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猫薄荷生物体,可不是不一般么。“他是岭南王世子,岭南王你知道吧?”
夏禾摇头,她真不知道,原主的脑子里除了好吃的就是美男,这种国家大事,一点儿知识储备都没有。吴大友继续说道:“岭南王是占据岭南大片地方的异性王,与北边的镇北王,西边的西域王和东边的东海王并称四大王,他们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军队,每年景国王上会赏赐大量金银珠宝给四大王,只为让他们守住景国四方。”
夏禾:起名字的人可太会了,干脆直接叫四大天王不好么!不过,镇北王说的应该是帅云云吧?本以为是立了军功随便封的什么王,没想到居然是拥有自己封地军队而且全国唯四的存在?她好像……嫁给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呢。“岭南王封地最小,实力最弱,膝下五子,三人从军一人从政一人经商,经商这位,就是最小的儿子佟玉,我与他在生意上已经有好几年的往来,也去过岭南见他,这个人办事雷厉风行,而且善于经营,在景国的商界有一定地位,但是作为岭南王世子,据说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我要提醒你,一定要小心此人!不要惹恼,不要忤逆。”
夏禾:“岭南王和镇北王,哪个厉害?”
吴大友压低声音:“当然是镇北王厉害,传闻镇北王是神兵天将,匈奴人听到镇北王三个字,吓得屁滚尿流!景国绵延数百里北境,全靠镇北王守着,那是咱们景国的大英雄!岭南王不过是仗着世代经商攒下基业买了个异性王,论实力论能力,比镇北王差远了。”
夏禾看出来了,吴大友对佟玉是又怕,又看不起。“吴员外,你刚还说人家杀人不眨眼,转头就说人家坏话,不怕隔墙有耳吗?”
夏禾提醒。吴大友嘿嘿一笑:“我这厅堂,四面隔音,别说他去逛园子,就算隔着墙也听不见咱俩说啥呢!”
夏禾:“我看他不是想来参观,他是想来要货源。”
怕是来搞菜种子的。“他虽然在岭南,但生意遍布景国,到处都有他们的人,我担心如果不拿出种子来,往后咱们的生意会不好做,”吴大友叹气:“有权有势压人一头,我原本打算把你们村的菜往南边销,恐怕是要落空了,保根基要紧,你也别跟他对着干,让干啥就干啥吧!哎……”夏禾拖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这事儿我来办!我这就把他带回大河村去!”
“你可要小心!”
夏禾:我家里有昌都将军有镇北王,我怕他一个岭南王的世子么!分分钟拿下!“不过,镇北王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比起佟玉,夏禾倒是对帅云云的过去更好奇。“我这么跟你说吧,镇北王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军队实力,算得上是四大王之首。”
吴大友一副十分崇拜的样子说,“说起镇北王,全景国的人都敬佩的不得了!那是帮咱们赶走了匈奴蛮族的民族英雄!听说北境的老百姓家里不供神佛,都供镇北王!”
“他这么厉害呢?”
那为啥被打成那样半死不活的送回了老家呢?“吴员外,镇北王他……叫啥名字,长啥样?”
吴大友一愣:“这……叫啥名字我也不知道,毕竟咱们离北境挺远的,我知道那些也都是听说的,不过说是被王上赐了国姓,那肯定是姓赵呗!至于长相,人家是王爷,咱们这普通百姓就更没机会见了。”
吴大友喝了口茶,拍大腿:“嗨!我跟你说岭南王世子,你跟我说什么镇北王,镇北王远在千里之外呢,八杆子打不着边儿!还是顾着眼前吧,你一定得小心些,实在不行,让你相公陆云带他去田里,我看他比你稳重多了!”
夏禾:可不是稳重么,那可是镇北王呢。“行,我知道了。”
夏禾放下杯子,“那如果这位岭南王世子想要我直接蔬菜供应他,我该怎么着?毕竟跟你签了三年的产地直供合同呢!”
吴大友:“要不……你留足我两家店的量?”
夏禾眉眼弯弯:“只要那位杀人不眨眼的世子不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全都供给他,我一定给你留够量!”
“小友,我吴大友一生交友无数,能遇到你这个忘年交,值了!夏禾和佟玉离开吴府。吴大友招手,几名护院上前。“找几个乞丐,从现在开始去大河村进城方向的路上溜达着,见到有不是咱们的拉菜车,一律给我抢喽!”
“是!”
吴大友一副狡猾模样:“我绝不会让大河村这个聚宝盆被外人端走!”
吴府墙外闪过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朝岭南王世子追去。夏禾带岭南王世子坐着镇北王赶着的牛车回大河村。“夏禾姑娘,我家做蔬菜生意几十年了,怎么从未见过你种出来的那几种菜?你是从哪儿搞到的种子呀?”
佟玉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歪着头微笑看着夏禾。“就随手在一个老头儿那买来的,从前也是没见过呢。”
夏禾:这笑容杀伤力太大了,巴拉巴拉,有收到他的情绪值吗?系统:“没有呢!好难,从他出现到现在,都没有产生任何针对宿主的情绪值!”
“那这个老头儿你可还记得模样吗?”
佟玉试探。夏禾摇头:“不记得了呢,当时注意力都集中在菜种子上了。”
往后再无话。陆云边赶车边往周围看。牛车后头的草丛里,后面的树上,前头的石头后面,一共跟着四个人,动作敏捷,身手不凡,不是普通人,而且没有危险,像是在保护车上这位。陆云再次看向佟玉:他的身份有待考证。佟玉也再次看向陆云:此人呼吸如此沉稳,眼神如此凌厉,绝不只是一个菜农那么简单!村里又来人了,而且是个特别特别好看的大美人呢!刚吃了晚饭聚在学堂后墙根儿背乘法口诀的村民们看到牛车上的大美人儿,眼睛都直了。原本因为精神支柱坍塌萎靡不振的男人们,像打了鸡血似的瞪着眼睛朝牛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