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多虑!”宇文泰自信一笑,豪饮一口美酒。
一杯酒刚下肚,门外立刻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欧阳伏激动地叫了一声,起身就朝着门外的宇文雄霸迎了过去。
“大少爷,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
欧阳伏迫不及待地问道,但宇文雄霸却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直愣愣地朝着房内走去!
“雄霸!怎么回事?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一看到儿子这副嘴脸,宇文泰当即意识到了什么,杯中的美酒都洒了出来。
宇文雄霸脸色难看,端起酒壶狠狠灌了一通,随即愤怒的朝着地上摔去!
“爹……我们被阴了!”
宇文雄霸咬牙切齿地怒吼。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伏老脸一惊,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带着张冲刚到吏部,有人直接出了一百万两!”
“我本想先报个两百万的大数!可那昏君有令,必须现场交银,我把全身的银票都拿出来,也不过才四十多万!”
说着,宇文雄霸一脸不忿地瞪着欧阳伏,不满地埋怨道:“我就说先生过于谨慎了吧!先生要我卡着最后时间才去,我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不然的话,我大可回家再取他两百万两!”
“什么!怎么会这样!”欧阳伏老脸一脸惊愕,一下子栽在椅子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
百官都已经交代下去,所报最大的数额不过才八千两!
“混账!”宇文泰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地将手中的酒杯直接摔碎在地上!
“到底是哪个混账,居然敢不听老夫的命令!是谁!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
宇文泰怒发冲冠,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爹!我们大意了啊!”
宇文雄霸拍着大腿,连连叫苦,“这个人不是咱们的人!”
“谁?到底是谁!”
宇文泰血红着一双眼睛,杀意滔天!
“是……是一个叫刘肥的人!之前从没听说过他!”
“刘肥?”宇文泰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此人到底是谁!”
宇文雄霸咽了一口唾沫,懊恼道:“这个人只是兵部武备司仓务总管,芝麻大的小官,咱们平日里也不会拉拢这种蝼蚁啊!”
“可万没想到,这刘肥待在武备司管着仓库,竟如此能捞,随便一出手就是一百万,这家伙还放出话来,谁要是跟他抢,他就再拿几百万出来!”
宇文雄霸不甘地握紧拳头,他妈的,这个刘肥官儿不大,但却是个巨贪!
居然比吴良那侯爷还有钱!
“刘肥……”欧阳伏老脸紧皱,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少爷!您可对此人有所探查?”
宇文雄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反口道:“这不用先生教我,我出了吏部就去找兵部侍郎质问。”
“这个刘肥在兵部名声奇差,就是个滚刀肉!平日里吃喝嫖赌,倒卖军需物资,守着仓库吃的脑满肠肥!”
“可偏偏这肥猪还极为狡猾,这么多年,兵部从来抓不住他什么贪污的把柄!”
宇文雄霸恨得牙根发痒,“我去的时候,这肥猪居然还在给几个手下喝酒耍钱!羽林卫都统,居然让这种肥猪给我抢去了!老子不甘心!”
闻言,宇文泰紧绷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还好这刘肥是个无能之辈!
一旁,欧阳伏老脸上的惊慌消也是失不见,不屑笑道:“大少爷刚刚说错了,这个刘肥怎么就不是自己人?依我看,这刘肥简直就是天生的自己人!他做羽林卫都统,再合适不过!”
“你说什么?”宇文雄霸一脸惊愕,懵逼的问道。
“这刘肥吃喝嫖赌,贪污受贿,这种人,会对周武忠心吗?”
欧阳伏饮下一杯酒,不屑一笑,“这个刘肥平日里只不过是仗着看管仓库,暗中发财。这次竞选羽林卫,想必也是为了洗白自己,金盆洗手找后路罢了!”
闻言,宇文泰点了点头。
官场上,这些事情早不是什么秘密,捞够之后,抓紧换个光鲜的差事。
“这么说来,刘肥此人的确是一个贪财好色的无能之辈,此人做羽林卫都统,老夫自然有的是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