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东城最东面,紧挨城门的地方,被称为东城,所住者多为联合军的高级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与幕僚,城外,则驻扎着联合军的士兵,外围用土堆合围,并且修有壕沟,前方便是真正的前线,远远望去,依稀还能看到淡淡的红色!望东城东城,三诸侯国住所相连,加上关系亲近,往往共同进退,就连发生大事都是事先商量,在这一点上,比起大礼更有优势。“想必你们也知道了,礼庭的使者团很快就到了,而且看其行程时间,会再拖上几天,密探来报,此行中还有太子随行。”
铁马国代表火木,是现今通天王的堂弟,前任通天王只留有一儿一女,就连亲族也不多,火木性格温和,虽不霸气,却颇有人缘。“如果望东城主换人,邹渊显然不合适,而大礼太子却是绰绰有余,于情于理,谁都要给这个面子。”
万象世子尤离吃着水果,把手中的刀狠狠的丢了出去,直直的钉立在不远处的柱子上。“这事李勿用更急,他已经派人来了,希望我能够从中帮助。”
荆棘代表乐弦说道。“李勿用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礼庭在想什么,恐怕他也去找中原王帮忙了。”
尤离边吃边道。“李勿用并不简单,没有联合军背景的人,能在望东城主那么重要的位置上稳如泰山,可见其手段。”
“这是自然,没两把刷子,连本地豪族都压不下,他说的没错,如果他被换掉,接下来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乐弦年近三十,如今未曾婚嫁,一直以来都是荆棘王的心腹,其能力毋庸置疑。“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不让礼庭快活是一定的,但是关于黄维德这件事上,我们不能直接出面,现在外界已经有声音在怀疑是我们做的。”
“这里少不得礼军的推波助澜,我已经答应李勿用了,会在必要的时候相助,姐姐,对于邹渊这人,你可曾了解?”
“他虽是后宫总管,但是鲜有听闻,只知···”“天阉之人,这个名号倒是挺响!”
尤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礼源坚把后宫交给他打理,完全放心!”
“只听说此人心思缜密,很有一手,礼源坚对他还是很看重的,不可小觑!”
“不管怎么样,我们防着便是,对了,李勿用这手悬赏很妙啊,望东城来了不少江湖人士,听说百宗盟内都来了不少。”
“玄象和无面已经到了,暗地里不知道来了哪些人,人越多就越复杂,李勿用是想把这水搅浑!”
“太清玲那边呢,这么明显的冤枉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会,不是已经把人弄出礼军大牢了吗,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是很好奇这位身份神秘的馆主会不会现身?”
···太清玲望东城分馆,红娘子心事重重,她身边站着三个女子,样子是个个出挑,只是此时都皱着眉头,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红姐姐,礼庭的使者很快就要到望东城了,他们一旦进城,势必会拿黄维德的事做文章,到时棘夜难逃一死!”
“不用他们进城,已经开始了,整个望东城已经风声鹤唳,连李勿用都急了!”
“礼庭之心,路人皆知,望东城城主之位,他们势在必得,这是一场大风暴,说不定整个望东城都会有大变局。”
“不会那么简单,李勿用会尽全力,三诸侯也不会让礼庭顺心,就连中立的三大国也不会坐视不理。”
“礼庭会做什么,我们大致推算过,李勿用必定做了准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已经把这里的一切上报给馆主,馆主自有主张。”
红娘子嘴上这么说着,面上的愁容依然不解。“馆主为何还不下指令,事态已经很紧急了!”
三名女子年纪相较年轻,言语中已有所不满。“别胡说,馆主她···”红娘子神色突变,“你们三人立刻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还有,传令下去,闭馆!”
红娘子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三名女子不明所以,只能听命行事。太清玲的崛起是个谜,尤其是那神秘的馆主,没人见过她长什么模样,更不知道姓甚名谁,就连号称知晓天下女子的风流礼王都摇头不语,曾有人许以重金求告,然而太清玲女子个个刚毅,无一人开口,更有甚者打探到,就连四位娘子都不曾见过!太清玲没有总部一说,所有分馆格式大同小异,最外层是会客厅,根据客人身份,分而居之,普通人在外,内一层留给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再进去便是后庭,是太清玲女子居所,而后庭深处,建有一座尤为别致的小居,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禁区,也是馆主的现身之处。红娘子快速赶到深处小居,不出意外,小居的门已经打开,她深深的吐了口气,面上终于露出了喜色。“拜见馆主!”
红娘子进入小居之后,房门自动关上。小居内部装饰清幽,别具一格,就算红娘子曾经见过,依然感概主人家的不同凡响。“治下不严,终有此灾,红姑,你责无旁贷!”
挡在红娘子面前的是一垂红帘,红帘之后映出一道窈窕之影,声音不怒不喜,自然平和。“是属下之责,请馆主责罚!”
“好在你够警醒,发现我来了!”
“说来惭愧,要不是馆主主动现身,属下怎能发现?”
“事情我都知道了,太清玲的女子必不受辱,人我已经带来了!”
红娘子回首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躯被凌空抬到了卧榻之上,不是棘夜是谁?“恭喜馆主,功力愈加精进了!”
红娘子满怀敬仰之情,诚心拜服。“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不振,修养一段时间便可!”
“属下替棘夜感谢馆主救命之恩,只是··”“外面的事我会去处理,太清玲照常营业,你好好照顾她!”
声音消失,人影亦不在。红娘子会心一笑,心头的重担终于放下,不一会儿,又愁上眉头,“红姐姐,是不是在烦心城主的事?”
棘夜竟然醒了。“你醒了?”
“我并未熟睡,刚刚馆主的话我也听到了!”
“这么说,你知道馆主把你救出来的?”
“很奇妙的感觉,只觉得身体不听使唤,然后就躺在了榻上,馆主不离开,我也醒不来!”
棘夜有气无力道。“好厉害的功法,闻所未闻!”
“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