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蜜那张憔悴的脸庞,萧季然的心不禁隐隐作痛。
他知道,如果不是抑郁症的折磨,她一直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的。
她是个好人,一直都是。
这一点,早在他少年时被压在废墟之下时就清楚地知道了。
当时,苏蜜也受了伤。
可她却强忍着疼痛,一直在鼓励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忽略她的感受的。”他勉强笑道,“若若人很好,她也没那么小心眼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我。”
那女人相信他?
相信到可以让他去见自己前女友的地步?
难道,那女人就不怕他们会死灰复燃?
苏蜜心中胡乱地想。
“听你一口一个‘若若’,弄的我都想见见她了呢。”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庞犹如暗夜中怒放的蔷薇般凄美清冷。
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的挂在嘴上心上。
萧季然听了,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紧:“她现在很忙。”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一定不想见苏蜜的。
虽然他再三解释过,自己和苏蜜真的不曾有过男女之情,虽然她也不再计较,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已经在那个小女人心里留下了印迹。
苏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也是我傻,她怎么可能会见我呢?”她有些自嘲地笑道,“毕竟,我这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见她一直以自己前女友自居,萧季然也不忍心拆穿。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她高兴,她就随意吧。
只不过,这座破房子是绝对不能再住下去了。
别说一个病人了,就算一个健康人,整天窝在这种阴霾潮湿的地方也会憋出病来的。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他想了想,坚持道,“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我们就走。这地方不合适养病。”
萧季然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替她收拾东西。
苏蜜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还有床头柜上的几瓶药。
看着他那忙碌的身影,苏蜜眼眶微微一红。
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原本是可以属于她的。
可她,却把他给弄丢了!
“你还是这么霸道。”她哑着嗓子,不禁凄然一笑,“我怎么样都犟不过你的。”
很快,萧季然便收拾好了东西,并将苏蜜安置在郊外的一处别墅里。
这别墅,当年还是余安安和萧杨住过的。
自从余安安死后,萧杨也被送往美国,这里便空了下来,不过却一直有人打扫,所以倒也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苏蜜搬进了余安安曾经住过的别墅,夏若若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事情办妥了?”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替萧季然沏了杯茶。
“嗯。”忙了那么久,萧季然也有些渴了。
他直接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看着他这副模样,夏若若有些酸溜溜地笑道:“你替她鞍前马后的,她都不知道请你喝杯茶?”
一见这小女人又有些吃醋,萧季然不禁笑了起来:“是啊,人家不给茶喝呢。没办法,我只能回来找老婆了。”
其实苏蜜也不是不想留萧季然喝茶,只不过她怕夏若若在家多想,便催促着某人快点回去了。
果然,苏蜜猜对了。
他一回家,他的小女人就像个小醋坛子似的,就连发梢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不过,他喜欢!
有一天如果她不会为自己吃醋了,那他才担惊受怕呢。
看着他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夏若若不禁翻了个白眼,故意说:“看来,如果人家给茶的话,你就不打算回来喝了?”
虽然是她让某人去的,可某人一旦真的去了,她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萧季然笑着将她拥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的秀发:“给也不喝!老婆在家等着我呢,我哪能不快点回来?”
既然她信他,那他就不能伤了她。
“那,那你以后还会去看她吗?”夏若若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她不想做个大度的女人,可她的心眼偏偏就这么小,她真的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尤其,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前女友!
萧季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去了。苏蜜的事我都交给张轩了,他会打点好一切的。”
“若若你也知道的,苏蜜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她。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想照顾她最后的这段日子。否则,我的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的。”
他欠苏蜜的,真的是太多了,他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弥补她。
如果因为弥补她而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他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的。
夏若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打趣道:“报恩我不反对,只不过你别像你妈那样,把自己也给卖了就行了。”
一想起萧母的报恩方式,她就不禁后背发冷。
她真的好怕,怕萧季然也继承了萧母的“优良传统”,一时冲动下将他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不卖。”萧季然紧紧地抱着她,厚颜无耻地笑道,“因为我已经是名草有主了。”
“不要脸!”夏若若伸出粉拳,轻轻地砸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骂道。
不要脸?
在老婆面前还需要脸吗?
萧季然表示,在老婆面前,那玩意儿纯粹就是多余的!
一听这话,他直接将夏若若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卧室走去。
他弥补了苏蜜,自然也得好好弥补一下他的小女人,谁知道这小女人一天下来胡思乱想了多少次呢?
当然,这弥补的方式嘛,自然得由他来决定了。
“你要做什么?”夏若若被重重地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在心底蔓延。
她严重怀疑,她的老腰极有可能再度受到严重摧残。
“你不是说我不要脸吗?那我就必须听老婆的话,做点不要脸的事啊!”
朦胧的月光下,萧季然的身姿越发显得高大威武,宛若暗夜中的一座丰碑般万众瞩目,骨子里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和霸气。
他如同王者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眼前的猎物,唇畔那抹诡异的笑容渐渐放大。
萧季然缓缓俯下身来,暗影遮住了夏若若眼前的光亮,宛若一座大山般倾压而来。
此时的他,分明就是个贪吃的孩子。
滚烫的大手,穿过她那如瀑布般柔软的长发,仿佛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前世,纠缠不清。
“别这样!”夏若若脸红的如新出锅的螃蟹,紧张地说,“那个……我还没洗澡……”
话音未落,双唇却被某人那火热的吻给彻底封印。
吻,如狂风暴雨落下。
无休无止的纠缠,就连空气中都有了暧昧灼热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夏若若难受了。
别说她的老腰了,此时就连她浑身每一寸骨骼都仿佛散了架,也不知道是否能再组装起来。
可恶,那大灰狼简直是太可恶了!
每次都是一副恨不能将她给拆骨剥皮吞入腹中的模样。
萧季然抱着他那个累的筋疲力尽的小人去浴室洗漱后之后,这才将她抱回了大床,并将饭菜端到了床头柜上。
“乖乖吃饭,中午的时候老公回来看你!”某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仿佛那匹疯狂的饿狼并不是自己一般。
夏若若累的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她不知道,她这懒洋洋的一抬眼,越发显得娇媚迷人。
看着千娇百媚的小人儿,萧季然只觉得喉咙有些微微发烫,那刚熄灭的火焰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她就是他的毒,他的劫!
萧季然缓缓俯下身,滚烫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那柔嫩的肌肤上。
夏若若一看,不由打了个冷战。
不会吧,难道还来?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某人却已经温柔地吻上了她。
他轻轻地,如同一条灵巧的蛇般轻轻地划过。
夏若若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双唇立刻蔓延开来。
很快,她便被某人给吻的神魂颠倒,就连最初的警惕也早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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