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不等周武开口,大殿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宇文大人,听您这意思,是巴不得听到家父的死讯不成!”
话音一落,宇文泰立刻老脸一颤,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
只见大殿门口,一袭素裙的静妃俏脸憔悴,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走进了大殿!
“爱妃,你怎么来了!”看到静妃进来,周武心中喜悦,演员已就位!
“原来是静妃娘娘,娘娘言重了,本官和王大人多年同僚,情同手足,怎么可能盼他死讯?”
宇文泰冷笑着解释一句,随即脸色阴沉的看向王语嫣。
“金銮殿乃是朝廷议事重地,而大周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静妃娘娘是不是忘了?”
“呵呵!此事不用丞相提醒!”
王语嫣清冷的小脸挂着几分苍白,看也不看宇文泰一眼,继续朝着周武走去。
待走近到周武身边,王语嫣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泛红,泪水如珍珠断线般落了下来。
“皇上!臣妾自知后宫不能干政的祖制,但今日朝堂所议,乃是臣妾的父亲!家父如今遭遇贼人,生死不明!臣妾实在是担忧父亲的安危,这才强闯大殿,望皇上恕罪!”
王语嫣抽泣一声,娇小身躯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周武见状,顿时一脸心疼,“爱妃,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朕恕你无罪!”
看着周武那副心疼不已的模样,宇文泰立即嘴角一抽,脸色阴寒!
王鹤这个女儿果然不简单!居然把昏君迷成这副样子!
王福听见命令,立刻走下去搀扶静妃,但她却挣脱开来,哭的更凶了:“皇上,家父为国赈灾,忠心耿耿,如今遭遇山贼,生死不明;宇文大人身为丞相,不仅不组织百官搜救家父,还和赵侍郎诬赖家父串通山贼,家父就算真的死了,也死不瞑目啊!皇上若是轻信这些话,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吗!”
王语嫣哭的梨花带雨,一旁的宇文泰脸都绿了!
“娘娘,本官并非诬赖,实乃是事实如此巧合,本官自然要秉公而论!”
宇文泰冷着脸反驳道!
赵甲也是蒙住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朝堂圣地,会进来个女人!
偏偏这女人还是周武正宠爱的红颜祸水!
这下可要糟糕啊!
果不其然,周武一看见美人落泪,急忙跑下去,扶住王语嫣:“爱妃,爱妃别哭了!你放心,朕立刻就派人去搜救王鹤!”
此言一出,宇文泰脸都绿了。
这个女人的忽然出现虽然在他计划之外,但事到如今,无论如何私通山贼这顶帽子都得给王鹤戴上!
于是,宇文泰咬着牙硬着头皮就凑了上去:“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请您明鉴,下旨严查!”
“严查!严查什么?”王语嫣忽然尖着嗓子厉声呵斥!
“难不成家父还真能私通山贼吗!”
看着她双眼通红的激动样子,宇文泰冷笑一声,毫不松口:“请娘娘见谅,事关重大,这事儿必须得查,王大人如果真是清白,娘娘又何必担心?”
周武扶着王语嫣,心里连连冷笑,清白?你宇文泰还分清白?
真让你去查,王鹤没事儿也能查出百十个杀头大罪来!
李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这,周武扶着王语嫣的大手,暗暗在她胳膊上捏了一把!
下一秒,梨花带雨的王语嫣忽然凄厉地哭叫起来:“宇文大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此次家父前去赈灾,是我王家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差事,家父就指望这差事戴罪立功,逃离军马场!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再说,我王家世代为官,好歹也算名门望族,家父虽然被贬,但田产家宅都在,至于落魄贫穷到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去偷皇上这一百万两银子吗!”
“难道家父算不清楚戴罪立功,官复原职这些事,和那一百万两孰轻孰重吗!”
说着,王语嫣气得小脸煞白,娇躯颤抖着看向周武!
“皇上,宇文丞相这是非得致家父于死地啊!皇上今日如果不为臣妾做主,臣妾不如就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说罢,王语嫣挣开周武,一头就朝着殿内的朱红大柱撞了过去!
“爱妃!不要啊!”周武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拉住了她!
“娘娘息怒,娘娘冷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