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圣上赏赐给祖父,祖父又送给了我。”
两方礼尚往来,互不推举关系又更近了一步,更何况吕成行被赐封龙飞大将军,以后两人算是同朝为官。从范府出来之后,林小渔又在集市上买了不少的东西,这回子因为是给自家人吃的用的,所以选的都是最实惠的。烤鸭买了四五只,热乎乎的还冒着油花外皮,烤的外焦里红色的焦黄的皮,一闻就能打人像个跟头。路上的时候林小渔又扯起了闲话,“上了三皇子这条船,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稳了,毕竟太子看上去蠢的简直没边了。”
“不见得,没到最后别轻易的下定论。”
集市上林小渔也给梅痕换了一副新的马鞍,缰绳也换了新的,她还打算回去之后把梅痕洗洗,所有的东西都应该焕然一新。“那怎么办,我们都已经上了三皇子这条贼船了,现在想退不好退啊。”
按照逻辑看来,三皇子必定是未来胜出的人选。可是吕成行说的也对,不到最后别轻易的下结论,难保有扮猪吃老虎的人在,这也不是不可能。吕成行手里握紧了缰绳,道:“谁说上了贼船便不能下?”
“你说的也不错,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到山前必有路啊!”
林小渔叹了口气,又欣赏起京郊野外的景色来。他们走的是偏僻的小路,没有走大道,这条小路上因为开春,小草已经发了嫩芽,被马车压过之后那种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到处花草香。虽然路上有些碎石子,但是吕成行驾车的技术十分娴熟,每次都能避开碎石子穿过去,就算避不开也能把车驾的很稳。“走一步看一步,天天想着以后那不得愁死,我说你动作快点,把你的大将军府给修起来,我还等着去住!”
林小渔伸出手戳了戳吕成行的后背,这男人的后背怎么那么硬,她的手都戳痛了。“还有我们儿子,抽个时间去看看他,给他买点好吃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睡也习不习惯,想不想家,天气热了要换衣服的……”絮絮叨叨的,一大段话一段话的脱口而出,在前面赶着马车的吕成行也不嫌烦,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马车里的人额头一下下的磕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语句不成行,说出来的字估计连她自己都听不懂了。“吁……”梅痕已经被训练的很好,吕成行一拉缰绳就算跑得再快也稳稳的停了下来,马车车厢轻微的震动,车里的人只是磕了一下并没有醒来。吕成行把柔软的弧球垫在了林小渔的脑袋上,又把柔软的垫子垫在她的腰后,把马车的帘布给卷了上去。这样一来既能够吹到凉风,不至于在马车里热得满头大汗,二来磕不到头,醒来之后也不会腰酸头痛。“睡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在熟睡的人脸上亲了一下,吕成行赶着的马车越发的平稳,在这条京郊小路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树影婆娑。凉风习习,绿树投下的阴影遮盖了刺眼的阳光,岁月静好,波澜不惊。皇帝在赐封吕成行龙飞大将军之后,似乎彻底忘记了他这个人,本来在历史上骠骑大将军等官职都是临时性的。若是回归之后,便只能恢复到自己本来的官职,至于兵符印信,还有部下,吕成行是一概都没有。而且皇帝还允许吕成行不去上朝,有诏才能进宫面圣,这个大将军目前看来只不过是个空头称号而已。也不知道架了多少年代的空,竟然有这样一个不太合理的存在。在吕成行回归的日子里,一家人乐乐呵呵的,无比的快乐和幸福,尤其是小秋秋,简直高兴的像只俏皮的百灵鸟。“爹爹,爹爹,您再给秋秋讲讲在战场上的故事,怎样奋勇杀敌,怎样突破重围,爹爹好厉害!”
这些日子里,秋秋一直缠着吕成行,甚至晚上的时候还赖在两人的卧房里,不愿意走就缠着吕成行讲故事。两口子小别胜新婚,但是有闺女在,却要硬生生的憋着,那也是憋的十分难受,林小渔差点憋出了内伤。不过有件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太子被废后,皇帝竟然立刻立三皇子为太子,在一个国家里,太子之位悬空,国家必将不稳。精通帝王之术的皇帝自然不会不明,在把小闺女赶走的一个夜里,林小渔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说,太子和三皇子是众所周知的死敌,而其他的皇子要不就是年幼无力争当太子之位,要不就是太过于懦弱无能,根本当不得太子之位。”
这些话都是小夫妻自己在被窝里说的,出去之后根本不要谈的。莫谈国事这四个字在哪个时候都很实用,正所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不外如是。“我还打听到有个皇子沉迷于修仙了道,天天在府邸里炼丹打坐,根本不屑于太子之位,难道是这位扮猪吃老虎?”
虽然生意上林小渔很在行,而且做到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但是在玩谋略和政治上,她的脑袋却玩不转了。她不得承认,在逻辑思维上男人比女人更好一些,当然不排除女性中有佼佼者,逻辑思维和谋略并不输于男人。并不是歧视,而是每个人擅长的点不同,在每一个点上都可以发挥自己的光,做到极致,术业有专攻而已。就连上辈子,担任国家重要角色的绝大多数都是男性,而且国家领导人从来也都是男性,没有一个女性。“天子之心不可猜。”
“好吧,我也懒得去猜,搞这些玩心计谋略的东西,能少二十年,我还是做我的生意,赚我的钱,恭喜发财!”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吃吃喝喝每日快快乐乐不好吗?好的很!林小渔把被子一蒙,捏住吕成行的下颚又一次狠狠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