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年知道程酌跟赵总的事是在两天后。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许多秘密其实也算不得秘密。
他知道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给程酌打电话，程酌也接的挺快。
“顾总，什么事？”
顾慎年在气头上，直接问，“睡了没有？”
这个时间，晚上九点多的样子，程酌又难得没出去嗨，还真睡了。
“睡了，跟你有关系？”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因为他，她才同意那个姓赵的无理要求，就恨不得生吞了他。
殊不知，她说得睡，听到顾慎年耳朵里却变成她已经跟赵总木已成舟。
“程酌，你有必要那么自轻自贱？”
什么自轻自贱？
她乖乖在家睡觉，怎么就自轻自贱了？
“顾慎年你有病吧，有病麻烦你赶快去医院，别在我面前乱吠，我他妈不是兽医！”
她一顿狂暴输出，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会可能有歧义。
情绪完全发泄完，她才反应过来顾慎年刚才那话的意思。
“难道你以为……？”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顾慎年快速打断，“你什么时候敢做不敢当了？”
程酌瞬间噎住，确实啊，她向来是不会隐瞒自己的那些行为。
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私生活。
可是刚才她竟然下意识的想解释，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管得可真宽！”
顾慎年说：“我也不想管你，但你不珍惜自己，我也没辙。既然你现在已经有其他男人，就立刻跟我去你爸面前解除婚约，别再拖。”
“我什么时候没有过其他男人？”程酌说话也是会气死人的，“现在我找赵总，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早干嘛去了，我去找他难道还不是因为你？”
“顾慎年，你逼着我走上这条路，现在却又对我说教，你有那个资格吗？”
两人越吵越激烈，谁都不愿意示弱。
“那你可以来找我，你怎么不来？情愿去找一个寡夫是吧？”
说到这个，程酌情绪简直到了爆发边缘。
“对，我就是情愿去找一个寡夫也不愿意对你卑躬屈膝！顾慎年，我还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说完，那边就瞬间沉默下来，似乎连呼吸声都没了。
程酌也下意识的屏息，等男人再次开口，她就听见他声音像是北极。
她从不知道，原来声音真的可以让人如至冰窖。
“明天早上十点一起去你家，只要把我们婚约解除，那些人就不会跟你解约。”
问题又绕回到原点。
之前说要当保姆就是因为这个。
程酌冷笑，“我凭什么听你的，现在赵总愿意帮我，也不会解约，我现在还需要你吗？”
顾慎年：“不需要就解除婚约，我不碍着你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程酌听见他说幸福，总觉得是在说性福。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就对了。
“不啊，我就不跟你解除婚约，我要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自己的未婚妻，成为其他男人的情人，应该脸上会无光吧。”
她不惜贬低自己来伤他。
她觉得，他们之间是真的只能活一个。
他恨死她，她也是。
他们都不会妥协。
但没想到，她却听他说：“好，只要你不去招惹那个姓赵的，我答应你。”
程酌一愣，她觉得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