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你说话啊?”
宫霖将方玉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也是起了恼意,看着方玉莲说道。方玉莲此刻深吸一口气,若是之前顾言溪这般来说自己,她定然是能够全身而退的,但是,现在刘氏已经出来了,显然宫羽站在刘氏那一边,就连宫霖也是偏向刘氏的,刘氏一出现,自己的地位就从宫夫人变成了方氏!现在这般,她怎么能解释!她只能抵死不认!“老爷,怎么会啊!那魏然是我打听了许多人的,这医馆也大,怎么可能会害老爷!”
方玉莲一下子扑到在了宫霖的脚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倒是让人觉得她似乎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宫霖也是不相信,但是看着顾言溪一脸笃定的样子,还是深吸了口气,问道,“我吃的药可是有什么不妥?”
宫霖心中还是将信将疑的,毕竟,顾言溪不过只是给自己把了个脉而已,又怎么知道,这药出了问题,这里面,着实蹊跷。顾言溪看到宫霖这样子,心中也是一笑,不过,宫霖这样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自己毕竟和他是萍水相逢,又没见过那草药,自然是没有依据的。顾言溪说道,“宫老爷,一时我也说不清楚,不如你将那平日要喝的药拿来,我细细看一眼便知。”
方玉莲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对着下人说道,“来人呐,去将我房中压在梳妆台下面的抓药单子拿来给顾小姐瞧一瞧。”
方玉莲以为已经躲过一劫了,毕竟,这抓药单子之上的方子是绝无问题的。谁知,就在下人要匆匆忙忙去拿的时候,顾言溪却是笑道,“慢着。”
听到顾言溪出言阻止,原本就十分不悦的方玉莲顿时火大,“顾小姐,我敬你是客人,才容许你在这里胡乱揣测一些,医馆的医者是我请来的,你这话里行间,似乎十分的针对我啊,不知是授了谁的意!”
方玉莲怒目圆睁。虽然方才顾言溪的话里没有挑明针对方玉莲的意思,但是从方才宫霖的回答来看,这草药,确确实实是和方氏密切相关的,所以方玉莲能想到这里,倒是也不奇怪。只是,方玉莲忽视了一点,顾言溪可并不是寻常的大夫,若是寻常的大夫,方玉莲这么说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虽然顾言溪现在一直都不想借着秦禹的身份来做一些事情,但是,偶尔用一用,也是可以的。听到方玉莲这般话,顾言溪十分可怜的望了秦禹一眼,秦禹原本还在看戏,听到方玉莲这般凶顾言溪,心中早就不悦了,但是又怕贸然说话打乱了顾言溪的计划,现在收到顾言溪的眼神,顿时就上前去,将顾言溪拉进怀里。“宫老爷,我夫人本就是好心替你诊脉,你这府上的下人,只怕也得管一管吧。”
秦禹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很明显已经带了几分的愠怒。“下人?你说我是下人?”
在听到秦禹的话的一瞬间,方玉莲就炸毛了起来。她在宫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被人以夫人著称的,虽然现在刘氏贸然出现了,她怎么说,也算是个二太太,怎么会就变成下人了。听到方玉莲竟然还想说话,宫霖也是怒了,说道,“住口!”
方玉莲本就是一个妾室,按道理讲,这般的席面,妾室都是不能出现的,自己已经让她出席,现在竟然还敢回嘴,况且,顾言溪现在说调查的事情,还和自己的身体息息相关。方玉莲原本还想争辩,却猛然被宫霖这般话给吓了回去,一脸震惊的看着宫霖。“是我管教不善,在这里给顾小姐赔罪了,只是不知,为何顾小姐要看我的药,却又不看那抓药方子?”
宫霖其实心中也有疑惑,只是碍于顾言溪的身份不好发作罢了。顾言溪却是笑道,“若我是一个医者,我要害你,我会明明白白的写在那药方子之上?岂不是随便人来一查都能看得出来吗?宫廷之中多少害人的东西,就出在这药渣里。”
顾言溪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避讳方玉莲,她之前还担心这宫霖对方玉莲心中有感情,之后的事情会非常的难办。但是果然,这个年代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刘氏现在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宫霖的面前,之前这个如此小家子气的方玉莲自然就入不得宫霖的眼了。宫霖听到这话,顿时就心中一惊,细细想来,深深的看了方玉莲一眼,说道,“还不快去。”
身后的下人愣了两秒,就要转身去拿。顾言溪却是笑道,“宫老爷,为了严谨一些,还是请宫小姐陪着这下人去一趟吧,这每日喝的药之中都能偷天换日,指不定是家中出了什么内贼了!”
顾言溪这话说的是十分的重,但是也不无道理。若不是方才看到方玉莲那不经意的眼色,就连她都要忘记这一茬子事情了。这方玉莲把持了宫家如此久,只怕是整个宫家都是她的人了,现在让下人去拿,岂不是等着被毁灭证据吗?宫霖对顾言溪的话句句所指方玉莲,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但是宫羽此刻却是说道,“是啊,爹,还是我一同去吧,若是有什么不对,也好还了方氏一个清白。”
方氏在听到宫羽的话的时候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之前宫羽哪次不是叫着自己母亲,现在这些事情刚刚发生,宫羽就改口如此的快,想来定然是和宫羽脱不了干系。“好啊,原来是你们勾结起来害我!”
方玉莲顿时就恼怒了,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宫羽说道。宫羽见方玉莲恼了,顿时心中一笑,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何要害你?”
此刻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是觉得奇怪,为何这方玉莲竟然说宫羽攀诬于她?宫霖见到周围的人目光都看向方玉莲,顿时就觉得方玉莲登不得大雅,说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不过是叫羽儿一同去取药罢了,你就这么大的反应,闹笑话给谁看呢!”
就算是宫霖之前还信任方玉莲,现在也觉得心中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