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姐姐,可以住一起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说着,白茶兴奋的就想要去拿扫帚,结果人却忽然咳嗽了起来。 屋里面确实环境不好。 倒是不潮湿,但是因为过于的阴凉,空气温度本来就低。 加上空气中灰尘不小,一动起来,可谓是尘土飞扬。 白茶咳嗽的撕心裂肺,里面有一大半是演的成分。 但她的确因此看起来更加的羸弱,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擦拭过后,满脸的楚楚可怜。 文星顿时骂骂咧咧的把她拉出去。 “你老实在院子里呆着,那有太阳,自己去晒太阳去。”
白茶感激又愧疚的看着她。 “不好吧姐姐……” “闭嘴吧你!烦不烦!搁这装什么装?谁是你姐姐!”
文星暴躁的走了。 剩下几个女生也都出来互相介绍了一下,确实屋里面尘土味不太好闻。 新人女生叫张佳宁,今年还在上大三,她问了很多个新人会问的问题。 “这里真的是恐怖游戏吗?是有鬼吗?会死人吗?通关了是不是就能出去了?以后也会进游戏吗?”
文星明显不想回答。 因此回答她这些问题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长一点的,二十八九左右的女玩家,叫木牵心。 她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看起来很有耐心。 白茶有注意到,对方和她不一样,神态间是真的很温柔耐心。 这样的性格是很少见的,哪怕是在现实中。 还有两个玩家,一个叫薛月,一个叫高冰儿。 其实一开始张佳宁是想要跟白茶住一起的,不过鉴于白茶已经选择了文星,所以张佳宁和木牵心住在了一块,薛月和高冰儿一起。 她们各自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白茶几次想过去帮忙,都被文星赶了出来。 对方的不耐烦和烦躁是真的。 但人也真的不错。 白茶对她笑得更甜了,被她甩了一个白眼。 偷懒干活什么的,虽然不地道,但白茶人也没有闲着。 院子里也有酢浆草,这里的阳光不是很好,所以酢浆草在这里生长的,没有外面那么鲜艳。 她这会儿确实还发着烧,老秦嘴上说着会让人送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人来,可见根本就不想管她。 不来正好,她正好可以找借口去卫生所看看,她倒要看看,什么卫生所不允许女人进。 白茶摘了一朵花。 这种普遍型的酢浆草,其实观赏度没那么高,但是胜在好养,花期长,可以反复的开花。 叶子是心型的,一般是三片,偶尔也会有四片,这种植物也经常种在学校里,上学时期班里面会有女生去摘,也会说它是四叶草。 不过其实也有说四叶草是苜宿草,那种花叶片是椭圆形的,中间有一道白色的颜色。 不管哪种,它们都被给予了美好的祈愿。 白茶转着手里的花,若有所思。 他们看见这些花的时候,老秦稍微介绍了两句说是酢浆草可以入药,他们村子里面就种的有这些,有时候会统一收割卖给药厂。 所以挨家挨户院子里和门口种的多少都有一点。 这个院子一看就没人住,还种了这些花,又或者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白茶在院子里瞅了一圈,没找到铲子,但是看到了一个细铁棍,有些像是个烧火棍。 她拿了过来,在土里面怼了两下。 嗯……没东西。 行叭。 把棍子扔掉,白茶又凑到了文星身边。 “姐姐你弄完了吗?弄完了可不可以陪我去一趟卫生所包药啊?我头好痛啊!”
白茶说着又摸了摸额头,凑近文星,“你摸摸,是不是还烧的很高?”
文星表情扭曲了一下,她真的很讨厌这种看起来又软又可爱的女生。 跟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想摸,你起开!”
“那你就是同意跟我去卫生所了。”
白茶眨巴眨巴眼。 文星:“……” 文星臭着一张脸跟在白茶身后。 出了门,白茶这次要更认真的打量着周围。 村民的建筑都差不多,基本上各家都有个小院子,两三层楼。 说是来调研传统花灯,但是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看到灯笼。 一开始也有玩家问老秦了,老秦说等到晚上就知道了。 村里面也有一些人闲逛,大多数是小孩。 准确的来说是小男孩。 门口偶尔有一两个大爷坐在那儿。 在看到她们两个的时候,眼里一下子就带上了鄙夷。 那眼神跟看到什么似的。 文星眉头当场皱起。 要不是看这群大爷,真的想上去邦邦两拳,问问他这眼神几个意思,不想要可以捐了。 男玩家们也出来了,他们又不需要收拾什么房间。 他们也在村子里面逛。 之前坐在白茶身边的男玩家走了过来。 “你们好啊,我叫安详,你们呢?”
白茶顿时多看了他一眼。 “你名字还挺吉利。”
白茶说完,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安详笑了起来。 “是不吉利吧,我从小就被人说为什么起个这个名字,其实是因为录名字的时候人家打错字了,本来是飞翔的翔,不过进了游戏之后想一想,如果能走得很安详,那也是一件好事。”
“也是……我叫白桃,你可以叫我桃子,她是文星。”
白茶看起来像是个天真不谙世事被娇惯长大的女生。 “我们打算去一趟卫生所,那个老秦就没给我送药,可恶!”
白茶磨了磨牙,随后表情又垮了下来,摸了摸脑袋。 “我头都快痛死了。”
“那我跟你们一块去,那个老秦不是说什么卫生所不许女的进吗?”
现在村子里也没什么线索,跟周围的人搭话,那些人也爱搭不理的。 这个副本太过正常了,正常到让人心慌。 文星看着他们两个人对话,眉头紧锁,语气生硬:“那你们去吧。”
白茶顿时拉住了她,整个人直接贴上了她。 “姐姐你陪我一块儿,我头好疼的,有点晕晕的,要是站不住的话,还得你帮忙送我回去呢!”
文星黑着脸。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我知道啊,恐怖游戏啊!”
白茶回答的很快。 文星感觉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是恐怖游戏,还这副德性。 “你也是嫌自己活的命长!”
文星没好气地道,但脚步已经重新跟了上去。 “姐姐你是在关心我吗?姐姐你真好!”
文星:“……” 安详默默看了一眼白茶。 好像忽然懂了她这种性格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