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寒眸光一凛,周身寒意肆虐,揽着身旁小女人肩膀的手不由收紧,冷嗤反问:“薄时宇,你这是在教别人如何善待自己的妻子么?”
江暖夕背脊一凉,感受到了他的怒意,赶忙看向薄时宇解释道:“这款戒指是我自己提出要拿出来试的,跟薄辰寒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喜欢这种款式。”
她肃着小脸,语气透着失望:“还有,薄时宇,如果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笑话的人,那么我只能说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交往三年,薄时宇恐怕了解的是江芷琪而不是她。这番话落下,薄时宇变了脸色,眸光晦暗。江芷琪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笑着接过话:“姐姐,在这种大牌的珠宝店就别看这么便宜的戒指了,你们要是不好意思用时宇哥哥的卡,那就用我的吧。”
总算是让她遇到让江暖夕下不来台的场面了。薄辰寒被赶出薄家,财力方面没了薄家帮忙,在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简直是自取其辱,只是这两人打脸充胖子,非要在这儿挑戒指,正好给了她看好戏的机会。江暖夕从容迎上她冷嘲热讽的目光,面上似笑非笑:“江芷琪,听说你和你妈妈前段时间犯事被带走调查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吗?”
江芷琪嘲笑她的时候,是不是忘了自身的麻烦事还没被彻底解决?这番话瞬间提醒了江芷琪当下的困境,她脸色一僵,下秒,正要开口,原先接待的女店员重新走来,戴着手套的双手捧着一个精美小巧的锦盒,“薄先生,这是您刚才让我拿过来的戒指。”
女店员的身旁还有一位装扮干练、年龄大概在三十多岁的青年女子,她的制服上别着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显眼的“经理”二字。此刻,这位经理也笑着搭上话:“这一对就是珠宝界著名设计师弗格森宣布退圈前的最后一份作品,全世界仅有一份,现在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店员配合着打开盒子,一枚耀眼夺目的钻戒落入视线。无论是钻石的大小、切工还是戒托的独特设计,都很好满足了大部分女人心目中对钻戒华丽却不失低调的要求。江暖夕眼皮一跳。这枚钻戒看着就知道跟展示柜内那些昂贵的钻戒不是同个档次的,肯定会是天价。江芷琪则眸光一亮,旋即被吸引了视线,小脸难掩喜色:“时宇哥哥,是你让店员拿来的吗?快拿过来让我们看看吧!”
经理从女店员手中接过盒子,看向旁边的薄辰寒,“抱歉,是这位薄先生要求的,理应由他和他的太太先看的,我先让我们的员工小原给你们二位介绍店里的其它款式。”
江暖夕心下一惊,猛然看向身旁矜贵高雅的男人。薄辰寒疯了吧?!居然是他要求的!江芷琪这才后知后觉店员刚才所说的“薄先生”指的是薄辰寒,顿时不悦皱眉,将矛头对准店员和经理:“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为什么要优先给买不起钻戒的人看名贵的款式,反倒把我们晾在一边?”
经理耐心解释:“这位小姐,凡事讲先来后到,我们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让他们遭到不公平的对待,相信你们这些高素养的顾客能理解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