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坐在马车上,睥睨着一切,“她害本宫永不可回京,本宫便派人毁了她的清白!”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盛惜芷的耳中,她不禁咂舌。容婉柔这会儿恐怕正在被男人给……长公主干得漂亮!盛惜芷估计靳宸渊也定知道此事了,不知他会有何举动。刚才泼了黄鳝血,她身上还有一股子腥味,便吩咐婢女去浴池备水沐浴。不多时,靳宸渊来了。他坐在轮椅上,眼神凉薄的睨着桃夭,“王妃呢?”
“主子在沐浴。”
桃夭低下头恭敬的回答。靳宸渊盯着通往浴池的门,眼神讳莫如深。桃夭见他久久不离开,斗胆提醒:“王爷,主子沐浴时不让外人进的。”
他的唇抿成了一字,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本来他也没想进,可一个小小婢女都敢教他做事了?她究竟是如何管教下人的?“本王也是外人?”
他反问。“不,自然不是。”
桃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靳宸渊操纵着轮椅进去。桃夭一时之间不知是为主子高兴好,还是难过好,只能祈愿她自求多福。浴池中,盛惜芷慵懒的阖眼仰着天鹅颈靠在岸边,水面正好不正湮没她的胸口。她盘着头发,脖颈显得更加修长,她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肤如凝脂,光洁单薄的背脊、深陷的锁骨无比的勾人。靳宸渊将轮椅停在了三步远的青纱帐外,隔着如烟雾般的纱幔,他眼神炙热的凝视着她,浑身血液似乎都烧了起来。他的喉头紧了紧,多年的礼教告诉他非礼勿视,应当挪开眼,可他的自控力崩溃决堤。“桃夭,你说靳宸渊知道容婉柔被人那啥了,会不会伤心难过?等会儿咱们不会跟着遭殃吧?”
她掬起一捧水,浇在身上。后面的靳宸渊脸一黯。这个女人私底下就跟婢女这么诋毁他?难怪婢女没大没小!“不过也许是咱们想太多,兴许他私下派人去救她了。”
她推断。靳宸渊低吼,“本王为何要派人救她?”
盛惜芷警觉的抱着胸,扭头一看,差点吓得灵魂出窍。他怎么来了?不会是看了那种书学了新姿势,想玩鸳鸯戏水吧?水润的杏眸愠怒不已,她面颊绯红的指责道:“你偷看我沐浴!你耍流氓!”
“夫妻之间,何来冒犯之说?”
靳宸渊面不改色道。盛惜芷怒腾腾的抓起岸边的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水朝他泼了去,“让你看!臭不要脸!”
哗啦——靳宸渊衣袍、脸上被撒的全是水。他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遮挡,“够了!”
哗啦——又一瓢水浇了过来。靳宸渊的发冠都被淋湿。他的眼角低垂,咬牙切齿,“盛惜芷,你给本王等着。”
说完,他操控轮椅转身离开。人才走了几步,盛惜芷尴尬道:“你把我的衣物给我。”
轮椅正好经过屏风。他的手心扬起一阵罡风,手微抬,衣物朝身后飞去。砰——几件衣物全砸在盛惜芷的脸上,把她差点砸倒在水池里。“狗男人!”
她抓着脸上的衣物骂道。靳宸渊狼狈的从浴室出来,婢女看了他的窘态,纷纷俯首跪在地上。他的手捏的咔咔作响,本来想斥责这个女人没规矩!可转念一想,她不用守规矩,是他允许的!冷殇行云流水的帮他换好衣物。“她不是说心悦本王吗?为何会如此介怀?”
靳宸渊不解的问。冷殇一脸懵,他又没有妻室,怎么可能了解女人心?“或许是因为情趣。”
他随便说道。靳宸渊眼眸眯了眯,胸口压抑着一团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