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一声令下,身边的人全都冲了过去。她们毕竟野蛮一些,很快就冲破了人墙。“哼,敢跟我们霜姐作对,今天我就要把你丢人的样子拍下来发到校园网上去……”薛凤的话还没说完,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宫凝静依旧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原地,头发上还有水珠在滴落。可是她的身上早就披上了一件白色浴袍,把姣好的身材完美笼罩起来。这样一来,薛凤就什么都拍不到了!“怎么?你不是想要看我跳舞吗?那你继续拍啊!”
宫凝静看到这几个罪魁祸首出现,心里也想要发泄一下怒火。面对宫凝静的嘲讽,薛凤瞬间尬住了。她回头看向身后楼上的看台方向,发现范元霜早就不见了踪影。“额……这只是个误会宫老师。”
“既然今天你不方便,那我们改日再来!”
话说完,薛凤赶忙带着小姐妹们灰溜溜的离开了。教室里的学生们见她们走后,都纷纷欢呼雀跃起来。宫凝静也很高兴,可回头看向旁边时,才发现楚叶已经不见了踪影。“宫老师,薛凤她们太过分了,这明显是想要您在学生面前出丑啊!”
“就是,而且如果刚才让她们诡计得逞,那宫老师面临的可能就是师德和有伤风化的问题,这可是很严重的。”
“要不我们一起去跟校长举报吧,必须要治一治他们的嚣张气焰!”
大家众说纷纭,显然都站在宫凝静这一边。宫凝静则是因为天生的善良,此时只能报以浅浅的微笑。“还是算了吧,她们都是比你们还小的学生。”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去找校长告状,以后她们也不好毕业。”
“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们。”
“大家解散!”
宫凝静话说完,便赶紧转身离开了舞蹈教室。她四处看来看去,都没有发现楚叶的身影。“奇怪,难道他就这么走了吗?”
宫凝静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从头上传下来。“你这么着急,是在找我吗?”
宫凝静立刻抬头,看到楚叶出现在头顶的楼梯上。她先是会心一笑,然后便红着脸摇摇头不愿承认。“我……我只是想找到你跟你道谢而已,多谢你这次救了我。”
宫凝静冲着楚叶深深一鞠躬,楚叶则是看着对方那深深的沟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还是算了吧,你这样子给我道谢我可承受不起,赶紧去换回自己正常的衣服好了。”
听到这话,宫凝静才明白楚叶所指的是什么,她顿时脸更红了。宫凝静转身直奔楼上的更衣室而去,她洗了个澡然后打算换回平常的衣服。结果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忽然看到楚叶站在外面。“呀!你怎么进来了!”
宫凝静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楚叶见状心中不由得吐槽说道。“哼,有什么好挡着的,反正刚才都已经碰到了。”
可他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得严肃一些。“哦,不好意思,我找证据心切。”
“你继续吧,就当我没来过。”
宫凝静无奈,只能转身去里间换衣服。等她换回了碎花长裙出来后,楚叶的手里便多了一个垃圾桶。“你拿着垃圾桶干什么?好脏啊。”
楚叶此时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里面说道。“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宫凝静闻言立刻探过头去瞅了一眼,看到了一把崭新的剪刀。“你的意思是,这把剪刀就是证据?”
楚叶认真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你对此事比较较真的话,我戴手套将这剪刀装进袋子里送去做指纹检测。”
“上面只会出现当事人的指纹,你也就知道到底是谁对你的舞蹈服暗中下手了!”
楚叶的话让宫凝静不禁想起了自己刚来时碰到的事情。当时她以为只是其他同学的恶作剧,现在看来绝非那么简单。“那个薛凤我知道,是范元霜一个宿舍的,平时对她马首是瞻。”
“难道范元霜就是幕后黑手?”
楚叶听到这里,犹豫了片刻便将自己这几天的发现简单总结了一遍。“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一个辅导员,我是奉命来调查范元霜的。”
“这个范元霜跟原来的范元霜相比几乎变了一个人,而且她的身上疑点很多。”
“我怀疑她跟之前的一些失踪案有关。”
这些失踪案,孙长生迫于压力都不敢放出消息,一直以市首的身份压着。楚叶刚才就是纠结,到底该不该告诉给宫凝静。可如果宫凝静不知道真相,就无法完全信任楚叶,这对于他以后的工作开展很不利。宫凝静听完之后,自然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她也反应了过来。“虽然这些失踪案我一个都没听说过,可就当全是真的。”
“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何这范元霜会盯着我不放?”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宫凝静半年多,她一直都以一种相对包容的心态去看待。其中宫凝静甚至想去找范元霜当面谈清楚,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只要没有了你,范元霜就是学生群体中最具有吸引力的人。”
“如此有魅力的她,想要做什么几乎都是手到擒来!”
“因此没有你,对她很重要!”
楚叶这番话可算是点醒了梦中人,宫凝静瞬间脸色一变,她也回想起了教室里其他学生的话。如果今天楚叶没有及时拯救自己,那宫凝静因穿着不检点出现在舞蹈教室的事情肯定会传遍整个南陵大学。到时候一旦舆论发酵起来,就算是南陵大学的校长出面也保不住宫凝静。宫凝静最后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开除离校!“原来如此……我说她为何一直这么针对我,原来是我挡了她的路啊……”宫凝静喃喃自语的说道,随后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亏得宫凝静还想要用平常心去对待,还想要去跟范元霜和解。原来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宫凝静个人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