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激动反驳:“跟他有什么关系?全都是那个叫科伊的骗子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把我们时宇给骗了!”
薄阳峥神色一凛,沉声怒斥:“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不够谨慎,被一个国际骗子耍得团团转么?”
说着,他的视线重新回到面前跪着的身影,“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在做任何决策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这样可以避免一些风险和错误,可是你一次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这次你在做这么大一个项目之前,没有彻底摸清对方的底细和做风险预估就做出了重要的决策!我看你是太得意忘形了,忘记自己本身几斤几两!”
说到最后,薄阳峥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的王琳,抬手又给了薄时宇一巴掌。“啪——”这次这一巴掌落在了他的左脸。薄阳峥满脸失望:“你知道我当初费了多少心血才把薄氏集团经营起来的么?你却把它毁成这个样子!”
“你爷爷今天发了很大的火,还差点被你搞出的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气得差点晕过去!”
薄时宇薄唇紧抿,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脸上的剧烈痛感仍旧跪在原地。王琳则因为刚才被推了一把,人没站稳摔坐在地,原本打理精致的秀发也变得散乱。她狼狈起身,瞪大着泛红的双眼,伸手直指眼前的男人:“薄阳峥,时宇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他犯点错你却巴不得要了他的命似的,还把我这个妻子推倒在地!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贱女人和她生的野种才算得上是你的妻子和儿子?”
这番话落下,薄阳峥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沉声挤出一句:“你再说一遍谁是贱女人和野种?”
骤然被阻隔呼吸,王琳神色痛苦,激烈地拍打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一旁的薄时宇见状,当即撑起酸胀到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但因为没有力气走不动道,最终只能选择扑上前,打断了薄阳峥此刻的骇人举动。薄阳峥仿佛恢复了理智那般,这才收回手,脸色回到惯有的严肃。眼前的母子俩双双摔倒在地,王琳双手抚向脖子,极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惊恐地盯着薄阳峥。薄阳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再次开口:“我和你爷爷已经商量出了解决办法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无法保证真的能够妥善解决。”
说到这,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补上一句:“如果在我们的努力下,薄氏集团还是到了无法挽救的那一步,到时你给我收拾东西滚出薄家!”
摔坐在地的薄时宇脸色难看,猛地握紧拳头。王琳在旁忍不住啜泣,头发散乱狼狈,闪着泪光的眼里满是怒恨交加,像极了一位怨妇,“他居然因为我说了那对母子就对我动手!我可是跟他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啊!”
说到这,她双手紧紧攥住薄时宇的胳膊,仿佛在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时宇,你爸的心里果然没有我们母子俩!妈妈如今真的只有你了!”
薄时宇眸光晦暗,抬手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压力让他几近喘不过气,脑袋飞快运转。如果这次面临的危机最后还是无法解决,他真的会被赶出薄家么?就跟薄辰寒那只丧家犬一样?不,甚至可能会比薄辰寒的处境还糟。起码薄辰寒还有江暖夕以及江家人陪着,而他什么也没有,到时有的是看他笑话的人……想到这,薄时宇头疼欲裂,最终两眼一黑,倒头晕了过去。王琳大惊失色,赶忙扯着他的手呼喊:“时宇!时宇!”
眼见没有回应,她望向空荡荡的走廊,“快来人啊!时宇突然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