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到顾永年这般的模样,顿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了起来,自己这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原是想再和顾永年争辩几句,但是看到顾永年那条血肉模糊的腿,又不怎再说。顾永年也是不欲与王氏多言,从下身传来的疼痛已经是让他麻木不已,若是让龙子怡回去找人来了,只怕是自己的命也不保了,倒不如直接将龙子怡结果在这里,还没有人能查出和自己有干系,这样便万事大吉了。门外的小厮请来了大夫将顾永年的腿给止住血,只是在整个医治的过程之中,顾永年甚至连一句痛都没有喊过,只是呆呆的看着榻,眼神无光。龙子怡回到客栈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流轻,你说禹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和那顾永年是一伙的啊?”
龙子怡此刻整个人都惶惶不安起来,方才秦禹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和失望,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流轻却是摇摇头说道,“小姐,王爷一向是最疼你的,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龙子怡却是觉得脖子后面冰冷的地方似乎有些瘙痒了起来,“诶,流轻,你快给我挠一挠,我这脖子也不知为何如此的痒?”
猛然间竟然瘙痒难耐起来,龙子怡也顾不得她那副大家闺秀的样子,顿时对着流轻说道。流轻也是有些奇怪,跟了龙子怡这么多年,还从没有看到过龙子怡这样,顿时流轻就伸出手朝着龙子怡的脖子后面伸出。在抓了几下之后,龙子怡却是一直在喊着痒,那痒也不知是为何,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整个脖颈一处都变得瘙痒无比,甚至渐渐的蔓延到了手臂之上。流轻稍稍一用力,顿时就感觉一股液体流到了自己的手上,流轻将手抽出来一看,只见那手上此刻黄白红三种颜色的液体正在指尖,看起来无比的恶心,甚至散发着隐隐的臭味。流轻顿时大惊,“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手上的液体分明就是从龙子怡的后颈处溢出来的。龙子怡看到这般的样子,顿时也是一惊,立刻将自己的外衫都脱了下来,挽起袖子,整个手臂都带着一股诡异的红,甚至都粗了一圈,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是一戳就会流出液体一般。只是这却不痛,反而有一股奇痒,若是自己去挠,留下的就是一道血痕,竟是连皮肤都整个一块挠了下来,这下龙子怡根本就不敢动弹了,哭道,“流轻,我,我好痒,我怎么办啊流轻!”
看着龙子怡这般痛苦的样子,流轻也知道事情不小,“小姐你撑住,我这就叫大夫去,你可千万不要再挠了!”
看着龙子怡的脸渐渐都变得发肿起来,流轻也是感觉到一阵恶心,只是还是对着龙子怡说道,连忙跑出去找大夫。龙子怡此刻更是手足无措,只默默的留着眼泪,哭喊着,却又不敢哭出声来,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丑成了什么样子,若是喊来了人,自己这辈子都不用活了!原本只是瘙痒,在龙子怡流泪的瞬间,眼泪流过的地方竟然变得有些微微刺痛起来,龙子怡此刻也是知道不好,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如此恐惧的感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流轻就带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夫来了,那大夫刚把门一推开,就吓了一跳,整个房间的空气之中都带了一丝难闻的腥味,那面前的女子,虽然穿着十分的淡雅素净,却已经是面目全非,整个脸肿的跟个猪头一般。“这,这,这是怎么了!”
大夫也是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过如此奇怪的事情,虽然也有人浑身发肿,只是却没有这般的严重,也不会有如此难闻的气味,这气味,分明就是肉在腐烂的气味。流轻见大夫这个样子,也是一脸的生气,“你是大夫,自然要你来看啊,快给我们小姐把脉!”
看到龙子怡已经成了这般的模样,流轻心疼不已,自己这个小姐从小就没吃过苦,现在却生了这么大的病,若是龙子怡有个好歹,她要如何给老爷夫人交代。大夫这才反应过来,拿出垫枕,可是等龙子怡将手放上去的时候,那大夫却是止不住的恶心,龙子怡的手此刻已经发肿的跟个气球一般,因着皮肤白白,几乎都要变的透明了起来,这一透明就完全可以看到那皮肤下面的液体,好生恶心!只是医者父母心,那大夫虽然很是不适,但也按耐住了自己内心的恶心感,将手搭了上去,却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脉象有力均匀,显然没有生病的样子,这让大夫倒是有些为难,他程耳本就是这县上最好的大夫,若是今日诊断不出来,这不是要砸了自己的招牌不成!这姑娘的脉象却是毫无问题,但是这皮肤和脸上的异样显而易见。见着程耳的汗渐渐的流了下来,却又半天不说一句话,流轻此刻也是焦急起来,“我们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啊!大夫,你到时说句话啊!”
看着程耳这般的模样,流轻恨不得自己去给龙子怡把脉来。龙子怡此刻也是强行忍住浑身的不适,问道,“大夫,你可知我这病是怎么了吗?”
龙子怡说话的时候,那股腐烂的味道甚至从龙子怡的口中散发出来,令人作呕不止。程耳擦了擦头上的汗,还是问道,“不知小姐这病是何时开始的?持续多久了,从前可有出现过这般的症状吗?”
流轻见龙子怡这般的不适,顿时抢着道,“我们家小姐刚回客栈就浑身开始瘙痒起来,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从前更是没有出现过这般的情况。”
自己小姐从来都是娇生惯养,什么时候生过这般奇怪的病。程耳听到流轻的话更是觉得为难了起来,若说从前出现过这般的症状,自己好生询问一下自然也是可以诊断出该用什么药,可是从前竟然是从未出现过,这就让他犯了难,他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