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我要感谢霍将军,不离不弃守护无安城半月有余,害军中几十名将士丧命于鼠疫,本人实在愧疚。”
霍奎正满脸笑意盯着对面之人,完全没注意县令说啥,县令被晾在那儿,赫然发现霍奎的眼睛像是一直在看夏禾。难不成这老将军想要老牛吃嫩草?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他使使手段便成全了他,可那是夏禾,太傅和大司弄甚至是二皇子,都要给她几分面子,他一个小小县令,这种局面都要把这女子请来,想让她回去跟太傅大人多美言几句。县令心里嘀咕,万一霍将军问他要人,这事儿可就难办了!“霍将军?”
县令举着杯子又喊了两声,才把霍奎的眼睛拉到自己身上,“霍将军,我替无安城的百姓感谢您。”
霍奎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直截了当说了实话:“你嘴上说谢我,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我奉命把这无安城守得像个铁桶,进出不得,害你们有些想要离去的人只能窝在家里,若不是有这位神医,恐怕今日我们都不能坐在这儿喝酒吃肉了。”
县令讪笑:“霍将军哪里话,您守着无安城才使得城内外没有发生骚乱,是头功!说起来,第三杯我真要感谢蔡神医!”
说着便又倒了一杯酒朝蔡桓敬了过去。夏禾和陆云挨着坐,眼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却不能吃,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县令没说完话,没人动筷子。愁的她眉毛都竖起来了。陆云看出夏禾的心思,抬起手臂帮她做掩护,夏禾接收到信号,立即像个小猫一样伸出爪子从眼前的点心盘子里摸了一块儿糕点,低着头用袖子遮住,悄悄吃了起来。不知道又互相敬了几杯,寒暄了几圈,终于听见县令说:“大家辛苦,多吃菜!”
夏禾抓起筷子正要去夹菜,吴大友却又端起杯子:“夏禾,我那小孙子特意让我向你说声感谢。”
夏禾摆手:“不用不用!”
让她多吃两口菜就算感谢了好么!放下杯子又去夹菜,另一位员外又敬酒:“一直听说陆家娘子能干,今日得见,原来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果然了得!明年的蔬菜果类粮食,可否从吴员外那分出一部分卖给我呀?”
夏禾:“好说好说,员外别客气,多吃点儿……”陆云见此,帮夏禾夹了一块儿鱼肉:“食不言寝不语,快吃。”
夏禾:大哥,您这句话把一桌子的人都得罪了。正要端杯过来和夏禾约菜的另一位富商黑着脸把酒杯放下了。霍奎和陆云喝酒,县令数着,这位霍将军已经连续敬了陆云四次酒了,怎么又端杯了?难不成想把陆云灌醉直接掳走夏禾?不会出事儿吧?他心里嘀咕着,万一夏禾出事儿了,二皇子、太傅、大司农,哪个能饶得过他呀?“霍将军,下官敬您,再次表示感谢!”
县令试图把霍奎的注意力再拉回来。霍奎却一把揽住县令的肩膀,形态微醉:“老弟呀,我这人吧,有个毛病,喜欢的人就一定得搞到手,今儿老哥想要个人,你帮我劝劝!”
县令心中瑟瑟发抖:来了!“是哪位女子有幸入了将军的眼?”
“什么女子!”
霍奎笑,“就他!陆云!你管辖范围之内的百姓他能不能听你的?我想要他!”
县令额头冷汗直冒,桌上众人都愣住了。这霍老将军如此年岁,居然有这等特殊癖好?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武将就是武将,真是虎啊!夏禾刚咬到嘴里的羊肉丸子啪嗒一下掉在了盘子里。刚才这老头儿说啥?要陆云?好家伙!难怪白天要带回军营,原来是喜欢陆云这挂的男人?这个遭老头子坏得很!系统:“宿主,这老头儿不是坏人,他正在想怎么能让陆云答应去他营中当教头呢!”
夏禾:教头?这是好事儿啊!系统:“先前我听见他在外头同陆云讲过一次,但是你男人没答应。”
夏禾猜想,陆云大约是对如今的局势感到太失望,不想再涉足军中了吧。可堂堂镇北王,每日在村里放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夏禾真心觉得陆云不该这么浪费生命。“将军,这……”县令为难,把问题抛给了别人,转头问做青楼生意的孙员外,“老孙,你那可有更合适的男子?陆云一介粗人万一伤了老将军我实在担待不起呀!”
孙员外见多了这种酒桌上的事儿,笑眯眯答道:“那肯定是有,个个腰如细柳,俊俏白净,等吃了饭我就带将军过去,任君挑选!”
“我要那腰细白净有啥用!禁不起折腾,就要他!”
霍奎不知真醉假醉,指着陆云道。众人:呵!还得找禁得起折腾的?看来这老将军花样不少啊!蔡桓在桌子下踢了一脚陆云,给了个眼神让他赶紧溜。陆云:“霍将军美意陆云心领了,但陆云只是个放羊的,也只想放羊。”
见霍奎不悦,夏禾立即补充道:“将军,您性子如此爽快夏禾很是敬佩,不过你你要我家相公入你营中,是要他入军籍还是临时征用,好歹交个底,我心里好有数。”
几个员外扶商压低声音嘀咕:“小地方来的,难怪没见过世面,这些大人玩儿起来,花着呢!太单纯了,居然还以为是要让他去营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