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汐眼睁睁看着他吻了吻自己手上的戒指,随后不断地往上,顺着她纤细的手指,落下一个个细碎而温暖的吻。
很久没有和人这样亲近过,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下手指,但比起不安,更多的是想要和面前的人更靠近一些。
她便红着脸,乖巧地坐在原地,任由他动作。
战霆肆见状不由闷笑一声:“怎么,突然想明白了,躲也没用?”八壹中文網
“不是。”
顾瑾汐微红着小脸,呐呐地道:“既然你说我们已经订婚了,那一定是真的,我相信你。”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既然订婚了,那就没有关系了。”
这样惹人怜爱的样子,看的战霆肆眼睛都深邃了一瞬,仗着她现在意识迷迷糊糊的模糊不清,手上的动作更越界了许多。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究竟有多久。”
他轻轻叹息着,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之中,极近贪婪地到处嗅闻着,试图让自己也沾上她的味道。
“怎么突然想起来用香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原本的味道。”
淡淡的奶香,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顾瑾汐被他拱的越发脸红,又痒痒的忍不住发笑,干脆一手揽住他的头,像是抚摸小狗似的胡乱呼噜了两把。
她只记得自己的裙子上沾了什么,具体的却又不甚清楚,便乖乖地解释起来。
“裙子弄脏了,有味道,用香水盖一下。”
话音落下,战霆肆的眸色突然深沉了一瞬,甚至呼吸都有些乱了,抚在她肩膀上的手都用力了许多。
从紧紧挨靠在一起的地方,像是有团火焰燃起,直至传遍了四肢百骸。
“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和我说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顾瑾汐迷茫地抬起头来看他,只一个眼神,唇便被重重地堵住了,就连呼吸都被尽数掠夺。
她渐渐被亲的喘不上气来,只能无力而茫然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身前的衣服,将那质地极好的西装,蹂躏出了一道道褶皱。
现在无人能顾忌到这些,战霆肆满脑袋里只想着,她温软的唇瓣像是沁着毒一般,诱他上瘾。
他的动作几乎暴虐,不断地攻城略地,起先还沉浸地紧闭着双眸,到后来却又情不自禁地睁开了。
他看着顾瑾汐眼尾泛红,双眸湿润一片,贪婪地想要将她这副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映入脑海之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场景,他渴望了有多久。
好不容易,顾瑾汐才找到空隙,猛地推了他一把,又有些羞恼地抹了把自己唇上的水渍,只觉得又麻又疼,忍不住嘶嘶吸着冷气。
“不要了,好疼。”
话音落下,她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软,简直就像是嘤咛一般。
她缓缓抬起头,便落入了战霆肆的眸中,看着被映照在他瞳仁中自己小小的身影,突然有种,自己好似他的全世界一般的错觉。
像是被蛊惑到一般,顾瑾汐伸出手,落在了他的脸颊上,顺着他的线条轻轻抚过。
战霆肆轻笑一声,攥住她的指尖,轻轻印下一吻,眼神滚烫的似是被点燃一般。
夜还漫长,她注定了不会被轻易放过。
……
“先生!”
女佣惊呼一声,随即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惶恐不安:“是我太粗笨了,竟然害的您的伤口又撕裂流血。”
鲜艳的血液顺着郁述白的胳膊不断低落,衬得他的肌肤越发显得苍白到了刺眼的地步。
他淡淡扫了一眼,却像是全然不在乎一般,随意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嗓音更是淡漠的听不出情绪。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乱动的原因。”
即便如此,女佣却依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把头低的更甚,战战兢兢地道。
“先生,您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了,胳膊上的伤却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时间久了伤口会溃烂的,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明明自己就是个医生,研制出来的特效药方不知有多少,郁述白却吝啬于用在自己身上。
他平时很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次却不同,也不知是赌气的意味更多一些,还是想要借着伤口来惩罚自己。
看,他爱上的女人对待他时是这样的冷漠无情。
郁述白不由握拳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捱过了又一阵的酸楚,才面色难看地开口:“不需要,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
他明显带上了几分不悦,女佣不敢再说下去,刚想要继续给他处理伤口,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有人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郁述白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换了人。
他沉默了一声,微微带了几分不悦地开口。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汇报工作,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先生。”
纪初絮委委屈屈地喊了他一声,目光投注在他的伤口之上时,又满带了愤恨。
“还不是听说您受伤了,我当然地尽快赶回来。”
“我的伤口用不着你来管,组织里的医生护士那么多,不是养来吃白饭的,比起我的事,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纪初絮还是微微坐直了几分身体,神色严肃地汇报道。
“几位先生要的药方,已经完好无损地送过去了,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看到过里面的具体内容。”
“那就好。”
郁述白微微呼出口气,却又忍不住蹙眉,眼底似是带了几分不解。
“不知道他们要这种药方来做什么,用人来做实验,虽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终究不太人道。”
“既然几位先生这么要求了,一定是有原因的。”纪初絮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更何况,先生您是不知道,我们言冥被外界的人欺负的有多惨,几位先生要您尽快提供试验品,应该也是想多几分安全保证。”
“有道理。”
郁述白微敛下眼眸,心底的忧虑却并没有减少几分,言冥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即使要放弃一部分底线,他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言冥。
纪初絮却还没死心,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既然我的任务都办好了,这下先生总愿意告诉我,您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了吧?”
她摸了摸包间放着的一堆瓶瓶罐罐,眼底掠过一丝暗沉的冷芒。
“敢害的先生您受伤,我会让她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