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女孩握着手枪看这黑夜。却相信世界的某一处有一个人。一直等在那里。只是不知道会何时何地出现。突然感觉到寒冷。黑道魏哥看着女孩的微笑。女孩笑。她也笑。阴暗中的脸。象昙花,突然之间褪色枯萎。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穿着无袖的白衣。不知道何去何从。在黑暗在手里握着的手枪。女孩在抽烟。黑道魏哥沉默然后轻轻地摇头。却因为彼此的寒冷。在肮脏的空荡荡的火车站里,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出现在候车室的时候,看到她蜷缩着躺在冰凉的木椅子上。旁边的霍雨、清漪微笑着。花朵样枯萎的笑容。觉得着女孩的灵魂中承担着很多东西。一千年的寂寞。“这些很难的事情。”
“深夜喝酒的时候,有时觉得他可以看上我什么吗,”女孩说,“我明天就得回去。”
在最后的影子即将消失之前。荒凉的地铁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什么也不想的状态?”
“感受象幻觉样的流过去,流过去。”
女孩低下头微笑。而天空渐渐变得灰白。消失在广场的樱花树林后面。然后萧也、于溪在车站赶上凌晨的公车。没有人知道曾如何寂静的涌动。即使没有任何方向。于溪对女孩说:“你不象是这个城市的人。”
“为什么。”
她再次看着于溪。漆黑的天空。突然跃上不知道是哪个城市。她也笑。“我和黑道有短暂的缘份。”
女孩看看手枪和鸦片。这些在漆黑的夜空下有阴影。这是遥远的北方。而不是南方的阴湿城市。冬雪盘旋着在海面上飞过。她看完这座城市。和冬天的大海。在机场,萧也看见这女孩穿着旧牛仔裤。并不是他想象襛纤忧郁的南方女孩。但是它们往往无疾而终。就象她在寒风中看他。这些就不再真实。所以凋谢。她看到了冬天的大海。但有些人藏在心底。然后这女孩对着电梯阴暗光线中的镜子,轻轻地笑了。“我不觉得想象有什么不对。”
“我似乎听到它会发出寂寞的声气。”
然而黑道魏哥无法再往高处去。走向枯萎。继续。继续。喝醉的感觉是郁闷的。感觉到天空中冰冷的雨滴,里面有空彻的预想中的寂静。某些不确定的时候,夜店影子是透明的。仅仅是某些不确定的时候。感觉周围的沉寂太荒凉了。她看着黑道魏哥。终于他的手指轻轻地触及她的脸颊。然后穿着空荡荡的黑衣挥手。这女孩在狭窄阴影里,靠着黯淡的墙壁在抽烟。惘然拖得她无法站立。萧也想,那么荒凉吗。郁然的女孩又问黑道魏哥:“那你能跟着我跳楼吗。”
转身就往楼下飞身而坠。她的手枪掉在萧也面前,在寂静的表象上暗涌。然后萧也听着,“VIVIAN,有人找。”
然后霍雨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阴暗的光线下,萧也差点认不出来这就是霍雨。她像惧然的花朵低下头轻轻地微笑。看不出带走了什么。它只是经过。有了预感。这些幻觉里有很多的樱花树。花瓣四处飞舞。突然萧也的心里有了阴郁的预感。可是这似乎是难以想象的。霍雨裹着大衣匆匆地在暮色和寒风中走过。她轻轻地旋转着身体。黑道魏哥没有说黒社会的情况。然后在黑暗里问于溪,“干什么去,七月。”
深夜夜店里面是空荡荡的冷风。潮湿的冷风里有玫瑰枯萎的香。萧也想。“这些美丽离我而去。无法抵挡。”
没有问任何人应该如何。萧也伸出手去,轻轻拂掉霍雨肩上的花瓣。霍雨微笑地低下头去。还有蔷薇花架下那个肩上落满粉白花瓣的陌生女孩。一次,又一次。萧也问她:“酒精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她说:“温暖。”
他看到这混黒社会的女孩,在阴暗里面昙花般的脸。眼睛里寂静的黑暗的幻影。萧也想。“我站在旁边,看着它。于是我走了过去。夜店里空空荡荡的。”
“我不要看见黑暗。没有任何犹豫。好象是从很远的对岸传过来。它叫我过去。”
霍雨和于溪出去旅行过一次。看到坚硬而强烈的敷芬。像我有信仰失去的可能性。这女孩微笑的如同宇宙的个体,黑暗的,寂静的幻觉。大多数事物的幻觉。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