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要记住,你这是在救人,而不是经商!”
贺兰南山忍不住教训道。“三亿。”
楚叶淡淡道。“你简直不把我们贺兰家放在眼里!”
贺兰南山咆哮道。“四亿。”
楚叶打了个呵欠。“……”贺兰南山再也不敢废话了。楚叶淡淡扫了他一眼,开口道:“我的医术是用来救人不假,但是,凭什么我就一定要救你?”
“先前我救贺兰朵儿,分文不取,但贺兰朵儿又是怎么对我的?”
“对于尊重我的人,我可以慷慨大方,但对于那些觉得有钱就可以凌驾一切的人,我又凭什么要帮他?”
此言一出,贺兰一家人脸色难看至极。“年轻人,我劝你大度,得罪你的是贺兰兄妹,跟病人可没关系啊!”
台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劝说道。“闭嘴!”
楚叶冷冷地瞪了那老者一眼,“我最烦别人劝我大度!”
闻言,那名老者脸色一愣,差点没气得昏过去。“楚叶,你太过分了,哪怕我们之前有什么矛盾,你也没必要这样报复我们家吧?”
贺兰朵儿气冲冲地道。四亿,他们贺兰家不是出不起,然而,拿出四亿当诊费,实在是太冤了啊。“之前叫我土包子,又让我滚出会场,我不计较你的冒犯,救了你的命,之后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嘲讽、谩骂、威胁……你们贺兰兄妹种种手段,还真让我大开眼见啊!”
楚叶的话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现场掀起轩然大波。楚叶说的没错,贺兰兄妹的所作所为,确实太忘恩负义,太无耻。大多数人虽然碍于贺兰家威势,表面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对贺兰家嗤之以鼻。哪有这样找人看病的?先是道德绑架,又是羞辱别人。在知道对方是真正医学高手后,又想利用道德来逼迫别人,这,还不够不要脸么?“就是,有钱了不起啊。”
“忘恩负义,太无耻了。”
“换我,我也不救!”
一瞬间,现场炸开了锅。等到晚宴现场安静下来后,楚叶又道:“出于以上种种原因,我要四亿诊费,你们出得起就给钱,出不起拉倒,明白?”
“好……我明白。”
贺兰南山肺都快要被气炸了。他从秘书手中接过一张支票,写了一张4亿的票据交给楚叶。楚叶看了一眼票据,确认是4亿无误,一言不发,走到慈善晚会现场捐款箱前,将这张价值4亿的支票投入了捐款箱中。这个捐款箱是为了西部助学计划而设立的,今晚除了拍卖手续费会当做善款外,其他宾客也可以自由捐款。而现在,这4亿诊费,全部变成了善款。4个亿,在贺兰家这些豪门眼中,或许只是一栋别墅,几辆超跑而已。但是在西部大山深处那些贫困的留守儿童眼里,这4个亿,就是一间间明亮的教室、一个个宽敞的教学楼,一座座漂亮的操场。“我靠,这兄弟仗义!”
“这哥们儿太特么帅了!那可是4个亿啊,我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慈善晚宴现场,众人议论纷纷,对楚叶行为充满了不解,有的人赞叹,有的人惊讶,有的人怀疑这是炒作。然而。那4个亿,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投入了捐款箱。“你不会怪我吧?”
楚叶看向沈怡雪。沈怡雪摇了摇头,认真道:“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何况,我觉得你捐钱的样子,很帅。”
这一刻不止沈怡雪这样写,不少现场的千金小姐们,都被楚叶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迷倒了。那可是4个亿,不是400块钱啊,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捐了!然后,楚叶才将一颗丹药,递到刘楠手中。“吃下去,一切药到病除。”
楚叶淡淡道。刘楠将信将疑,那么多医学专家都治不好的病,楚叶一颗丹药就能治好?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颗丹药,却是用长白山天池阴龙的内丹炼制而成。为了拿到阴龙内丹,足足付出了几十条生命。这种丹药,除了楚叶之外,天下再无人能制!刘楠犹豫片刻,还是将丹药咽了下去。仅仅过了半分钟,她便感到一股温凉的气息,从腹部流向四肢百骸,原本那种全身乏力的感觉,此时也一扫而空,仿佛整个人焕然一新。刘楠用震惊的目光看向楚叶,滚动了下喉咙,激动道:“楚先生,这药……太神了!”
贺兰南山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虽然这4个亿诊费让他很不爽,但看到刘楠脸色转好,他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楚叶,你不是说这病是遗传的么,能不能也给我一颗?”
贺兰朵儿眼睛直冒光,盯着楚叶问道。“不行。”
楚叶淡淡道。“为什么?难道你还想再要4亿?”
贺兰朵儿怨恨道。“你还年轻,症状不严重,等你到了四十岁以后,阴气衰弱,再来找我,否则现在让你吃下这颗丹药,就是要你的命。”
楚叶轻描淡写地道。听到这话,贺兰朵儿连忙闭上嘴巴。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信楚叶的话,说不定还要嘲讽上几句。但现在,见识过楚叶的手段后,哪怕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违背楚叶的意思。台下。何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好高明的手段。”
“这话怎么说?”
何冰疑惑道。“你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吗?”
何柳儿笑吟吟地解释道,“这病只有他能治,贺兰朵儿想要求楚叶治病,未来十几年就绝不能得罪他,甚至,今天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谁要是敢对楚叶下手,楚叶一死,十几年后谁来给贺兰朵儿看病?”
“那时候,不用别人动手,贺兰家就会气得把对楚叶动手的人大卸八块!”
“真狡猾,他这是把自己和贺兰家绑在了一起!”
何冰突然醒悟过来。“对,”何柳儿微笑道,“我觉得这家伙可是越来令人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