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否定,立刻单方面结束话题。“好了颜颜,就这么定了,你回来之前给爷爷打个电话,爷爷好提前做准备。”
话音落,电话也被挂断。沈思颜盯着暗下的屏幕,走了会儿神,但很快又松了口气。看来这次,傅司毅没有做那个告密者。爷爷这幅语气肯定是不知道她昨天晚上经历的那场有惊无险的阴谋,否则这会哪还会这么轻松的和她说什么打扮不打扮的事。陆承渊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轻启薄唇。“开车。”
……沈思颜的工作室还没恢复,陆承渊直接将沈思颜带到了公司。将她安置在办公室,让她先在这办公后,以要处理公事为理由,只身离开了公司。迟枸良被留在办公室门口随时待命,陆承渊摘掉可有可无的牵引带,一个人启动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刻,傅司毅的电话也刚刚好被拨通。“地址。”
陆家老宅那边的水是搅完了,但伤害了沈思颜的人他还没有机会亲手教训。话音落下,痛苦的求饶声音在听筒中传了出来,随之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串优雅的古典乐。傅司毅接过阿澜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污渍。递回手帕后,顺势将手机从阿澜手中接过。“陆先生,忙完了?”
“给我你现在的地址。”
傅司毅用余光扫了眼被挂起来的五个人,低笑一声。“好,我发给你。”
半小时后,一双干净得一丝不苟的皮鞋迈进了一栋废弃的烂尾楼。男人的步伐稳健有力,十分迅速,目的也十分明确。一转眼的功夫,就循着古典乐的声音来到了烂尾楼的顶层。男人的视线随着痛苦的哀嚎声寻去,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被挂起来的五个绑匪。绑匪的手腕分别被捆绑到一起,打着绳结。就像是一头头被吊挂起来,待宰的死猪。绑匪们被挂的位置也很巧妙,就紧贴在窗边。烂尾楼连窗框都没有,似乎但凡这夜风吹得猛一些,都能将他们随时吹到楼下去一样。陆承渊的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视线落到傅司毅的身上,眸光逐渐幽深。傅司毅没有戴那幅常年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总会给他这样那样的“惊喜”。经验也好,直觉也罢,他总觉得傅司毅的身份,远没有向他坦白那样简单。对沈思颜的感情,也比他亲口承认的要复杂得多。但眼下还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也只是转瞬间,他便藏起这些突然生出的心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傅司毅也循着声音看过来,视线相撞后,他冲着陆承渊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空比了个碰杯的动作。褐色的液体反复拥抱着方方正正的冰块,随着音乐起舞,在杯子里划出美丽的弧线。男人像是在庆祝。也像是在证明眼前这危险又可怕的一幕并不足以勾起他内心的波澜,不然怎么会有兴致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下边欣赏着古典乐,边喝酒。傅司毅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递给阿澜。“我猜陆先生应该是自己开车来的,今天就不请你喝酒了。”
陆承渊没心思寒暄,也理解不了傅司毅的雅兴究竟从何而起,一开口便直奔主题。“问出什么了?”
他边说边脱掉西装外套,满眼嫌弃地扫了眼周围的环境,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放外套的干净地方。傅司毅一个眼神扫过,答非所问。“阿澜,去帮陆先生。”
“是。”
阿澜应声上前,接过陆承渊的外套,又贴心地递上一幅崭新的手套,“陆先生,请。”
意思很明显,不要脏了手。陆承渊接过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还没有真的做什么,只一道眼风扫过,绑匪就已经再次发出哀嚎和求饶。“小陆总,您……您别这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您不要为难我们啊!”
“是啊小陆总!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小陆总,求求您了!”
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求饶,吵得不行。陆承渊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傅司毅的声音也从另一侧幽幽传来。“小陆总,听懂了吗?”
都不用多问,只称呼这三个字,就已经将这些人的雇佣者暴露无遗。能一眼认出他,又下意识在称呼里加了一个小。而有大才有小。果然陆元正和这件事也脱离不了干系。可陆元正又为什么会和胡莉静联手做这种事?难道只是因为希望孟仙儿代替沈思颜嫁给他?看来陆家这个地方,沈思颜真的不能再待了。思绪万千,不过一瞬。陆承渊整理好手套上的皱褶,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到为首绑匪的脸上。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森寒的气息。眸光锐如尖刀。只吐出这些消息,显然是不够的。“陆先生,虽然这一拳打下去,他们就会像坐秋千一样被悠出窗外,被吓得什么都肯说,但友情提示,千万不可以用右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