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置顶,桃花姐,我爱你~!)
在咸阳王城中,此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
赵高那惊慌的脚步,快速奔行于凌天洞府之前。
他来到了洞府前,悄然略过了守在洞府前的蒙武,激动地敲着洞府大门:
“陛下,不好了。”
“出大事了!!”
这般纷扰,自然是惊动了正在闭关的昭襄王。
一道强势至极的霸气,自洞府内蔓延而出。
这道霸气,强势,霸道!
赵高被如此气势镇压,瞬间跪伏在地,动弹不得。
就连那守在门前守卫的蒙武,也是遭遇了无妄之灾,一同跪伏了下来。
“轰~~~~!”
那厚重的洞府石门开启了。
昭襄王身穿着黑衣蛟龙袍,脚步厚重地走了出来。
他来到了门前,甩了甩长衣袖,目光亦是稍稍震怒:
“赵高,你也跟着寡人十年了,怎会如此没有分寸!?”
“大呼小叫,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赵高并不傻,他自然知道自己失态了。
可他如今的角色,就必须如此失态。
这位太监总管瑟瑟发抖地说了:
“陛.......陛下啊!”
“奴才知道这不对,可这事情太大了,也太着急了。”
“要是真的因为奴才耽搁了,出了什么事情,那奴才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昭襄王也知道赵高是什么人。
这个奴才武道实力强大,却很懂帝王心。
按理说。
他是绝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的。
莫不是......
真出现了足以动摇整个大秦的大事!?
昭襄王抬起了右手,缓缓说了:
“行了。”
“说吧。”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惊慌。”
“要是有要紧的事,你不会去找政儿解决吗??”
“为何要这么着急地找到寡人!?”
赵高立即抬头,着急地说了:
“陛......陛下,曾太孙殿下反了!”
“你说什么!?”这每一字每一句,昭襄王都听明白了,可他却不能相信这每一字每一句。
“你给寡人再说一次!!”
赵高无奈,他只能哭丧着脸说了:
“曾太孙殿下,他......他造反了!!”
“轰~~~!”
一道更为强大的真龙霸气,随着昭襄王的身躯蔓延而出。
这可就苦了赵高了。
他整个人都被碾压在地,动弹不得。
更可怜的是蒙武。
他就这么无辜地被镇压了。
很显然。
昭襄王真的怒了!!
他要透过这一道气势,好好惩罚这两个人。
“说!!”
“给寡人说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高匍匐在地,惊恐万分地说了:
“陛下啊......”
“曾太孙殿下在打赢了韩国都城一战后,就掌握了那十五万兵马。”
“他立即召集了过去的旧僚和将士,屯兵于屯留城。”
“整个曾太孙府的人,全都偷偷离开了咸阳王城。”
“还有许多曾太孙的旧臣,也悄然离开了咸阳,前去了屯留城。”
“王龁将军那,也有十万兵马叛逃去了屯留城。”
“连被陛下发配边疆的樊於期将军,也从燕国返回,一同前去了屯留城。”
“在这般号召下,曾太孙足足汇聚了三十万兵马,停留在屯留城中。”
“今日午间,江湖探子回报,曾太孙殿下已经在屯留城发布了讨伐檄文。”
“他们要清君侧,护秦王。三十万大军不为造反,只为消除大殿下这个迷惑君主的祸乱。”
“胡闹!!!”昭襄王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
那所谓的清君侧,他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秦蟜根本就是以这个借口,逼着他将大秦帝位传给这位曾太孙。
昭襄王心中气愤,却也担心了起来。
三十万大军叛乱,他付出些代价,是可以压制下来的。
可若是有人趁机兴风作浪,那大秦帝国可就有大麻烦了!
昭襄王气愤怒骂过后,立即望向了一同碾压在地的蒙武: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一点也不知道!?”
兵权之事,昭襄王都让蒙武盯着。
如今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如何能不气愤!?
蒙武一脸的委屈,却只能将额头撞在了地上:
“属下有罪。”
意外的是,赵高开口了:
“陛下,这事情真的与蒙武大人无关。”
“是曾太孙殿下截断了所有将士与咸阳的联系,待木已成舟之时,大秦将士才能没有退路地随着他造反。”
这个道理,昭襄王自然懂。
但有时候,帝王需要给予不够仔细的官员敲打,令官员们保持警惕。
而赵高这个人,做的就是让帝王的怒火适可而止。
赵高恰到好处的开口,自然是昭襄王早已预料到的。
他要借此敲打蒙武,正是因为在后续解决秦蟜谋反之事,需要用上蒙家的力量。
不管是咸阳卫尉府的十万精兵,还是雍城郎中令府的十万精兵,都是未来平叛的重要力量。
对蒙武的敲打,能够让蒙骜和蒙恬更加拼命。
帝王之术,昭襄王早已是炉火纯青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立即转向了赵高,开始了对问题的解决:
“你可曾将这个消息,通知政儿!?”
赵高依然一副无奈的神情,惆怅地应道:
“奴才前来向陛下之时,就已是派人向大殿下禀报。”
“这道消息,也差不多传入咸阳王城了,典客府蔡泽大人应该也向大殿下汇报了。”
“嗯。”昭襄王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你现在去,看看政儿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
仅一瞬间。
赵高顿感身上的无上霸气消失了,他立即起身,恭敬地应道:
“诺。”
这位太监快速离去了。
昭襄王的目光,亦是望向了依然不敢起身的蒙武:
“别给寡人装了。”
“去把你父亲和你儿子的二十万精兵,调动起来吧。”
“不管政儿给你们下什么命令,你们都执行。”
“实在解决不了,就来向寡人汇报吧。”
帝王如此说了,蒙武也只能缓缓起身了。
他单膝跪地道:
“诺。”
两人就此离去了。
凌天洞府中,只留下昭襄王一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位老秦王也无心闭关了。
他走回了凌天洞府中,缓缓坐在了钟乳石石椅之上:
“唉~~~!”
“蟜儿这个蠢货啊!”
“你为何要谋反啊!!”
“难道你以为,还真有人可以蒙蔽到寡人!?”
“还是你以为,你真的有能耐坐上这大秦帝王之位!?”
老秦王的神情,很是哀默。
他的心,真的很担心。
纵使秦蟜再无能,却还是他自小养大的孩子。
人老了,就不容易割舍这份隔代情感。
老秦王正是如此。
“蟜儿啊蟜儿,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根本就不是你大哥的对手。”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你就算造反,又有什么用啊!?”
“你大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昭襄王望向了远方,心中却是无尽的担忧:
“唉~~~!”
“你这只小猪啊,你要是不造反,曾爷爷还能保住你,让你安享一生。”
“你这么一闹,你让曾爷爷怎么保你啊!”
老秦王真的老了。
他的帝王无情,也越加柔和了下来。
事实上。
自从见到了秦政那孤勇者的风范,他就已经崩碎了帝王无情之心。
他对秦政的极致疼爱,已经让他再无法对自己的血脉无情了。
秦蟜再蠢,他还是想要救的。
昭襄王只希望,秦政的下手不要这么狠。
他只希望。
自己还能有时间,救下秦蟜。
但人生总是如此。
你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昭襄王闭眼修行,等待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再次听见了赵高的声音。
“拜见陛下!”
老秦王立即睁开了眼睛,望向了赵高:
“政儿打算如何应对此事!?”
他现在可是着急想要知晓秦政的策略,好以此做针对性的救人。
却没想到。
赵高此时给昭襄王呈上了一道文书:
“大殿下让奴才给陛下带来了这道文书。”
昭襄王接过了文书,缓缓打开了。
文书之上,只有三段文字。
“曾爷爷,曾孙儿可以放过秦蟜,大秦再乱之时,谁来放过万千生灵???”
“曾爷爷,为何你当年如此残忍,不愿放过作乱的公子壮,公子雍!?”
“曾爷爷,为何你老了后,如樗里疾请求你一般,请求我放过秦蟜!?”
每一段文字,就是一个问题。
每一个问题,都问到了昭襄王的心中。
任何一个问题,他都无法回答。
他也不想回答!
昭襄王心中震怒,气愤地怒骂道:
“这个大曾孙,逆曾孙啊!!”
骂归骂,他却是知道,秦政要对秦蟜下死手了!
以秦蟜那榆木脑袋,恐怕得死得很惨了。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
昭襄王立即朝着赵高下令道:
“去,你去!”
“将文武百官召集起来,寡人要重新执政!”
老秦王等不下去了。
他要立即出山。
再任由秦政下死手,秦蟜就真的得死了。
却没想到。
此刻的赵高一反常态,诡异地一笑:
“陛下,三公九卿,全都在上方等着您了。”
昭襄王听着这般语气,顿感疑惑。
赵高竟敢如此对他说话!?
这是望了自己是谁的奴才了吗!?
但现在,并非责罚奴才的时候,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昭襄王立即踏出凌天洞府,出现在了自己的宫殿中。
他一步腾空,来到了朝堂中。
此刻的朝堂之上,三公九卿(大良造缺失)都早已到齐了。
昭襄王来到了朝堂之上后,众位官员立即参拜道:
“拜见陛下!”
老秦王扬了扬手,缓缓坐在了帝王主坐之上:
“都起来吧。”
“诺。”众臣缓缓起身,皆是低头不语。
“嘭~~!”昭襄王拍了怕桌椅,十分狠厉地说了:“大殿下的命令,你们全都给寡人放下吧。”
“都说说吧,该如何处置,曾太孙受奸人所害的错误行为。”
老秦王一出场,就位秦蟜做了定性。
受奸人所害。
罪不在他!
很显然。
昭襄王这是提醒众臣,你们要做的,是想办法救下秦蟜。
此时。
丞相范雎缓缓走了出来。
他恭敬地参拜道:
“禀陛下,秦蟜造反一事,已是证据确凿。”
“更过分的是,秦蟜已是联系了五国,各出兵十万,一同合纵了八十万兵马,发兵我大秦之地。”
“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已是罪不容诛!”
“你说什么!?”
昭襄王本想斥责丞相,没听到他的定性吗?
可丞相的话语,显然说出了他最担心的事情。
那五国,还真的出兵合纵了!
到时候。
他们只要躲在身后,看着大秦将士的内战就行。
待大秦打烂了,五国的五十万兵马就能一拥而上,将大秦踏平了。
此刻。
面对昭襄王的质疑,范雎却是丝毫未改变话语。
他甚至决定,摊牌了!!
“陛下,大殿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就不必过多担心了。”
“你说什么!?”昭襄王的语气,十分十分地冷冽。
他怎么也想不到,范雎竟敢如此与他说话!
可范雎却是依然坚持这个观点:
“请陛下安心闭关,大秦之事,有大殿下即可!”
“放肆!!”昭襄王气愤地怒斥了一声,那霸道的真龙之气也随之释放开来。
“咚~~!”
范雎被镇压得匍匐在地,却依然艰难地叫喊着:
“请陛下安心......闭关!!”
这就让老秦王更气愤了。
他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御使打断了。
司马错走出了众臣之列,缓缓说了:
“陛下,我们年纪都大了,也是时候放手了。”
“无间行者,也该将一切都交给孤勇者了!”
昭襄王的目光,缓缓转向了这位御使大夫。
他的目光是诧异的。
因为。
昭襄王实在不敢相信,这位跟着自己七十余年的老人,竟是有一天走出来,劝他放手!
虽然他早已知道,司马错是秦政的人。
可他从未想过,这位老御使竟是在他和大曾孙之间,选择了他的大曾孙。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这里说的“爱”,是君臣之礼。
七十余年的沉淀,竟是敌不过孤勇者的手段。
更让昭襄王诧异的,还在下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