉到了。
“你知道零?”
“嗯。”黎温低声回应。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日记里提到,于冬适把白宇的弟弟白洲,变成了新的实验体x吗?”
江芷缓缓点了点头。
“后来在联邦出现过一个事情,莫白丢了一个正在转换中的棋子,当时,他发动自己手下所有棋子前去搜寻,都没有结果,这件事逐渐销声匿迹,但莫白仍然从未停止寻找,可见这个棋子的重要性。”
江芷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莫白曾经在实验体x被关的实验所出现过,所以我推测,莫白的那个正在转换的棋子,就是这个实验体x。”
“可这和零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棋子如果被莫白转化成功了,它就被称为零。”
江芷略微有些惊讶,所以说,白洲就是这个零,而钥匙其实是在白洲身上。
黎温提醒道:“如果白洲从基地里逃了出去,他最有可能去哪?”
江芷心里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名字:“于冬适!”
虽然于冬适却是对白洲进行了一定非人的折磨,但在这个过程中,白洲的心理已经出现了扭曲,从日记中就可以读出,他非但不恨于冬适,相反,他甚至还很感激他,感激他把自己变得充满力量。
经过于冬适和莫白的双重折磨,白洲不管是身心,都已经完全不是正常人了。
“江江,刚才最新的更新信息显示,于冬适出现在了星云市场,但他身边应该有等级很高的空间系变种人,没办法提前预判他的踪迹。”婠婠突然道。
“找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追查。”黎温突然道。
江芷也瞬间意会:“得引他自己出来。”
于冬适目前最害怕的是什么?得问问他想做什么。
宋途最终还是同意了和江芷的合作。
令联邦子民不解的是,为什么联邦刚刚发出通告,说禁止教会参政,后脚又发表声明,说要加强和云顶之端教会的合作。
一时间,民众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被重新燃起,谁都不知道联邦这个做法是何意义。
星云市场,不,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一片死气沉沉,几个竖童出现在了废墟之上,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酸雨还在下,哪怕皮肤已经溃烂,他们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然在酸雨种爬行。
不远处站着一行人,为首的那个中年人模样,保养得极好,能从眼底看出他经历的沧桑,但从皮肤上却看不出来,从现在的面貌也可以看出,这人在年轻时必定长相极佳。
一个特质的矩形雨伞被撑起,护住了这行人,但这伞的四个角,却是由人撑起,酸雨掉落在他们的皮肤上,他们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神情漠然,仿佛被腐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