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没拒绝,犹豫片刻:“辛苦夫人下厨了。”
言下之意,是答应了。
汪润法本来也就是试试,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让你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早点来,早点来。”
儿子愿意回家吃饭,至少说明是一件好事。
霍池看她的模样,莫名有些心酸,送走了汪润法。八壹中文網
霍池投身于工作,晚上六点,带着简潮汐直奔汪家。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回汪家。
简潮汐准备了礼物,霍池则是买了一尊玉雕,汪润法喜欢的东西。
到了汪家。
汪麒兄妹俩等在门口,等他们下车,一股脑冲了过去——
“大哥,你来了。”
“汪麒你走开,大哥哥是我的,我要抱!”
“汪蕊,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汪麒,我是你妹妹,你给我放开——”
俩人碰到就得吵!
霍池眼眸幽深:“再吵,我立刻走。”
两人立刻闭嘴,乖巧站在原地。
简潮汐下车,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好了好了,你哥哥只是不太习惯亲密,走吧。”
几人进门,汪润法和秦婉蓉等候多时。
秦婉蓉主动打招呼,看到他们带的东西,更是欣慰不已。
俩孩子都是好孩子,要好好相处。
秦婉蓉亲自下厨,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几人落座。
汪润法和秦婉蓉坐在一起,简潮汐和霍池坐在右侧,左侧是汪麒和汪蕊。
饭桌上,汪润法说话不多。
大多数时候都是秦婉蓉在和简潮汐商量婚礼的事情,秦婉蓉没举办婚礼。
但她骨子里是想要的。
汪润法提过,但她拒绝了。
相比起婚礼,她更想要脚踏实地的生活。
汪润法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霍池一向话少,汪润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父子一直都保持沉默。
吃过晚饭,汪麒兄妹拖着简潮汐上楼,秦婉蓉很聪明的将独处空间留给了父子俩。
汪润法清了清嗓子:“我才知道,汪麒和汪蕊去找过你,没惹事吧?”
霍池摇头:“他们很可爱。”
虽然吵闹,但没有任何坏心思。
汪润法吐出一口浊气:“我多年来忙着拓展事业,这些事情都是婉蓉负责,说起来,也是我亏欠了她。”
这么多年,他连婚礼都给不了秦婉蓉。
霍池其实不太关心这些事情,但听到他说了,也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看夫人也很想举办婚礼,你可以办一个小型的。”
汪润法是这么盘算的,“到时候,你愿意来参加婚礼吗?”
这才是他的目的。
霍池沉默片刻,随即道:“可以。”
汪润法大喜过望,“谢谢。”
两人聊完了这件事,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商场上的事情,霍池步入商场也不短了,两人聊的还算和谐。
二楼。
简潮汐哄好了兄妹俩城,出来的时候,秦婉蓉在等她。
显然是有话想说。
“夫人,您有话想和我说吗?”
“是,汐汐,你和阿霍结婚以后,能不能多带阿霍回来,他爸爸不善表达,但也是真心想和好,我能做的有限。”
“夫人,您放心吧,阿霍只要想回来,我绝不阻拦,我会陪着一起。”
秦婉蓉点头,又聊起了这些年的事情。
汪润法这些年过得其实很难。
为了躲避柳慧,也为了拓展商业版图,远离了帝都。
工作繁忙,要找霍池,又要顾及她,一心三用。
“我们迁居回帝都,除了想要补偿阿霍之外,他爸爸身体也不太好,医生说……”
医生说,若是好好调养,还能活十年八年。
若是再像之前一样,时日无多。
简潮汐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难怪汪润法这段时间如此急切地想要挽回霍池,原来是身体出问题了。
“夫人,您好好照顾汪总,有什么事情,我们随时联系。”
“好。”
晚上九点,霍池才带着简潮汐离开。
汪润法本想他们留宿,他们犹豫了,还是拒绝了。
黑车启动,缓缓离开,汪润法觉得这是这二十多年以来,最美满的一个夜晚了。
……
白央央听闻简潮汐在备婚,借着机会,挑了几间商铺,到时候送给她。
正挑选的时候,战北骁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份芒果布丁。
她越来越喜欢吃甜食。
战北骁将甜点放下,走过去,圈住她的腰:“你要做生意?”
“不是,送给潮汐。”
战北骁嗯了一声,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随便挑就好了,何必花这么多心思?”
她的心思不光要花在孩子们身上,还要工作,还要兼顾简潮汐,他都快失宠了。
白央央被咬的很痒,推了推他:“好了,等我挑好,在陪你。”
“我做了布丁,先吃。”
白央央动摇了,她是真的喜欢吃甜点,最近。
战北骁拿过小布丁,捏着勺子,小心分割,往她嘴边凑:“啊——张嘴。”
“我自己吃。”
白央央总觉得他最近好想在养女儿,非要喂她!
战北骁摇头:“张嘴。”
看来是不配合不罢休。
白央央张嘴,芒果味很重,新鲜清甜:“很好吃。”
不愧是她老公,手艺越来越好。
战北骁看她吃完了一个布丁,揽着她的腰:“挑完了吗,陪我睡觉。”
白央央:??
“没有,你听话。”
战北骁不肯,“不要不要,你现在都不疼我了。”
白央央不吃这一套了,因为血泪史,想想都是眼泪。
“我就知道,简潮汐比我重要!”
“在你心里,我都是末尾数,孩子比我重要,工作比我重要,就连朋友都比我重要——”
他闷闷的松开手,离开。
白央央张了张嘴,脑子不让过去,然而身体很诚实。
追到卧室,男人窝在床上,听到她来了,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央央:……
一孕傻三年,怎么是他傻了?
她走过去,上床,隔着被子圈住了他的腰:“老公,别胡闹,好吗?”
“哼!”
“好,我现在陪你,不挑了。”
战北骁眼眸轻抬:“那我是第几?”
“第一。”
白央央亲了亲他的后脑勺:“永远都是第一。”
他哪儿会是末尾?
他,分明是她人生所有选项中的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