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而已。自己有毛病吧?不可理喻,神经病。君小小在内心对自己一顿怒喷。想想也是,刚认识的一个男人,仅仅戴了一下首饰就胡想八想的,哪能如此。她认为有失矜持,有失正经女儿家的本分思想。别无他意。陈不凡继续干活,从院外扫到屋内。君小小不时的瞅一眼,陈不凡也开启了聊天模式。一边干着活,一边和人说着话,不至于太没劲。“君大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干什么?”
“闲说话呗。”
“女子的年龄保密。”
“……”“怎么女人都一个样,地球上的女人如此,没想到仙界也不例外。”
陈不凡嘀咕道。“你说什么?”
“没啥,依我个人的眼力劲,猜测君大小姐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
“!!!”
这家伙故意的,虚标然后套话。好低劣的伎俩。然而这样不起眼的小手段,往往是最实用的。“放屁,本小姐今年才十七,你说我不到三十?”
君小小横眉冷竖,气呼呼道。“对啊,十七到三十了吗?”
陈不凡哈哈一笑。好贱。就好像一个保安说自己月薪不到一个亿。确实没到一个亿。不犯毛病。但,总感觉怪怪的。“你诈我?”
君小小反应过来。“一个年龄有啥好隐瞒的?再说你才十几岁,那么年轻,正值青春,潮气蓬勃,不像年纪大者,人家不愿意说情有可原,你有啥可避讳的。”
“切!”
“君大小姐,你为啥在这罚跪?闯祸了?”
“跟你说了也没用。”
君小小撇着小嘴。“得,不问了。”
陈不凡手上动作不停,“中午有没有时间?”
“干啥?”
“请你喝酒,等会我忙完回去,酒场开始。”
“你和那个铁牛?”
“对!”
“去不了,罚跪一天。”
君小小说着罚跪,坐着可稳当了,屁股好像粘在蒲团上一样。“啧啧啧,惨呐。”
陈不凡摇头晃脑。“幸灾乐祸!还不是我爹老顽固,逼着我相亲,结果跟他吵吵了两句,砸了一间屋子,还把他最喜欢的花瓶都给摔了,最后就被发配到这里了。”
“那老头执迷不悟,都跟他说过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一个月给我介绍了七个男子了。”
君小小抱怨不已,满腹委屈。“噗,哈哈哈!”
陈不凡没忍住,大笑起来。“很好笑?”
“没有!”
陈不凡强行憋住,“你一个大小姐竟然被逼相亲,不可思议。”
“不过,按照年纪,你确实该谈婚论嫁了。”
“胡说八道!”
君小小驳斥道,“十几岁女子找婆家,大多都是普通人,区区百载,犹如昙花一现。“修仙者,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寿命,哪怕实力不济,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到了大罗金仙都有五百年以上的寿命。”
“本姑娘需要着急吗?”
君小小反驳道。“也对!”
陈不凡不可置否,“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心情,在我们那,不管是大姑娘,还是男人,都不愿意成亲了,三十多岁没有对象的比比皆是。”
“而且都是普通人,生命弹指一瞬间,匆匆几十年。”
咳咳,陈不凡说的是谁,希望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有点数。“可有一点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砸东西啊,砸一个屋子,有点过火。”
“你在教育我?”
君小小语气低沉了几分。“本来就是如此,还不让说了?”
陈不凡翻了一个白眼,“作为朋友,好心提醒一句,女子脾气太大,很难让男人动心的。”
“用你管!”
君小小鄙视道,“为什么要让男人动心,我行我素不好吗?”
“行!当我没说。”
陈不凡不予争辩。“喂,你多大年龄了?”
“马上二十。”
“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有!”
君小小来了精神,“哪个?”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八卦?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很多个,至今婆娘九个,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你?确定说的是你?”
“咋了?不服?”
“你一个杂役……”“杂役咋了,就是有女人喜欢,不仅如此,我活还挺好,难逢对手。”
“活?是啥?”
君小小不太懂。“咳咳,女孩子少打听。”
“搞得谁愿意知道似得。”
两人聊天很随性,像老朋友一样,没有拘谨约束。君小小感受不到了与众不同,很舒服,很畅快。以前从来没有过。一个个见了自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是胆小甚微,战战兢兢,就是客客气气。甚至有的人见到自己,掉头就走。原本要走的路,都会选择另外一个方向。哪怕一些个长辈,都那么恭恭敬敬。自己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肆无忌惮说话的伙伴,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今天这么一个小子随性而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唠,很合胃口。敢与斗嘴,甚至教育自己,异乎寻常,与其他人有极大的区别。总之异于常人,独一无二。那种自由自在,那种畅快淋漓,那种可以无话不说,拌嘴加斗嘴,是以往所没有的。陈不凡收拾完,打了个招呼便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