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听说谢长寿曾经疯过一段时日,如今说的肯定是疯话,疯子的话又如何能信!”
“我没疯!皇上明鉴,是谢长青陷害于我,他想杀掉我,我拼死才逃了出来,被三皇子所救。”
谢长寿痛哭流涕,“父亲,儿子差点被人害死了!”
“长寿,长青他真的……真的要加害于你?这不可能,你们是手足兄弟,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害你的。”
谢尚书满脸的不相信,下意识的连连摇头。“您当然不会相信,因为谢长寿在您眼里是继承谢家的唯一人选,怎么会害死手足呢?”
谢长寿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再也没有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就连母亲也是,谢长青才是她在府里的依靠,而我只不过是个纨绔草包窝囊废,你们都会选择相信谢长青而不是我。”
证据确凿,皇帝疲惫的摆了摆手,“太子,回去禁足思过。”
三皇子道:“父皇,儿臣还有话要说。儿臣不仅仅有谢长寿这个人证,还有物证!更有这次杀死礼部周大人的物证!”
“治儿,难道你已查出是谁在暗中筹谋?”
“三弟,父皇面前你不可胡言乱语,扰人盛听。”
“是不是欺骗,臣弟相信父皇自有明断。”
三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手指在翠玉般质上摩挲了几下,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淬了毒的银针被呈了上来,人证谢芷兰供述了当时的情景,更有谢长青的贴心奴仆,跪在地下声泪俱下。“皇上明鉴,草民名叫丁华,尚书府二公子谢长青的贴身奴仆,草民可以证明谢长青与太子勾结,害死周大人,密谋陷害三皇子。”
丁华已经豁出去了,“草民还有谢长青和太子的书信往来,对对,还有证物,事发之后谢长青想杀了草民,他是真狠啊,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厚厚的书信和一柄匕首又被呈了上来,太子的脸色已经发白了,皇帝拿起书信,越看越心惊。在看了三封书信之后,皇帝抓起匕首,猛的砸到了太子身上,“太子,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
“父皇,儿臣……儿臣是冤枉的,都是他们陷害我,儿臣从来没有给谢长青写过任何书信,这匕首儿臣也不认识!”
太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父皇明鉴,都是这些狗奴才陷害儿臣,您把他们拖出去严刑烤打,他们绝对招!”
“太子饶命,如果不是长青少爷要杀我,草民实在没活路了,只能说出实情,求皇上饶命!”
皇上也不是个傻的,这一通人证和物证都摆上来,事实证明就是太子诬陷了吕成行和三皇子。而八年前的事自然更是诬陷,太子虽然不成才,可也是皇帝自己选的太子,如今竟变成了这个样子。欺君罔上,害死朝廷大臣,诬陷加害手足兄弟,联合勾结党羽,实属大逆不道!“来人,太子顾庭打入天牢,革去太子之位!”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这都是假的,儿臣冤枉啊!”
太子被拖走之后,皇帝又冷冰冰的扫了一眼谢尚书,“谢家和阮家之人收押天牢,容后再审。”
“吕成行,你斩杀敌军首领有功,本该论功行赏,因你是谢尚书之子,遂功过相抵。朕不收回你的龙飞大将军之号,但除此之外,再无奖赏。”
谢家除了吕成行之外,无人幸免,而皇帝所说的功过相比,只是封了一个龙飞大将军,赐予了府邸,吕成行只能在京城住着,不能再出关。谢家和阮家鸡飞狗跳,所有的人都被压入了天牢,等待她们的是未知的命运以及皇帝的震怒。而吕成行回到家之后,林小渔早已经准备好了一缸热水,美味佳肴,任君品尝。“回来洗洗澡,把从战场上带来的晦气都给洗干净,怎么样,顺利吗?”
吕成行点了点头,“顺利,我被封了龙飞大将军,皇上还赐给了福邸,只是……”林小渔心里一紧,难道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什么?”
“只是日后我不能再上战场,只能留在这里,谢家和阮家全部收押天牢,我功过相抵。”
“原来是这个,不能去打仗更好,这样我也不用为你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天天做噩梦!”
林小渔拍了拍吕成行的肩膀,这人的肩膀宽阔有力,身材清瘦,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大将军,倒有些不符呢。印象中的大将军孔武有力,起码看上去身材要壮硕,可不是吕成行的这种形象。“快去洗澡,等安排好了府邸,我们全家人就住进去,对了,过几天和你去看看小理。”
林小渔絮絮叨叨了一堆,又去做自己的饭了。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正式介绍一下,这是十一救了咱们家人的命,而且还这些日子以来都在保护我,如果没有十一,我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
林小渔心里是真心感谢十一的,而且早已经把他当做了家人,更得给吕成行介绍介绍。吕成行一抱拳,道:“多谢。”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姐夫不必客气。”
“对了十一,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是回到三皇子府还是和小篱……”林小渔看了一眼满心不安的田小篱,如今太子已经进了天牢,她们家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而且吕成行已经回来,更不需要人去保护。“我会脱离暗卫组织,不过最后如何,还是要看三皇子。”
田小篱:“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吃饭吃饭,妹夫,三哥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三嫂,等哪天带过来给你看看,可漂亮了!”
说到这个,林小渔却不得不问一句,“三哥,相公的事已经完了,你和三嫂什么时候成亲,也该定日子了。”
“小渔姐说的对,现在把二老接过来不会有人说闲话,况且姐夫现在已经洗刷了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