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顾老爷子毫不给面子的就说他是来见自己曾孙子的,一时间顾枫也是哭笑不得了,看来他妈妈已经把小深的身世都和他们给说了。林晓姝看着几个长辈都在逗孩子去了,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小深一瞬间就多了这么多个喜欢他,宠他爱他的人,看着他在大人间,逗着他们欢笑声一片。顾枫趁机把林晓姝给抱在了怀里,一大家子的人几乎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等到大家对于小深的存在,一时间都平静下来了以后,顾枫才对着大家开口道:“爷爷,爸,妈,我想和晓姝复婚,再办一场婚礼。”
顾老爷子和顾母顾父都有些诧异,虽然知道他们复婚是必须的事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枫还打算重新再办一场婚礼。“好好的怎么又要再办一场婚礼?”
他们也不是不同意,只是单纯的觉得麻烦,他和林晓姝本来就已经办过婚礼的人了,如今虽然是复婚,但完全没有必要再办一场婚礼了啊!“我想为晓姝办一场。”
顾枫很坚定的对着家人们说道。顾老爷子只是深邃的看了顾枫一眼,嗯了一声才说道:“你打算重新娶人家的女儿,也要先和人家父亲说一人才行。”
顾枫和林晓姝都是刚经历过那场绑架,才彼此决定在一起的,一时间也都真没有想这么多,这个问题是有些严重了。林晓姝都不能保证林崇明会再次答应她和顾枫的婚事,顾枫却爽快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让晓姝的爸爸答应的。”
林晓姝看了一眼顾枫,她都不知道顾枫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几个人逗着小深玩了一会儿,顾老爷子想带着小深一起回顾家老宅玩一会儿,但是小深不肯离开林晓姝,所以也就放弃了这想法,自己先回去了。等顾老爷子他们都离开了以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了,小深估计是玩累了,跑到林晓姝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动了。顾枫这才想起,小深今天几乎所有人都叫了一遍了,却唯独没有叫他,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的,但是这么聪明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小深,过来,让爹地抱抱?”
顾枫伸出了双手,诱导着小深。小深本来是想伸手扑进去的,但是看了一眼顾枫靠近胸口的伤口,犹豫了一会儿指着他胸口上缠着的纱布,摇了摇头。顾枫倒是没有想到小深居然会那么的细心,笑了笑才开口道:“没事,都一点都不疼了,给我抱抱,伤口会好的更快哦!”
顾枫诱哄着小深,这孩子虽然聪明,但是听到顾枫的话,却还是爬到了床上,往顾枫的怀里爬了过去。顾枫怜爱的看着这个孩子,把他抱在了怀里,哪怕是牵动了自己的伤口,都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他错过小深太多的成长的时间和陪伴,看着怀里的小深,不由得幻想了起了小深还是婴儿是的模样,和牙牙学语的样子。“小深,都愿意来我怀里了,怎么也该喊我一声爹地了吧?我可是记得小深喊了所有人,就是没有喊我哦!”
小深听到顾枫的声音,不禁脸一热,他一直以为顾枫没有太注意这个问题呢。没有想到顾枫居然记得那么的清楚。小深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顾枫憋了半天,硬是没有喊一声爹地,顾枫也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黝,最终还是林晓姝开口:“小深,叫爹地。”
小深这才抬头小声的喊了一声:“爹地。”
顾枫听着这孩子奶声奶气的喊自己爹地,一时间竟觉得无比的满足,最幸福的是也不过如此了。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顾枫才出院,带着小深和林晓姝回到家中,本来是打算直接拉着林晓姝去领证的,虽然说婚礼还没办,但是对顾枫而言,婚礼是婚礼,但还是要先扯证才好。但是刚出院回到家里,他就接到了黎尘的电话。顾枫这才想起沈林清的事,接起了电话:“喂,小尘。”
“顾枫,你现在有时间吗?要是有,就抽点时间过来看看林清吧……”黎尘的声音带了许多的无力感,顾枫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黎尘心力交瘁的心情。顾枫也心疼黎尘,好不容易和沈林清走到这一地步,都已经是要谈婚论嫁了,最后却还出了这样的事,顾枫这些天因为自己也都在医院,所以也一直没有去看沈林清。据他父母说,沈林清是已经出院了,顾枫本以为那就没什么事了,因为沈林清这个人一向都是特别坚强的一个,他们几个人里,估计心里承受能力最好的,也不过就是沈林清了。如今听到黎尘电话里这么说,顾枫一时间也沉默了,很多的时候,都是沈林清在一旁安慰他,开导他,如今换位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劝导的了沈林清。“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顾枫说完了以后,就挂掉了电话,想着林晓姝和杨加静,还有沈林清,他们以前都是属于师生关系,可能她说话更加具有开导力。于是顾枫把小深和林晓姝一起带了过去,两人到沈家的时候,沈家还是挺热闹的,因为沈父沈母都回来了,家里又多了一个小孩,自然看着更加的温馨一些。顾枫本来还想让林意带着小深去玩的,但是整个大厅里,都没有林意的身影,顾枫以为可能是林意还没睡醒时,顾母却说林意一直都跟着沈林清待在房间里,几乎没出来过。顾枫这才知道,沈林清从出院以来,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门,车祸才刚出院,就这样把自己扔在房间里,不把人闷坏生病才怪了呢!但是顾父顾母都劝过了,没有半点办法,黎尘也是该做的都做了,这不顾枫才刚一出院,她就把人给叫了过来。顾枫和林晓姝两人一起去了沈林清的房间,沈林清开着窗户,靠窗的位置放了一个画架,他就坐在一旁画画,看起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