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舒和安瑜两个成功返回国内,吸了一口熟悉的雾霾。“嗯,还是熟悉的浓度,熟悉的味道!”
安瑜开心的不得了。林亦舒掏出一个口罩给她,还是当初离开的时候,特意买的呢,回来又派上了用场。俩人无比欢快的站在机场门口,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看见熟悉的车子来接她们。这不应该啊?按照以往的惯例,就算不是哥哥亲自来接,也最起码会有司机开着豪车赶过来吧。林亦舒隐隐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脑筋一转,不会是又有人发生车祸了吧?靠!自己都被自己的思路吓了一跳,哪来的那么高的频率。她摇摇头,反复给自己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安瑜站在她身边,看她就像是疯了一样:“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醒酒呢?”
林亦舒原本想告诉她自己的担心,却见突然,一辆普通的私家车停在了自己面前。为什么说是普通呢?也就三十几万吧,满大街跑的都是这种白色的居家车。林亦舒侧眼旁观,还以为它停错了位置,完全没有想到,里面开车的人,竟然是自己老哥。“哥?”
林亦明刚一下车,把她的眼镜都给吓掉了:“怎么是你?”
难道娶了警察之后,自己都变得清廉了?不至于吧,黄松松家境也是非常不错的!林亦明从车子那边绕过来,腼腆的笑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编了几天几夜也没有编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果,就更不要说是能在林亦舒那里蒙混过关了。而且当他接过行李的时候,林亦舒突然发现,老哥出门前竟然没有刮胡子,身上穿的衬衫,也是去年的新款了。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虽然从小到大的记忆里,老哥玩过无数的恶作剧,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悚过。这尼玛才多长时间,怎么就这样了呢?林亦舒一脸莫名其妙,皱着整张脸,坐上了那辆小破车的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林亦明把行礼装好之后,坐上车来,整个过程都没有敢直视过林亦舒一眼。而且也不做任何解释,因为他觉得,还是让妹妹自己一点点去看明白好了。来的更直观一些。车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开进自己家的豪门大院,而是一个,林亦舒从来都没有去过的……经济适用房小区。不得不说,能够在这样的小区买上一套房子,那就算是普通人一生的梦想了。但是对于林亦舒这样的家庭,那就无异于是保姆房。她惊的,已经问不出话来。任由林亦明带着她们两个走进了那个小区。左拐右拐的,终于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林亦明随便说了一句,放心吧,有电梯。彻底扑灭了林亦舒所有的幻想。她赶紧抓住林亦明的衣服:“哥,咱们家搬到这儿来了吗?”
林亦明重重的点点头。吓得她手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林亦明毫不费力的就挣脱了她的手,朝楼里面走了进去。林亦舒愣在原地,最终还是安瑜推了她一把,才一起走进去。看到一楼电梯的装潢,其实也还蛮不错的,算是一套比较好的楼盘。但是看价位,应该连曾经的家十分之一都不到吧。电梯一直上到了28楼。在这栋35层的房子里算是高层吧。林亦舒想说突然想睡在这么高的地方,会不会做那种从天上掉到地狱里的噩梦。2802,进门前,她特意留心了一下门牌号。因为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林亦明打开房门,便看见里面常常的沙发上坐着老两口。他们都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不是昔日华丽的那些了。难道已经穷的把衣服都卖了。这是林亦舒刚进门时最想问的问题。林妈妈紧张的手脚不知道该怎样放才好。在他们一进来的时候就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在原地犹豫着该怎样开口。而林爸爸则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直低着脑袋,连看都不敢看这边一眼。“爸!妈!”
不管怎么样,林亦舒还是大声喊了一句。就是最简单的两个字,突破了彼此间所有的尴尬。林妈妈高声回应着,终于勇敢地走了过来,站到林亦舒面前。林亦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什么都不用解释,你们没事就好。”
简单的吃了一下年夜饭。林亦舒让安瑜陪着二老,自己把哥哥拉走锁进房间里,一问到底。“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瞒着我吗?究竟家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快点说。不要让我浪费时间,自己去查。”
林亦明也没有想要瞒她的意思了,苦笑地坐在她的床边,拿出了一包烟,动作十分流畅的塞了一根进嘴里。这一番动作差一点把林亦舒吓傻了,她哥哥除了应酬什么时候主动抽过烟,更不要说是在他的房间里抽了!林亦舒生气的走过去把烟抢了下来。林亦明居然瞪了她一眼,但是没有其他动作,继而慢慢把打火机塞进了口袋。林亦舒讨厌他这一系列的所有动作,索性把那个打火机也抢了下来。“难受就喝水,把烟给我戒了。好好解释一下。”
林亦舒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了梳妆台上。居高临下的等着她哥摊牌。林亦明没有了烟确实挺难受的,咕嘟喝了一大杯水,还使劲儿捏了捏嗓子,都掐紫了才说话出口。“你走之后不久,先是靳悉远的集团收购了,咱们公司39%的股份,来到公司指手画脚,硬是接手了几个董事有权利的位置。公司里一下子从内部失去了大半江山。”
“原来是靳悉远做的!我这就找他去!”
林亦舒把话听了一半儿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还好,林亦明现在的动作还算灵敏,及时拉住了她。“你听我把话说完!不是靳悉远!”
林亦舒吓了一跳,不是靳悉远?那还能有谁?瞬间脑子里过了几个人影,但是都被她自己否决掉了,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家伤得这么彻底。她被林亦明重新拉到床边坐好,语重心长,并且有些带着哭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