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苦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男人有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哭了一会儿,蒙苦突然对着秦风磕起头来。看到这一幕的秦风,一把将蒙苦扶住,道:“你这是做什么?”
蒙苦道:“你帮我杀了范月明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我再造恩人,今后我蒙苦的这一条命就是你的了,我要跟随在你身边,替你效鞍马之劳!”
秦风苦笑道:“这可使不得。杀范月明并非是刻意为之的事情,而是因为他在追杀我。”
“不管怎么样,范月明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蒙苦道:“我爹的仇也报了,这就是再造之恩。”
“喂喂喂!”
蓝莹道:“杀范月明的是我啊,照你这么说我才是你的恩人啊,你为何不给我磕头哩?”
蒙苦转过头,眼见就要给蓝莹跪倒在地,这倒是吓了蓝莹一跳,她本来就是开一个玩笑,没有想到蒙苦这么当真,“你干嘛,给你说笑呢……”秦风咳嗽了两声,瞪了蓝莹一眼,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他只是对蒙苦道:“没有什么恩不恩的。范月明替鬼子做事儿,极有可能是鬼子某个组织的一员,这样的恶人在咱们华夏的土地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有一个就杀一个,有一双就除一对!”
蒙苦咬着牙道:“我刚刚听你们说是被范月明追杀,那多半就是鬼子想要找的人,就是打鬼子的人。金大哥,莹莹!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带上我一个吧。我蒙苦虽然不是什么能人,但自信还有两下子,带我一起去杀鬼子,除汉奸吧。”
秦风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有一点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做到?”
蒙苦向秦风抱拳道:“金大哥,你说,什么条件我都能够做到。”
秦风道:“打鬼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讲究策略和方法,真刀真枪的干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我们还是需要智取。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意义的牺牲,所以你要跟着我打鬼子……”说到这里秦风把目光又落到蓝莹的身上道:“也包括你莹莹!你们要跟随着我打鬼子,就要一切听从安排,听从指挥。”
蓝莹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金大哥,你真的愿意带着我去打鬼子,加入到你们的队伍?”
蒙苦再一次向秦风抱拳。秦风看着他们,长出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并不愿意你们加入进来,尤其是莹莹。倘若范月明没有出现在疾屋,我是不想带着你的。”
“为什么嘛!”
蓝莹有一点小生气。秦风道:“因为你这样的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生活着的,尤其是个女孩子。可是这世道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够把鬼子驱逐出去,不能够帮助我们的国家从乱世中解救出来,如果没有人愿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那会有更多的像你一样的小女孩流离失所,被摧残,被祸害,过着苦不饱穿不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所以每一个国人都需要自强,都需要去为自己的国和家去拼去搏,我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才想着带着你们。”
蓝莹向秦风重重点头道:“金大哥,你不用多说,我懂的。”
蒙苦道:“金大哥,我明白的,以前我一直隐藏在这丘狐山中,也是因为找不到抗联的队伍……”秦风长出了一口气道:“话说到这里,我还要再多说一些。一旦跟随着我去打鬼子,就无时无刻不面对生与死的考验,随时都有可能会牺牲,你们要做好这样的准备。而且,一旦落入到敌人手里,会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蓝莹率先接话道:“金大哥,你不用多说的。我是亲眼看到那些该死的鬼子是怎么对待咱们中国人的,我不怕死,也不怕牺牲,只恨能够在死之前多杀几个鬼子,替那些惨死在鬼子屠刀下的同胞们报仇雪恨。”
蒙苦道:“金大哥!我从小就和野兽交战,生生死死早就看淡了,就像莹莹说的那样,只恨不能够多宰几个‘屠夫恶鬼’。”
秦风看了看蓝莹,又看了看蒙苦,终于向他们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正式认识一下。”
说到这里秦风再一次把目光落到了蓝莹的身上,“我不是叫金云。我姓秦,单字一个风!”
“什么?”
蓝莹惊愕的道:“你是新七排的副排长秦风!”
秦风向蓝莹确认的道:“是的。你的云止哥,也不叫云止,他叫冷云!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蓝莹满脸的惊喜,“那你怎么不早说?”
秦风摇了摇头,“干我们这行的,一般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
蒙苦这个时候也接话道:“秦大哥,新七排是不是属于新一连呢,新一连的连长是不是杨子轩?”
秦风道:“是的,你认识我们连长?”
蒙苦挠了挠头道:“杨连长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我在山林里打猎,被狼群给围了,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有想到杨连长正好带队伍在那里经过,开枪打死了狼头,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下了我,我刚刚说一直想找抗联的队伍,也是想要找到杨连长的队伍,想要加入进去。”
“以你的身后,当时怎么没有加入到新一连呢?”
秦风问了一句。蒙苦摇了摇头道:“因为大仇未报,杨连长说我身上有负担,所以没有收我,只是提供给了我一个线索,说那范月明有可能会出现在绥云城中,所以我就在绥云城中的丘狐山狩猎为生。今日遇到了秦大哥,也算是解了我的一个心结。”
秦风微微点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巧合,遂道:“对了,蒙苦!你的父亲怎么会死在范月明手里的?”
蒙苦叹了口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那日我父亲在山里打猎,迟迟未归,我去寻他,发现他倒在血泊当中,手里紧握着一把铁线镖,还有一块铁牌。他在临终前对我说过,虽然向他偷袭的是一个蒙着面的老者,但通过铁线镖怀疑是吉昌范月明。我父亲从小以狩猎为生,练有一身的武术不说,耳聪目明,想偷袭他很难。用铁线镖的,在江湖之中也只有吉昌范月明有此等手段……”说到这里蒙苦从怀里取出一个铁牌,和从秦风获得的那个铁牌对比一下,发现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编号。想来范月明丢了牌子后,又扑了一个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