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道此消息,也是连夜从云城赶了回来。他这次去云城谈新的项目,转眼不过三个月,但感觉这段时间,陆厉漾身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他听到陆厉漾直接让人去市政看人腿,还放了狠话,不说惊吓过度,但绝对是让他大吃一惊的。孙力就在市政里的家属楼被砍断了腿,血流了整个屋子,这种消息按理说是要严格保密的,但保密的对象永远都是普通人,但像是傅一维这些扎根在G城里的权贵们,总有他们探听各种消息的渠道。傅一维更是连细节经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据说孙力在孙遵秋家里招鸡,两人躲在房间里鬼混,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见人出来,保镖去敲门,没人应,破门进去才看到一人赤果倒在床上,口吐白沫,一G流了一地血,痛晕过去,但床上地上都是用过的注射针管。保镖赶紧联系人过来救治,送到医院急救了好几个小时,那条腿还是没保住。孙遵秋处在G城要职,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他护短,也是多次替孙力提供避难场所,但这次被陆厉漾找上门来挑衅,但却是这样的丑事,完全不敢对外声张。连夜把人送到医院抢救,都没让孙力干爹孙遵光去看,就怕走漏了风声。一大清早,傅一维下了飞机,直接开车来了陆厉漾的郊区别墅,跟陆厉漾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陆厉漾又是熬了一整夜,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边抽烟一边喝咖啡。傅一维表情严肃的说:“闹这么大,你确定要跟孙家作对?”
陆厉漾眼皮都没抬,不咸不淡的说:“我也想看看他们敢不敢来找我的麻烦。”
傅一维道:“孙遵光出了名的护短,他自己没儿子,把孙力当亲儿子一样,孙遵秋都把他看的很重,这事那两老头不会善罢甘休。”
陆厉漾道:“正好,我也没想就这么算了。”
傅一维眉头一蹙,“你还想干什么?”
陆厉漾弹了弹烟灰,“出气。”
傅一维差点儿脱口而出,人家到底怎么惹你了,断人腿都不能解气?、陆厉漾猜到他想说什么,先一步道:“他敢来我这里带走人,把我当做什么了?我恨不得捅了他才解气。”
傅一维知道陆厉漾的性子,平日里像是什么都不放心上,但脾气是偏执的不许任何人挑衅,占有欲特别强,他的人和东西,外人谁也不能碰,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看他这么凶猛,还是不免心惊。沉默片刻,他出声劝道:“你冷静一点,我听陆二哥都想平息这件事,孙力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断腿是活该。你别再搞事,你是破釜沉舟无所谓,不为二哥的政途考虑了?”
毕竟那个老人的人命关天,有些人仗着自己的权利,还真是无法无天。陆厉漾吐了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声音低沉暗哑,“你让我冷静,我很冷静,再这么让我憋屈,没准我会亲自去杀了他,不会让他还有狗命呼吸。”
傅一维从陆厉漾心平气和的语气下,听到了不容置喙的决绝,他确实是冷静的,甚至很理智。两人面对面沉默良久,陆厉漾主动道:“你回去吧,我没事,也不会给外人留下把柄,我二哥如果这点事就能被影响,那他不如早点回来接收陆氏,也别混政治了。”
傅一维闻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人为何怒到这般地步?他脑子里转念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这人,惹到你那位不可告人的小妻子了?”
傅一维人是没在G城,但对陆厉漾身边的事情很清楚,知道这人是触及了他的逆鳞,但这怒火,未免也太难浇灭了?陆厉漾手靠在后脑勺,靠在沙发上假寐,眼眶底下一圈乌青,听到傅一维这么问,猛地睁开眼瞪着他,“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听着这口气,还真有这么一层意思?傅一维不知道陆厉漾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视他瞪着自己,继续笑着说:“都还不能说了,这么宝贝疙瘩?”
什么宝贝疙瘩?一块只恨不得赶紧甩掉从此没关系的铁块疙瘩,还差不多。陆厉漾不再出声,也不看他了,全把他当空气。“我这也好不容易才回到G城,能不能让这位小嫂子出来见见面,你们不办喜事,难道见面礼都不允许我们补上吗?”
傅一维这话可不是只替他自己说的,还有景深,曾唯均几个,都有此意,但奈何陆厉漾最近戾气太重,人畜不分,没人敢来说这话。还说呢,乔溪现在都被拘留着,他这边完全不敢去插手。“再说吧,你赶紧滚蛋,我要补觉了!”
*下午的时候,乔溪就被放了出来,给她的解释是,一切是他人有意为之,和她没有关系,还请她见谅,耽误了她几天的时间。她还想再问什么,对方都只是对她客气的笑,半句话都不肯再多说。乔溪没让他们送,打电话给陆厉漾,是天左把她接回来的。陆厉漾还在楼上睡觉,她自己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G城的天气,经常会突如其来的下大雨,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大雨,乔溪穿着舒服的家居服,只感觉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这样带着雨声的下午,她很喜欢。这也让她心情难得的舒坦,不自觉的就哼着歌,拿了工具,在给陆厉漾客厅里摆的各种植物清理碎落的残枯枝叶,连他悄然走到自己的身边都未察觉。猛地抬头,就对上陆厉漾刚睡醒的容颜,她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不自觉的就往后倾去。陆厉漾眉头一皱,乔溪身后就是他特意让人买来的雾雨兰花,一株价值七位数,眼看着她半个身子就要压过去……千钧一发之际,陆厉漾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起朝自己面前带,她满脸惊慌的脸上,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扑向了陆厉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