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男人也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反而跟她靠近，近到像要接吻。
“没有，夫人说一切按照您的喜好来。”
“但有些底线不能碰。”
说完第二句，他才真正直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淡淡瞥了眼床上的人便转身离开，走出房间。
来到外面，宋婉约正好打电话过来，“她怎么样？”
阿刑：“还跟以前一样，会耍点小脾气。”说着，他就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有脾气也正常，她不喜欢被人跟着，这点是跟小慕确实一模一样。她见到傅景了吗？”
男人仍沉浸在那声‘小慕’里，眼神震荡，但又很快恢复，“见了，没有反常的地方。”
“嗯，那就好。她想在那边玩就让她玩，过几天再回来也没事。”
阿刑抽着烟，眼睛被烟熏到有点眯，“您是真不怕姓傅的会怀疑啊。”
宋婉约却说：“怀疑又怎么样，他还没那个本事将人从我这带回去。”
阿刑笑了笑，“也是。”
傅景跟程酌约的六点，他也确实在六点的时候到了，他到的时候，程酌还没到。
没关系，男人等女人是应该的，况且他今天算是有求于程酌。
只是到现在，他都没想到该怎么给她回报的，但他知道，她想要的，他肯定是给不了。
程酌大概也是个非常守时的人，倒也没让傅景等多久，也就十分钟以内，她也到了。
看上去算是盛装出席。
北城最好的酒店，最奢华的包间，本该宴请一桌人的地方，此时却只有傅景跟程酌两个。
傅景虽然并不想跟程酌多接触，但该有的绅士礼仪他也坐到位，帮她拉开了椅子，方便她落座。
程酌也笑着道谢，可说得话也直接，“傅总为什么会对程慕母亲是谁感兴趣？”
傅景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也不急，至少并不表现得很急。
他越急，估计程酌会越不告诉他，直接吊着他。
“先点餐吧，我们边吃边聊。”
他这样一说，程酌又觉得这事对他来说其实也不重要，甚至生出他可能也开始对她有意思，这只是一个想见她的借口罢了。
可到底不是真恋爱脑的女人，这种想法也就在脑子里闪过一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点餐后没多久，服务生就将菜都给上齐了。
北城这边的口味偏重，跟南城榕城都不一样。
傅景考虑周到还特意让他们做得清淡点，他这样会做人，细微之处都考虑得周到，都让程酌有点恍惚，真想跟他发展发展了。
但很快傅景便打消了她这个念头，“我结过婚，离了。”
结婚离异其实也没什么。
但程酌之前没想到这茬，再加上他猝不及防说出来，她差点被嘴里的一口椒盐虾呛死。
连喝了几口水才稳定下来。
“那个女人眼光挺挑。”
傅景想周落眼光挑吗？确实挺挑的，挑到他完全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有时候看着什么都不想要。
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什么都想要。
占有欲近乎变态的地步。
后来分开，他甚至想过，她那么轻易放弃他，是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无法完全拥有他？
“嗯，或许真的挺挑。”傅景绅士的帮她倒了一杯水，“之前她去了榕城那边生活，我们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不过就在不久前，我们又遇上了。”
程酌突然意识到，“你是在直接拒绝我，告诉我，你跟你前妻旧情复燃了，让我放弃你？”
傅景这次直接跟她挑明，“你本来对我也不是来真的，何来放弃一说？”
程酌突然尴尬了。
她在情情爱爱的游戏里玩的时间太长了，而她之前看上的那些男人对她向来是顺着来的，他们越顺着，她就越当他们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一久，她都要忘记这个世界上感情其实是有真的的。
“所以，这跟程慕母亲是谁有什么关系？”
谁都不会想到程慕可能是周落，周落可能是程慕。
包括傅景，他也想不到。
可他想弄清楚。
“那个慕少跟我前妻很像，或者说应该一模一样。”
程酌瞠目结舌，“什么？”
-
这个时候温巧还等在外面，她从白天等到晚上，那个程慕没再出现，跟在她身边的男人也没出现，她给傅恒打过电话，但傅恒的意思是，让她尽量别得罪程慕。
说白了，就是让她继续等。
可她没想到这一等没等到别人，倒是等到傅景跟之前婚宴上见过的程家大小姐一起走出来。
温巧开始是想躲一下的，但傅景眼神突然扫过来，他还是看见了她。
看见后，就避免不了需要打招呼。
不说以前两人暧昧过，但现在毕竟也是一家人，不可能真视而不见。
不过这次是傅景主动走过去，“挺巧。”
温巧尴尬站起来，“是挺巧。”
傅景上下将她打量了遍，看出来，她今天是盛装打扮了，跟程酌一样。
“在这等人？”
“……嗯。”温巧支支吾吾，“不过一直没等到。”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温巧也有私心，她不确定程慕是不是周落。
那如果是傅景呢，他看见那张脸后能不能确定？
或者说，他已经见过了。
傅景大概猜到了些，“等谁？”
这话问出口，等在旁边的程酌就有点不耐烦，她也走过来，淡淡瞥了眼温巧，即便清楚她是傅恒刚娶进门的老婆，她也没给面子。
只是跟傅景说话，“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吧，不过你刚才说得不可能。”
说完，她就直接走了。
对她这样的态度，傅景并不意外，现在她对程慕很有意见，即便她觉得程慕不可能是周落，但想到她长得跟周落一样，而周落又是自己前妻。
她就难免被膈应到，自然也会放弃之前的想法。
傅景觉得这次见面没来错，至少完全打消了程酌缠着他的念头。
而且他也有意外收获。
他转头看向温巧，眸光深邃，“让你等在这的人，是程慕？”
他不习惯这个称呼，很别扭。
温巧也明白他意思，“你也见到她了吧，她跟周落长得一模一样。”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整我，因为我跟你之前的关系，所以才……”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傅太太是不是自信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