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新宇起来洗漱完毕吃了口早饭就拿了两张兔皮去了皮匠那里卖了,攥着钱去供销社买了双足球鞋,出了门把新鞋换上,把那双旧鞋照着那远处垃圾桶“嗖″就扔了过去。那双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精准的掉了进去。新宇转身就奔前村而去,不大会儿就到了就到了一户人家,这院子构造和新宇家是一样的,左右两边是菜园子,中间是院子,穿过院子是一排房子,正中是正房,两侧则是牛舍仓库鸡舍之类。不同的是这正房是正八经的红砖红瓦的七脊房,窗是塑钢窗,看着很板正。宏利家的砖挂脸房,就是土房结构,不过正面是红砖结构,这样房子就叫砖挂脸。新宇在铁大门前正犹豫要不要推开门进去,几天前就约好了今天赶集帮同学笑笑卖香爪。这时一条黑色四眼大狗窜了出来,朝着新宇就是一顿狂吠。新宇吓的一惊,暗想:“我的个姥姥,刚幸亏没进去,要不与这大家伙肉搏不定谁胜谁负呢,一嘴毛是免不了的。″这时一个女孩推门走了出来,一边呵斥狗子:″大黑,大黑,别嚎了!"那狗子听到声音,回头看看小主人,谄媚的直往身上扑。女孩连忙推开狗子:′起开,我的衣服。″又招呼新宇:″进来吧″只见这女孩,乌黑的马尾辩直到腰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一池秋水,高挺的鼻粱,樱桃小嘴,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新宇笑道:“它叫大黑呀,可把我这吓了一跳,太猛了,你再不出来,我转身就跑了,我可干不过这家伙。姑娘白了新宇一眼:“你信不信我让大黑追你,腿都给你撵细它。”
大黑此时看主人的神情,知道来者是客,也不再嚎了,回到狗窝里躺平了。新宇还吹牛呢:我百米十秒零二,你信不信大黑真追不上我。″姑娘柳叶弯眉不屑的一挑,大眼睛看了看吹牛不打草稿的新宇:“我信,你跑的比狗快"。新宇一听笑了:“你这夸人还是骂人呢,没这么比喻的啊″。谈话间就推门进了正屋。屋里正在吃早饭。新宇忙打招呼:“叔,婶,老弟你们吃饭呢”?笑笑爸笑道:“,新宇来了,快点过来坐一起吃点。″新宇连连摆手:“我吃过了叔,你们吃,不用管我。″笑笑也拉了拉新宇衣袖“再吃点呗。″新宇看着笑笑:真吃过了,还能装假不成,你快吃你的吧,不用管我。”
笑笑爸又道:″那就来喝点,″新宇看了看笑笑爸面前摆着的啤酒瓶子,舐了一下嘴唇,极力控制住想要喝一口的欲望:叔,我不喝,也喝不了酒。″笑笑爸:“那不能,你爸是个酒仙,你肯定也错不了,来,别客气,整一棒子。″笑笑妈一旁说道:“人家孩子不喝不喝的,非得让人喝,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摸不着酒杯吃不了饭,啥好孩子都得让你给带跑偏了。"笑笑爸满脸不服气:“你不懂,这人啊,要想干好工作,先把胃交给党,酒精考验,才能为人民服务好,来,干杯!为党国效忠!″说罢端起杯一口干掉。一屋人哄堂大笑。笑笑妈:“也不知道加入了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共产党可不兴这套。″大家又是一陈大笑。笑笑从柜子里掏出一罐健力宝递给新宇″即然吃过饭了,那这个给你,我姐带回来的。″那个年代不像后来各种饮料满天飞,乡村罐装的饮料只有这一种,当时是很高级的。新宇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尝了一口,口感真心不错。笑笑又说道:“我先不招呼你了,你也别客气,我先吃点饭。香爪已经装好车了,我爸我们叁等会儿去集上找个地卸下来,你就完成任务了,我自己就能卖了。只是来回上下装卸麻烦。″新宇忙道:“正好我一天没啥节目,闲的五几六瘦。不干点活这浑身疼。″笑笑微微一笑,没再言语。她今天穿了白色T恤,米色裤子,挺素雅的穿搭风格,一动一静间宛若一头欢快的小鹿。大家吃过饭,新宇与笑笑父女俩把四轮车开到镇中心巿场门口,找了块空地。笑笑爸先撑了一把大大的遮阳伞,再在地上铺了一层防雨布,把香爪卸下车堆在防雨布上。笑笑爸又从车上拿下两个小凳子,随后开上四轮车走了。此时也有很多摆摊的都陆续出摊了,街上的人群逐渐密了起来。笑笑和新宇两人也逐渐忙碌了起来,笑笑主要负责收款和找零钱,新宇则负责把客人挑选好的爪装袋上称,也有客人不怎么会挑,就让新宇帮着挑甜一些的爪,随着赶集的人起来越多,购买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因为每半个月才能赶一次集,附近村的人们也都,会来购买一些衣装鞋袜及爪果糖茶等生活用品,也有的是单纯逛逛,碰上老熟人就聊一会儿,也有的直扑馆子打打牙祭。快中午时,笑笑两人就卖掉了大半,根本不需要哟喝,这本地香爪因为日照时间充足甜着呢,又是季节性东西,很是畅销。此时街上的人们渐渐少了,两人坐在小凳上也有时间休息了。笑笑随手拿起一个爪,用水洗净,用小刀削皮后划开,分给新宇一半:”吃块香爪,累了吧”?″不累,小意思,我这金钢不坏之身。”
笑笑嘴角轻轻一扬:″得了吧你,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脑门上都出汗了,擦一擦。″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手帕递了过来。新宇看了一眼,明显是个崭新的手帕,只怕还是未曾用过的。随即犹豫了一下:“不用,这是新的,你留着用吧。″”什么新的旧的,让你用你就用呗,这叫物尽其用,实现它的价值。″话说到这份上,新宇不好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手帕上有个鲜艳的红玖瑰图案。轻轻在额头上擦了擦。手帕上一般淡淡的清香轻轻迎面扑来,也不知道是姑娘的体香还是手帕自身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