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斯诺便带着那名天使走了进来。
“死神卡尔！”那名天使见到卡尔，便冷冷的开口道。
“你最好放尊重一些！我神......”
“斯诺，退下吧。”
见她如此傲慢，斯诺便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教训，但却被卡尔拦了下来。
斯诺见此情形，也不敢违抗卡尔的命令，而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久违了，艾灵！”斯诺离开后，卡尔率先开口道。
“哼，真应该在你没有成为幻体之前杀了你！”艾灵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在她看来，松冉就是因为他而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是一名伟大的先驱者，虚空降临，他也有幸成为虚空的一员。”卡尔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哼，你说的轻巧，你可知道，贸然开启虚空的后果吗，你有面对虚空生物的实力吗？”艾灵毫不避讳的说道。
她是一名老天使，并不会像新一代天使一样，忌讳虚空，以及虚空生物。毕竟当年她是跟随在松冉身边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虚空，以及虚空生物也有了一定的理解。
“文明的进步，总是要有人牺牲的，但存活下来的人，就会得到质的蜕变。你也看到了，我在华烨身上做的实验，他仅仅只是我的一枚棋子，但却足以颠覆你们天使文明。”
“在这种压力下，各大文明的发展速度已经有了显著的提高，如果你们还在固步自封，一定会被淘汰！”
艾灵想反驳，但又觉得自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确实，仅仅是装载了黑洞引擎的华烨，就把维持了上万年的平衡打破。
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不得不说，在天使文明的干预下，宇宙中许多文明的发展速度下降了很多。
神圣凯莎非常反对揠苗助长的发展方式，德诺星系就是一个例子，虽然太空带去了先进的技术，但文明发展过快，这就致使资源的分配出现分歧。
最后导致文明的覆灭。
被定为邪恶的莫甘娜就是这样，直接利用基因技术，将人强行改造成超级战士，这就导致被改造的人大量死亡。
因为超级基因存在兼容性，当初太空选择德诺星系，就是因为那里的人对于超级基因有着良好的兼容性，地球的银河之力就是超级基因与地球人经过了上千年的融合，才成就了他。
莫甘娜那种不经过修正兼容的基因直接注入，会导致大量宿主死亡，然而总会有人能够再次站起来。
她在坤撒就是用了这个方法，使得坤撒只用了几百年时间就有了可以和天使文明对抗的实力。
而如今则更加丧心病狂，直接在屠杀过程中注入基因病毒，前者坤撒的人还是自愿接受的，后面在费雷泽和地球直接就是强行改造，剥夺了他们生的权利。
“那又如何，你听说过黑暗森林法则吗？”艾灵沉默半晌，想起了松冉消散前对她说过的话。
“黑暗森林法则......嗯，愿闻其详。”只见卡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古古怪怪给尔大手一挥。
艾灵身后便出现了一把座椅。同时示意艾灵坐下。
艾灵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接着开口道：
“黑暗森林法则，是松冉告诉我的。整个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着枪的猎人，而整片森林之中存在着数不清的猎人，他们都尽可能的保证自己不被其他猎人发现。”
“因为两者相遇，只会有两种可能，开枪将对方打死，或者被对方打死。因此，高明的猎人都会尽可能的隐藏自己，因为你不知道是否有比你更厉害的事物存在。”
“假如虚空生物真的存在，而因为你的鲁莽行为，暴露了主生物世界的坐标，等待我们的，只有毁灭，因为实力根本不对等，你让我们见识到了虚空的可怕。”
“但你忽略了一点，我们完全没有跟虚空谈判的资本，迎来的只是一边倒的局面，那时，主生物世界将迎来可怕的灾难。”
“而你不是一个先驱者，而是一个帮凶，走狗！”艾灵丝毫不给卡尔面子，了当的说道。
“黑暗森林法则......”卡尔听到艾灵骂他是走狗，他也毫不在意，只是缓缓走到他身后的画像前，喃喃道。
片刻后卡尔才缓缓开口道：“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
“没错。”
来找卡尔是即将消散的松冉提出来的。
目前已知宇宙没有人比卡尔更了解虚空，见卡尔还在犹豫不决，艾灵出言刺激道：
“是想成为一位开启新时代的先驱者，还是毁灭一个宇宙的魔鬼，取决于你。”
卡尔转过身，看了一眼艾灵，顿了顿，才开口道：“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吧。”
“他说的在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阻止虚空，我可以等。”
“他进入虚空之后......”接着艾灵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听完艾灵的叙述，卡尔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有意思，想不到这个宇宙间还存在着两个松冉，这么说，我之前遇到的那个神似松冉的人，就是他本人。”卡尔想到了自己带走华烨时遇到的那个松冉。
他一眼就看透了松冉的记忆，只当是神似自己认识的松冉的人。
现在想来，就是不同时间线的松冉。
华烨的黑洞引擎，他是有着压制手段的，但如果是虚空来客，他不确定自己的手段能不能压制对方。
“给我一点时间。”
心念至此，卡尔也不停留，直接离开了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