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确定,自己身上的是地藏?”
秦禹此刻也是有些紧张,看着庆丰问道,他不知道这庆丰说的是不是真的,心中还带着一丝的侥幸,试探性的问着庆丰。庆丰却是笃定的点点头,说道,“是啊,当时,那假冒厉王爷的人,都说了,这就是地藏的药液,要我们整个桃花村给陪葬。”
想到这里,庆丰也是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来。自己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可惜所有的村民都还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发现自己身上的水痘没有,只怕还记恨着厉王呢。顾言溪听着秦禹和庆丰的话,只觉得二人似乎在打哑谜一般,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地藏是什么东西?”
顾言溪本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自然也是不知晓这个地方的疾病都被称作什么名字。听到顾言溪竟然不知道地藏,唐逸也是惊讶的抬起头来,说道,“你竟然不知道何为地藏?”
唐逸一脸的惊讶,看着顾言溪。虽然顾言溪年对不大,但是在唐逸的印象之中,自他有记忆的时候,自己的家人就告诉了自己地藏是什么东西,毕竟,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要人性命的啊。顾言溪看到唐逸一脸惊讶的表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秦禹将手放在顾言溪的手上,语气十分的沉重,说道,“地藏,是一种瘟疫。”
说到这里,秦禹顿了一顿,然后补充道,“是一种无药可解的瘟疫。”
秦禹一想到十年前母亲带着自己东躲西藏,什么东西都不敢随意吃,什么地方都必须将口鼻遮住,也是记忆犹新,反复还在昨日一般。顾言溪听到是一种瘟疫,也是皱起眉头来,因为,在所有的病症之中,这瘟疫是最不好医治的,只是相较于癌症来说,要稍稍好一些罢了。“为何,这瘟疫竟然还能由人为控制?”
顾言溪有些不明白,这瘟疫这种东西,按道理说,都是季节性的,甚至说是自然而然发生的,除了现代实验室中的一些,在这古代难不成也有这种实验不成?听到顾言溪的话,秦禹也是不奇怪,他早就知道顾言溪不是这里的人,自然会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给顾言溪解释道,“这地藏,是西域商人兴起的,当时,由于我父皇拒绝了西域商人想要迎娶公主的主意,于是,这西域商人就怀恨在心,将这地藏给种在了一位官员的身上。”
幸好那段时间,那位官员本就身染寒疾,所以在家中卧病不出,并未上朝。要不然,只怕死的人,会更多。秦禹此刻面色凝重的很,说道,“之前的那场瘟疫,连累了许多无辜的人,皇室也是因为这个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数的太医一起研究,都无法将这地藏是何缘故给研究出来,更不会有任何的解药。”
秦禹此刻的眉头微微的颤抖,现在的庆丰和唐逸说自己身染地藏,若是如此,最好的解决方法,其实就是将二人给就地烧死,只是,这未免对于他们来说,也太残忍了一些,想到这里,秦禹的心中也是有些微微的不忍。“这有何难?不过是区区的瘟疫而已啊,你忘记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顾言溪在听了秦禹说的话之后,顿时就明白过来这“地藏”所谓何物了。只怕是西方商人将那些容易感染急病的病菌混入了那药液之中,然后让被选中的人喝下,这个年代的中医,哪能和西医想比较,自然是无法将这毒给解了的。听到顾言溪这般说,庆丰和唐逸的眼神顿时有了一丝的亮光,说道,“这,厉王妃的意思,莫不是,能解这毒?”
庆丰的声音都有一些微微的颤抖,问着顾言溪。顾言溪自然是点点头,说道,“自然,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毒,如此的厉害,竟然宣称无药可解。”
顾言溪此刻面上却并无半分的得意之色,只因她也知道,瘟疫这种东西,倒不是怕病症不好医治,最怕的是,因为这瘟疫传播起来极为快,而发作起来更是迅速,怕的就是医治还未成功,病人就已经身亡了。此刻的秦禹在听到顾言溪所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顿时深拧在一起,说道,“小鱼,这件事,你别胡闹,这地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看着顾言溪一脸“包在我身上”的神情,秦禹也是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紧张起来。他虽然是知晓顾言溪是什么性子的人,但是在瘟疫这件事情之上,他也绝对不会由着顾言溪的性子胡来,这瘟疫的感染极快,而且发作极快,顾言溪若是要管这件事情,势必会和许许多多的病人一同出入,到时候,顾言溪自己也身染瘟疫又该如何?想到这里,秦禹也是面色十分的沉重。他完全不敢想,若是顾言溪死了,他要如何?只怕他会疯掉吧,所以,他不能让顾言溪用自己的安危去冒险。听到就连秦禹都反对自己,顾言溪也是惊讶的抬起头来,这还是一次她说要做什么而秦禹拒绝了的,之前不管自己说什么,秦禹都只是点点头答应了罢了,“为何?你忘记了吗,我是个医者啊!”
顾言溪有些焦急的对着秦禹说出这般话来,她不理解为何秦禹不同意,对于她来说,作为医者就绝对不能见死不救,若是因为这个病症困难了一些,就放弃,那还称作什么医者!顾言溪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也是带了一丝薄薄的怒气,看着秦禹。秦禹拉过顾言溪的手,说道,“这地藏非同小可。不同于你之前看过的所有的病症,和我身上之前所中的毒也完全不同,染上地藏的人,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这么一个归宿,我不想,你这般的冒险。”
秦禹看着顾言溪,眼神之中带着满满的关心,他知晓,顾言溪作为一个医者,看着如此多病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心情,但是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让顾言溪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