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阮长宁如期将假肢的制作图纸给个中年男人,拿到图纸的中年男人只看了一眼,便被那图纸上所展示精巧的构思震撼到了。
“这……这……”中南男人紧握着图纸,有些激动的看着阮长宁说道:“这样价值万金的制作图纸,姑娘就这样拿出来了吗?”
阮长娘一笑,淡淡的说道:“我姐妹二人自小便跟着父亲学习医术,父亲曾说过,我们现在的医术之所以发展缓慢,就是因为大部分的医者都只能学习自己这一脉的医术,一张好的药方也仅仅是撰写他的人才知道,都当做传家的手艺,而不愿意分享给世人。”
“父亲曾教导过我们,学医贵在钻研和普及,所以我们姐妹一直在努力学习医术,同时也不藏私的将我们的心得和收获分享给大家,让更多的人能因此获益!”
听了阮长宁的话,中年男人的眼中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他拄着拐杖艰难的对着阮长宁和金风二人鞠了一躬,高升道谢:“二位姑娘高义,在下替更多需要这假肢的人谢谢姑娘们了!”
金风看他动作艰难,连忙上去扶起他,“公子不必客气,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呢?”
“在下……”中年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笑着说道:“在下姓宁,大家都喊在下宁二。”
阮长宁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很快的抚平,不动声色的对宁二说道:“宁公子,那就麻烦你自己找匠人去制作这假肢了。希望宁公子装上假肢以后,能来让我们姐妹两看一眼便好,也好叫我们能够放心!”
“那是自然,以后,在下还免不了麻烦二位姑娘呢!”宁二对着阮长宁笑意盈盈,但听着他的话语,阮长宁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舒服,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盯上了一般。
结束了今天的问诊,阮长宁和金风溜溜达达的在街上闲逛,如今天气越发热了起来,阮长宁的肚子也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因而她变的极为怕热起来。
金风拿着帕子替她擦去额角的汗水,提议道:“姐姐,咱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回家,我给你做冰碗吃!”
“这里居然也有冰?”阮长宁有些惊奇,如果现在是在盛京城或者江南,她都不会因为有冰可用而惊奇,但这可是在滁州的山上,在土匪窝了,难道现在的土匪都这么会享受了吗?
“姐姐想什么呢!”金风捂着嘴偷笑:“这里哪来的冰,是今天早上我在井水里镇了些水果,等会捞起来切开,冰冰凉凉的码在碗里,再淋上些蜂蜜,正适合姐姐现在吃呢!”
仅仅是听着金风的形容,阮长宁便已经馋的一直吞咽口水,她赶忙加快脚步去往饭堂吃饭,想着赶紧吃完饭好回去吃冰碗去!
在这个寨子里住了这些天,两个人都渐渐地和大家熟悉了起来,看她两进了饭堂,周围的人便热情的同她们打起招呼来。
阮长宁和金风也只好挂起招牌式的笑容一一应对,好不容易从这群热心群众身边闯出来,两个人赶紧默默地抱着自己碗干饭。
不过第一口饭进口时阮长宁便发现了不对,她镇定自若的咽下碗里饭,同时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人,看着金风的双眼变得越来越重,阮长宁也学着她的样子,“咚”的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见二人晕倒,周边其他用餐的食客并没有感到慌乱,他们依旧按部就班的聊天,打饭,吃饭,又过了没一会,两个粗壮的妇人进来将阮长宁和金风二人背了出去。
阮长宁心里有些忐忑,她由于体内有慢性毒药,百毒不侵,虽然吃了被下了药的饭菜,但到底是装晕,可金风……为了演的更加逼真……那可是真被下药了……
好在,不过是一点点无色无味的蒙汗药罢了……
想到这,阮长宁又有些好奇了,这山寨里的药房里只有金疮药,而且还是极为普通的金疮药。可这蒙汗药,能做到无色无味的那就绝非普通的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