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底也有深深的感动。三位师姐为了自己,不顾一切,与杜家一较高下,亦一决生死。安危不念,一心只为自己报仇雪恨。三位师姐有心了。这辈子虽是个孤儿,但有几位师姐和师娘在,比任何人都幸福。……“唉,小师弟还是没下落,他到底在哪儿啊。”
万嫣然垂头丧气,双手抓着凌乱的发丝,坐在床边忧心忡忡。胸口好似堵着一块大石头,压的喘不过气来。“不如我们派人去外地找找?”
顾倾城抿了抿娇艳的嘴唇。即使没有抹口红,仍旧爆满润泽。“只有如此了。”
“嗯,明天我吩咐下去,全国性寻找,不管多久,一直找到为止。”
柳如雪心事般的叹了口气,经过几天调养气色好了许多,不像倒下时那般吓人的苍白。“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要不要告诉师娘?”
其余两人沉默,无一人出声。因为谁也拿不定主意。打电话怎么说?怎么向师娘交代?被说被骂,就是被打死都无所谓,问题三位师娘是否承受的住?小师弟是师门最重要的传承人,耗费无数心血,悉心栽培,严苛培养,十几年视如己出的感情,亲情。师娘的内心会不会崩溃?如果有个好歹,谁承担的起?很快,陈不凡到了医院,暗夜人员在前方带路,走到了病房前。“主人,柳小姐三位都在里面。”
“嗯!”
“笃笃笃!”
三声敲门。“没事不要打扰,之前没有嘱咐吗?”
三女正在焦躁之中,听到有人敲门,很是厌烦。“咔嚓!”
房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柳如雪刚想发怒,准备狠狠的训斥一番。太没规矩了,没经过同意就进来,谁给你们的胆子。无法无天。谁知下一秒她一双凤眼红润,流出了晶莹眼泪。“小师弟!”
其余两女兴奋喊出口,表情惊喜,眉飞色舞。随之冲了上去。“小师弟,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顾倾城一边说,一边扯着陈不凡的脸皮,嘴巴都扯变形了。“小师弟,你回来了啊,呜呜呜。”
两女抱着陈不凡,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哭。柳如雪还不能下床,纵然不像两位师姐投怀送抱,也会紧紧靠近他。有多近靠多近。“师姐们,我回来了。”
陈不凡露出淡淡笑容,两只胳膊环抱,将两具火热的身躯搂在怀里。“小混蛋,你知不知道师姐有多担心,昨晚梦到你一身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断了气息,醒来之后哭了好久好久。”
“小师弟,我们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提心吊胆,害怕知道你的消息,又怕没有你消息。”
这句话一语双关,很好理解。怕找到了陈不凡尸体,又怕一直找不到人。“好了,我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嘛。”
陈不凡耐心安慰,哄了许久。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胸口,肩膀上的衣服全湿了。而且女人一旦哭起来没完没了,根本停不下来。陈不凡坐在四师姐的床边,双眸看着她,一只手主动牵起,“四师姐,你好好养伤,不用记挂了。”
“嗯!”
柳如雪重重点头。“不怪你,不许自责。”
“嗯!”
“怎么又哭了,不许哭,我还活着好好的呢。”
陈不凡细心的为其擦去眼泪,动作轻柔。“小师弟,你是不是掉落悬崖了?”
万嫣然好奇问道。“是。”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保住了一条性命,老天保佑,小师弟上辈子不知做了多少好事。”
“给我们讲讲,掉落悬崖之后的事情呗。”
“行,容我先吃个苹果。”
陈不凡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就啃。都十一点了还没吃饭,有点饿了。高级病房很全面,沙发,茶几,电视,冰箱……水果自然也少不了。陈不凡一边吃,一边慢慢道来,细无巨细,三女听的全神贯注,一丝不苟。“那对兄妹真好,我得好好感谢人家。”
万嫣然幽幽道。“他们救得是我,轮的到二师姐感谢嘛。”
“臭小子,你是我师弟,他们是你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
“好好好。”
陈不凡龇牙一笑,“明天让人给我买部手机,办张卡,除了这身子,啥都丢了。”
“东西在……在我卧室。”
柳如雪脸红道。陈不凡回想一下,那天晚上事发紧急,突发状况,好像就穿了个大褂,内裤都没来得及套上。手机,银行卡都留在了师姐的房间。“好像是这样。”
陈不凡喃喃一句,随之问道,“四师姐,青云天那个好家伙死了吧?”
“不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估计凉了,心脏穿孔,又中了我一剑。”
“我给师姐诊诊脉,看看恢复如何了?”
万嫣然翻了个极为漂亮的白眼,“我在这,你放心吧,再过三天,老四就能出院静养了。”
“至于我和倾城已然无碍,随时可以回去。”
“那就好,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也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陈不凡心情大好。“小师弟,你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不了,在这陪陪你们。”
陈不凡侧身躺在沙发上。顾倾城咯咯一笑,花枝招展,身穿病号服也挡不住她无穷的魅力。“小师弟,要不要在我床上睡?师姐搂着你。““拉倒吧,我怕压到你。”
“没事,压压更健康,叫叫更舒畅。”
陈不凡:???“来不来?”
“老三,伤好利索了是吧?”
万嫣然僵硬着脸道。“反正差不多了,做什么事都不成问题,二师姐横插一腿,脸色不佳,莫非想让小师弟睡在你旁边?”
顾倾城阴阳怪气道。“有何不可?”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服。”
陈不凡听到吵架,颇为头疼。姐妹情深,一起出生入死,为了自己又干起来了。四位师姐中,她俩最能掐架,一言不合就互怼。这不,又来了。“那个,我回去睡。”
陈不凡起身,弱弱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