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转过头去看,瞳孔紧缩了一下,红红的眼睛又被泪水给浸湿了。
她捏紧拳头,不敢过去,只得是又趴在萧云韵的怀里哭,这次比上次还要凶猛,但也只是无声的落泪。
而那边的人已经将沈浅墨的病症给诊了出来。
“这是中蛊了。”
景尧一听这个字,直皱眉头,“什么蛊?可有救治的办法?”
南淮摸摸胡子,沉声道:“她身上的蛊叫灵蛊,多年前,我曾见南疆巫长用此蛊号令百蛊,中伤师父和我的几个师兄,之后裴师兄杀死那人的时候,那蛊也随之死亡。”
南淮,亦是清虚真人的弟子。
“这个,应当是它的后代吧……从这个小姑娘出生起就被下了此蛊,每日靠着一点点血液就能存活,我在她的皮肤表面几乎看不到任何踪迹,这蛊毒可能已经长在她的血肉里了,不知道在哪个部位。”
景尧黑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心痛难忍,嗓音艰涩:“从出生起……”
蛊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他看来是,而沈浅墨却在出生那一刻就被下了。
他的眼睛也渐渐变得猩红起来,双拳紧握着。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一个白衣男子转着轮椅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吧?”
裴元青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收回视线,淡声问:“南神医,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萧云韵也带着南妤走近,南妤一直往她身后躲藏,不敢见人。
南淮倒是没有注意,他面色沉重,缓缓摇头。
“几乎没有。”
景尧脸色白了一瞬,着急道:“那怎么办?要让她等死吗?”
“不是。”南淮再次摇头,“这只灵蛊只是因为小姑娘的身体突生异变,暂时进入了休眠期,也就自动将这小姑娘的身体给冰冻住,因为这是供养它的来源处。”
“再等等吧,等这只灵蛊的休眠期结束,我找到它的位置,才能下手。”
话罢,见景尧始终紧绷着张脸,宽慰几句:“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灵蛊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个好东西,它喜好吃毒,但凡是身体哪里有毒素,都会被它给吞没干净。”
“而且……”
南淮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当年,我也亲眼见识到那巫长用这种蛊救下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了。
景尧坐在床边,握着沈浅墨的手,冷冷硬硬的如同是冰块一样,可他却丝毫不嫌弃,目光痴迷而眷恋。
“只要是蛊,就不会是好东西。”
南淮笑道:“你这话我可就要驳一驳了,这灵蛊可是罕见的好东西啊,不仅能让你百毒不侵,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更能在关键时刻迸发出来强大的内力来。”
景尧脸色不变,很固执,听他说完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不要在这打扰病人的休息了。”裴元青说着就将那白衣男子给推着离开了。
南妤拉着萧云韵也赶紧出去了,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南淮也没在房中待多久,很快也就离开了。
整个屋中,就只剩下这两个人,很是安静。
半响,景尧低声开口:“你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没关系,你只需好好的就行,快点醒来吧……”
他低头,薄唇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快点醒来,一定要醒来,求你了……”
而在另一处房屋内。
白衣男子的腰肢被人紧紧禁锢在臂弯之中,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他的脖颈处,突然的亲近让他耳根泛红,伸手想将人给推开,却不想那人将他抱的更紧了。
他脖子都给气红了,“裴元青,你又在发什么疯?给我放开。”
裴元青微微歪头,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刚刚看别的男人了,还碰他了。”
他拉起他纤白的手,慢慢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
他眼底的占有之色渐浓,“我不喜欢阿旭看其他的人,阿旭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是我。”
“裴元青,你要疯出去疯去,脑子有问题就吃药去。”
景旭满头黑线,真是搞不懂这人,他和自己弟弟说句话怎么了?
裴元青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在他的白皙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任何人都不行,你的眼里只能是我,下次别看他们也别碰他们了,好不好?”
“放开。”景旭被那个吻的心尖直颤,推着他的胸膛,语气是少有的慌乱:“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裴元青唇角微勾,这次更大胆,在他的红唇上轻啄一口。
“阿旭要是生气了,那我就这样哄阿旭开心。”
到底是谁开心……
景旭拳头攥紧,脸直接偏过一边,不想再理他,结果因他这动作而露出的那红通通的耳朵,似乎格外的诱人。
裴元青眸光闪烁一下,直接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