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喜旺的乡村故事 > 第三章 祖孙之间情意深 嬉戏无限欢笑多

第三章 祖孙之间情意深 嬉戏无限欢笑多(1 / 1)

爷爷的名字叫光有,在队里大家也习惯的叫他“有喜或者有喜哥”,因为本地人都很习惯的称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再加个“喜”或者加“佬”字。比如姓舒名大弄,就可以被人习惯的称为“弄喜”。如果姓唐名远发,那也就顺理成章被叫成“法佬”,看你最后一个字怎么和“喜”或者“佬”搭配顺口就行了。今天爷爷上午到队上集体出工。在晩稻田里薅田。(本地话:相当于除草的意思)。这个时节,双抢己过,晚稻的长势己满廂(大意是稻株己长密,看起来己是绿油油成片了)。所以除了管理一下稻田的水位和扑一下稻虫,这个时节是比较闲了。一但到了这个时节, 队上的生产安排通常是挖茶山,要不就薅田,因为本地满山遍野的野生茶树,就是人们香油的来源,为了能够提高产量以及采摘茶苞时荆棘太多,人进不去采摘,所以把茶树锄草也是队上集体农活的一种。下午,队上己没有安排农活了,加上爷爷年纪也大了,队上也不再刻意安排他们这些老人农活了,底分还是有的,如果你愿意出工,队上也一样把你工记上。队上是以家庭为单位每月工分多少分配钱、粮等物资的。为了多得工分,多分物资,爷爷都没落下队上的农活。由于两个儿子都去了县城上班,其实爷爷已经成为了这个家的主劳力。现在吃过点心,抽过了喇叭筒。爷爷又拿起锄头要去尖山坡背面名叫杞木冲的山沟里自留地里干活,把地翻一遍,准备种点罗卜、白菜。到过年时就可以摘來吃了。山里的太阳就是不一样,己经去了山的另一边。门前的溪水清澈的跳跃在溪中的乱石中,乱石上碧绿的青苔中还长着兰草随潺潺的水流声轻轻起舞。尖山坡满山树木浓密翠绿。各种鸟在林中奏响了交响乐,走在石桥上,也是只闻鸟的声音而不见踪影。溪水与山林的交汇点升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跨溪而过的石拱桥与青山和流水形成了一张美妙的图画,爷爷扛把锄头,嘴叼一只喇叭筒烟,大黄狗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赶在了他的前面,慢慢地走过拱桥,往山中走去。喜旺、喜财兄弟俩正在水中玩得最欢。奶奶端着一盆鸭料(鸭食)来到了溪边。“啦~啦~啦~~~”,“啦~啦~啦~~~”边走边唤鸭子来吃食。十几只鸭子看见奶奶手中的盆,立即拍打着翅膀伴随着“嘎嘎嘎”的声音涌向了奶奶身边。“慢着、慢着,料多,大家都有。”

见奶奶还在那和着鸭食,还不放下盆来。鸭子可是着急了,围着奶奶,伸长脖子,“嘎嘎嘎”们叫着,似乎在喊:“快点、快点,我饿了”。奶奶终于放下了食盆,手还未离盆,只见全部鸭子扑向了盆子,你踩着我上,我又踩着你往里钻,那十几张鸭嘴就像十几把大勺,一勺一勺往肚里灌。“看那吃相,真象刚从大牢放出来的,三百年没吃饭了”。“难怪人家常话:金山银山,莫喂扁凯(扁口)”奶奶打发了鸭子转身來到俩兄弟洗澡的地方洗手,对喜旺俩兄弟说:“死牢奄,(本地骂男人和小孩的话)整在那洗,回去得了,夜阴了(形容天快黑了)”。兄弟俩走上岸边穿上衣服。喜财俩兄弟跟奶奶一起回家,喜财对奶奶说:“爷爷说我整个署假只砍了这一次柴,那前几天我不是到帮你打猪草吗?”

奶奶说:“死牢奄,莫说打猪草那事了,我还没说你,和你一起去的大法打了一担,一百多斤,你得多少?一个小小的背篓却没装满,十斤都沒有。”

喜财说:“他比我大涅,都拿8分底的工分了,我才四分底,他当然厉害了涅啰”。“他比你才大三个月,他做门路厉害涅,所以工分才评得高,你只评四分是因为你做门路差,还好意思讲,都不知你那面皮(脸皮)都放在那儿?”

见奶奶翻起了他的丑事。冲奶奶做了个鬼脸,拉着喜旺就往家跑去了,还转过身来故意对奶奶喊道:“奶奶是问我面盆(洗脸盆)放在那里吗?我告诉你,面盆就放在厨房边的鸡笼上。”

说完还对奶奶做个鬼脸跑进屋了。“死牢奄,还逗你奶奶,看我不打死你。”

边说边一挪一挪的小米步追去。傍晚了。村子家家户户的上空飘起了袅袅炊烟。奶奶也回到了她的壁脚厨房生起了火。婶婶也腆着大肚子在灶台忙开了,农村的灶都很大,一般都有三口锅。半圆型排列,从左至右依次是一口大锅,是熬猪食的,能装三桶水,中间一口锅算是主锅了,和第一口锅差不多大,像喜旺家清早就用中间这口锅煮茶,然后再用来煮饭,最右边的这口锅要小一些,是用来炒莱的。在三口锅之间的边沿较宽处还装有两个小陶罐,当地叫这两个小罐“气筒眼”,用来温水,洗脚洗脸等用。全灶共有三个火堂,在火堂门的这一边又形成一个烟道伸出屋外,一个火堂对应一口锅,那石两个所谓的(气筒眼)就砌在灶体里,而且位置刚好是两口锅之间的间隔处,所以不论相邻的那个火堂烧火,都有一个(气筒眼)受热,也就是说随时都有热水用,整个灶看起来就是一个半圆形,长大概三米,高一米,五岁的孩子都还没灶高。这几年,整体困难,粮食不够吃,队上出粮时都没有足够的口粮分配,有时按比例配百分之几十的红署或者红暑干,有时根本就没有,经常有断粮的时候。今年,由于叔叔又去县城招工了。没了工分,队里又少分了一个主劳力的粮食。喜旺家的粮食就更少了。煮饭的水开了,婶婶用锅铲铲出几粒米,用手捏了捏米熟的程度,感觉差不多熟了,她又习惯的用一个小碗装出一碗半熟的饭来放在一边,然后往饭锅里倒入一盆切碎的生红署,拿锅铲把红署和米饭搅匀,最后把刚刚臼出来的一碗饭轻轻的倒在了拌有红署饭的一边。盖上了锅盖继续把饭焖熟。婶婶为什么要留一碗不拌红暑的饭呢?原来这碗饭是留给喜旺的。因为喜旺现在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喜旺看到那些拌有乱七八糟,比如拌红署、拌南瓜、拌罗卜饭的时候,味道不好,就不肯吃饭,菜就别说。就嚷着:“奶奶,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白米饭。”

喜财也嚷着要吃白米饭。奶奶看着这两个孩子的乞求的眼神,父母又不在身边的孩子,眼睛也充满了泪水,但又没有办法,粮食只有那么多。最后她决定,今后就留一碗白米饭给喜旺吃,喜财十多岁了,就和我们大人一起吃。喜旺是高兴了,终于可以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饭了,可喜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有失望的眼神望着奶奶……。喜旺从此吃上了白米饭。回到此时,一队白鹭穿过晚霞映衬下的袅袅饮烟落在了墨绿的稻田中,鹭的脚很高,嘴巴又尖又长,它们站在田中,那雪白的身子在绿油油的禾苗中来来往往,不时的露出头来,高仰脖子,那是它们找到了吃的,头对下,由于嘴太长,是吃不进肚的,它们先用嘴在泥中探。如果夹到了如:田螺、泥鳅、或其它大一点的猎物就需仰着脖子,让猎物自然落入它的喉部才能安全的吃下。太阳己经落山了,婶婶的一碗辣椒炒好了,还有一锅南瓜就要起锅。喜旺两兄弟己早早地来到了灶门口,一是来帮忙烧火,实则也是等饭吃来了。小孩子长身体,饭菜又没什么油水,不知多久才见一次荤醒。肚子早就提意见了。“喜旺,去桥上看看,爷爷回来了吗?回来了就开饭。”

婶婶叫了喜旺。把南瓜也装进了菜碗。“好的,婶婶”喜旺一溜烟跑了出去。喜旺来到拱桥的最高处,向尖山坡的那条路望去,还没看见爷爷,他干脆座了下来,一只脚吊在桥外,手里拿个小棍子在桥的石板上胡乱的画着。此时的太阳余辉己完全消失,溪里的鸭子也自己回家归笼。天都麻眼“快天黑”了,爷爷终于回来了。“爷爷回来了,开饭啰…”喜旺也不等爷爷,丢掉掍子一边嚷着飞奔回家。奶奶这边一个人也开始了晚饭。晚饭后,婶婶清理厨房后回到了自己房间。爷爷座在老房子的中堂屋里又点上了他的烟袋,卷起了他的喇叭筒。屋里己经完全黑了,一个人在这里,桐油灯都不点,少浪费灯油。黑暗中只看见那微弱的烟火光在忽亮忽暗的闪烁着。喜旺两兄弟来到了奶奶的屋里,奶奶挑亮了油灯,在一个柜子翻着什么。柜子两尺高,门向上开,应该不叫门叫盖子,半身都伸到柜子中了,一边问喜财:“喜财,你明天就要去公社读中学了,可以先陪你老弟去院子小学把名报了吗?”

“奶奶,我还是先去公社中学报名,明天是第一天去,中学在那里我都找不到,明天早上我们院子有军喜、象林、唐祖凡等几个同学一起去,隔壁军喜找得到地方。下午回来我再陪老弟去。”

见奶奶没有做声,还在那里翻开一个个包袱,喜财又说:“学校一般都是九月一号就只报名,不上课”“哦,那好,那你下半日回来再陪你弟弟去吧,你们中学报名要多少学费?”

奶奶终于回话了,原来奶奶是在柜子里翻装钱的布包。翻了几个包都沒看见装钱那个。都有点着急了,最后在最底层的角落里找到了。才松了一口气,问了学费的事。“一块四角”喜财说“你弟弟报名要多少?”

“五毛钱。”

喜旺回答道:“那你俩兄弟早睡吧,明天旱上我给你们钱。”

“好的。”

说完,俩兄弟回自己屋睡觉去了。奶奶打开她那三、四层包布,最后一层打开了,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张钞票,最大面额二元的,有几个一元的,还分别两角、一角和几个硬币。奶奶点了一下,总共八元七角八分。奶奶拿出了一元九角,其余的又一层一层的包好放入了柜子的最底层奶奶也吹熄了油灯睡了。天黑就上床,天亮就起床在这个年代的农村是典型的生活方式八月的夜晚天空异常的清朗,黑夜中,人们己停止了活动,世界又让给了自然。只见天上颗颗清晰的星星闪烁,一轮弯月高悬正上方,禾田中的各种小动物的叫声在此时肆无忌惮的欢唱着。有青蛙声,有蜥蜴声,还有各种不知名昆虫的声音,晚上月光下的田野上,就是它们欢乐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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