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说!”
龚叔手持宽刃菜刀,抬手一挥,一道明亮的刀气直奔楚叶飞来。楚叶的眼里顿时充满了希望,可惜这份希望瞬间就被蒲飞尘给打破。“跟我交战还敢分心救人?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既然你们这么瞧不起我,看来我只能动真格的了!”
蒲飞尘话说完,开始仰天长啸,声音宛如实质一般传遍了四面八方。“这家伙就不怕将其他的人惊醒吗?”
楚叶觉得有些奇怪,龚叔突然冲着他大喊。“把耳朵堵住,这是声音幻术!”
闻言楚叶立刻捂住了耳朵,躲到了一边去,而龚叔也连连开始进攻,阻断了蒲飞尘的施法过程。“不行,这两个家伙太强了,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肯定是个累赘!”
楚叶怎么都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有成为累赘的一天。恰好这个时候,一道锋利的刀气擦肩而过,直接恢复了楚叶的自由身。“快走,去找我的徒弟樊攻,他就在野狼坡附近!”
“樊攻是你的徒弟?”
楚叶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撒腿就跑。刚刚的停战阶段,楚叶还是恢复了些气力,全力施展瞬身术的他在速度方面一般人是追不上的。蒲飞尘见状,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如水。他刚刚之所以施展声音幻术,就是预测到接下来的战斗肯定会波及到北寒矿区的其他人,所以才选择了将信息封锁。没想到自己刚刚做完这些,楚叶就被放跑了。此时蒲飞尘抬头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低声道。“你放走了他?”
“那你就得留下来成为祭品!”
龚叔虽然年迈,但眼神依旧明亮犀利。“哼,你真把我当成矿区里的一个厨子了?”
“如今我也该拿出真本事了!”
龚叔说完身上迸发出一股强悍的神力波动,将那身厨师服炸得粉碎,里面的着装竟然是贴身的盔甲军装!“怪不得你这家伙这么强,原来是鸿云神王的人。”
“不过可惜你是在这三不管的北寒矿区,谁来了都得死!”
蒲飞尘见龚叔亮明身份之后,非但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逐渐兴奋了起来。他一想到等下能够收获鸿云神王的手下当做祭品,连血液都为之沸腾!“想让我成为祭品?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你过来试试看!”
蒲飞尘手中的鬼头巨斧开始疯狂的吸收神力波动,延伸出一根两米长的把手,直接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把巨神兵。龚叔见状也不甘示弱,口中喃喃自语,手里的菜刀表层开始慢慢剥落,最终化身成一把修长的苗刀。两个人刀剑相向,每一次碰撞都能掀起一道猛烈的劲风。双方大战了数十个回合,龚叔显然武技更为纯熟,而蒲飞尘就像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野兽,只懂得运用蛮力。所以没多久的功夫,龚叔就利用自己的技巧将蒲飞尘消耗的气喘吁吁,到最后甚至连手里的巨神兵都难以挥动。“怎么样?我说过想要我成为你的祭品,你还不够资格吧?”
龚叔手里的苗刀已经架在了蒲飞尘的脖子上,眼看胜券在握,不料半跪在地上的蒲飞尘突然阴森一笑。“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的体内再次涌现出一股强悍的神力波动,只不过这种波动让龚叔都觉得异常的危险。“不要轻举妄动!”
眼看警告无用,龚叔只好手起刀落,一刀斩掉了蒲飞尘的人头。哐当,死尸倒地,连同他手里的巨神兵也沾满了尘埃。龚叔此时回头,看向了楚叶逃走的方向。“也不知道楚叶找到樊攻了没有……”噗嗤!龚叔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道钻心刺骨的疼痛,他一低头,一只巨大斧刃刺穿了胸膛,差点将他一分为二!“你这家伙……连脑袋都掉了还能活着?”
“难道你已经献身了?”
龚叔艰难的说完这话,蒲飞尘一脸兴奋的绕到了他的面前。“算你聪明,我早就说过,你迟早会成为苦说神祇的祭品!”
砰!龚叔临死之前,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神力波动爆发出来,震碎了蒲飞尘身上的衣服。他看到了那家伙的腹部,镶嵌着一颗苦说神祇的脑袋。“一定要,送出去啊……”龚叔勾勾手指,掉落在地上的苗刀再次变成了破烂菜刀的模样,钻入地底消失不见。而蒲飞尘已经兴奋的扑了上去,苦说神祇慢慢挪动双手,露出那黑洞一般的嘴,很快便传来一阵咀嚼血肉的声音。楚叶跑的飞快,但体内的神力波动消耗的也更快。“不行,快坚持不住了……”楚叶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和刚才交战的位置拉开了距离,但这里距离野狼坡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慌乱之中,楚叶转头看到了旁边的食堂,忽然想起了先前龚叔留下的那个肉坛子。当初参加擂台赛的时候,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因此也只有楚叶清楚,吃下蚀骨狼的肉只有后期副作用起来的时候会浑身难受,前期依旧能提供很强的能量供给。于是楚叶翻身钻进去,在库房里找到了那几个坛子。他伸手撕开其中一个坛子的封皮,果然肉香味四散而来。“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今人参王为了自保已经暂时离开了楚叶,他要是再不吃,估计都撑不到到野狼坡。镇定心神,楚叶立刻从里面捞出蚀骨狼的肉大快朵颐的吃起来。肉刚刚入肚,楚叶便感觉到从喉咙到丹田那一条线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似的。他抓紧时间又多吃了两口,然后便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瞬身术!楚叶再次发动瞬身术,直奔野狼坡而去。野狼坡就是蚀骨狼的聚集地,只不过这里生活的狼群不止蚀骨狼这一个分支,因此而得名。此时此刻,一只全副武装的精炼小队潜伏在这里,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队长,已经五更天了,咱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手下前来询问,樊攻闻言抬头看了眼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