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问自己这种问题，程青青一时不确定。“对阿，我那个年代一个月就只有三千块左右吧！你呢？”
三千块？这数字够程青青吃上两个月了。“我没有跟家里拿零花。”
程青青避重就轻的回答，自己也没说错，她确实没从叶家那里拿半毛钱，所有的都是她自己打工赚来的，再不然就是投稿的稿费。至于韩晔，好像是有说过每个月要给自己多少零花，喔！还有一张黑蒙蒙的黑卡，看起来很像很高级，但程青青一直放进皮夹里，没有拿出来用过。要是用了，肯定会知道那张黑卡的“威力”！“没有？那你都是自己打工吗？”
如今勤奋的小孩已经不多了，郑妮觉得好像发现新大陆。“是阿。”
程青青照实回答，却不想引来郑妮一连串的问题。“那你学费也是自己付的？平常开销呢？还有出去玩的时候呢？”
程青青没料想到这么简单的零花问题，竟然可以引发出这么多困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我们快走吧。”
张小丽适时的打断咄咄逼人的郑妮，将程青青从魔掌中救了出来，程青青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不过总裁真的都没给你零花啊？也太小气了吧！”
张小丽跟程青青走在最后面，刚才的问题她也好奇，悄悄的低下头问了程青青，程青青哭笑不得。“有给阿，只是我没上去网银看过。”
“啧啧！你这叫暴殄天物知不知道！”
“唔，可是我有能力赚钱阿，为什么要用他的？”
程青青漫不经心的答着，张小丽则是突然有种懂了韩晔为什么会喜欢上眼前这女子。多有少人会像这样放弃眼前的高山，而选择自己去努力，程青青这样的独立自主，真的在现今追求名声地位的社会里很少见。“还真是特别阿……”张小丽低喃着，声音不大，程青青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刚才那家店下次还能再来。”
张小丽赶紧扬起笑，不让程青青查觉刚才自己的惆怅。“好吃是好吃，但别找我了。”
程青青摆摆手求饶，那模样相当可爱。“为什么？”
“我这个月荷包吃紧！吃不起那高档的东西！”
程青青实话实说，还将扁瘦的零钱包拿起来向张小丽证明。一脸满脸无奈的表示，不是不愿意，而是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程青青！为什么韩晔会喜欢你这种笨女人！”
“啊？”
张小丽莫名的骂了自己，程青青嘴巴微开表示不解。“既然没钱了，刚才还硬将钱塞给我，你是猪吗！”
“那是两回事吧……”“别给我提什么恼人的AA制，我张小丽在的场合，通通一律是小丽制！不得反驳！不得异议！”
张小丽如此的霸气宣言，程青青听了直发笑，但又碍于张小丽会气到炸毛，只敢捂着嘴偷笑。但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张小丽再次以“搔痒”伺候。“李思娴你真以为你还是组长吗？不过区区的营销部的员工，凭什么指使我们行政部的做事？”
一走进集团大厅，便看到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已经有许多人围观了。程青青一听到那三个字就想赶紧离开现场，不想冒极大的风险被认出来。默默的退了几步，但怎么退也比不上张小丽抓住她手腕的速度。“走！我们去瞧瞧！午休时间还有十分钟呢。”
张小丽抓着她就往里边凑：“借过借过！”
“哎！是小丽阿，你也来凑热闹了？”
是业务部的莉娜。看到熟识得人，张小丽赶紧抓着问现在的情况：“现在是在吵什么？”
“李思娴知道吧？”
“当然知道！”
集团里谁不知晓李思娴从组长被降职的事，这就被当成茶余饭后谈论的事。原来李思娴在集团里也这么有名？就跟以前在学校一样，程青青心中想着。“所以这次她搞什么猫腻？”
张小丽看着眼前箭拔弩长的强况，又朝莉娜靠近了几步。莉娜低声的在张小丽耳畔附和着：“公主病又犯了吧，一个营销部的竟敢跨部门指使人替她做事，不觉得很不要脸吗？”
“操！真的假的啊！太夸张了吧，之前听人资说她好像一个礼拜来个两天而已，自己的事都丢给别人做，现在还跨部门了啊！啧啧！越来越高招了。”
“还有更扯的……”莉娜与张小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程青青则是垫起脚尖看向大厅中央。“还真的是她……”程青青低喃着。眼前的李思娴还是跟上次发表会上看到的一样，全身一袭名牌，要是放在以前程青青肯并不知道，但打从韩晔每季都替她准备衣服之后，对于市面上这些品牌，程青青几乎一眼便能认出来。李思娴身上的名牌是私人打造的，属于低调奢华系列，就跟，就跟自己身上的一样。没错，李思娴身上的品牌，正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韩晔也都是穿这家的。“呵。”
看来李思娴还真是“痴情”，都这么多年了，一整颗心都还系在韩晔身上。不过自己好像也没那个资格说李思娴，程青青瘪瘪嘴，不再往那边看。看了眼挂在大厅里的大钟，距离下午上班时间只剩五分钟，但身旁的莉娜还有张小丽正聊得火热。程青青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过去拉了张小丽一把。“小丽，要迟到了，我们快上去吧！”
程青青拖着一脸意犹未尽的张小丽就往人群外走。“行了行了，青青你行行好，别走这么快行吗？”
张小丽不解程青青怎么这么急着要走呢，永恒集团又不抓迟到，只看月底绩效，有达到就安然无恙！不管你有没有来上班不打紧，只要绩效有到！许是步伐太过急促，吸引了其余人的目光，但大多都是匆匆一瞥便继续关注李思娴的公主病发。“行政部门不就是负责支持各部门吗？”
李思娴理直气壮，丝毫也不觉得她哪里有问题。“呵，你是我们的主管吗？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同阶级的吧。”
被降职是李思娴永远的痛，如今再度被拿出来说嘴，她走向前一步，仗着自己拥有170公分高挑优势，将那名行政人员垄罩在黑影之下。“你，你干麻离我这么近。”
李思娴身上的气势明显压过了这名行政人员，行政人员已经开始站不住脚，说话开始支支吾吾了。“啧！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李思娴满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那名行政人员其实长得不差，只是站在李思娴身边宛如一朵还未开苞的野花。“李思娴你这是人身攻击，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你倒是德瑟起来了啊哈！”
被说是丑人的那名女子，也不满的开始火力全开，李思娴没放在眼底，只是轻轻回了一句：“洗耳恭听！”
“呵！平常不来上班，现在事情做不完了才到处找人当替死鬼，你不就是怕被总裁知道你的绩效不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