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子玩的不亦乐乎,为了赶工期林小渔便又坐了回去。院子里两个小孩子玩的正欢,不禁感叹当小孩真好,无忧无虑。可惜呀,可惜。干活吧!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牛婆婆给做的饭滋味还不错。晚间睡觉的时候,吕成行从床铺底下忽然掏出了一万两银票。“拿着。”
“你要回来了?”
林小渔拿过银票,忍不住一张一张的数着,到底是忍住了没蘸唾沫去数。吕成行道:“一共一万两,刚取回来的。你这几天太辛苦,有了钱起码能从容些。”
“相公,你真好。我高兴的快要原地起飞了,哈哈!”
林小渔没沾唾沫数钱,退而求其次抱着吕成行啃了好几口,啃了他满脸口水。老夫老妻了,吕成行耳垂还是偷偷的红了,林小渔好笑的捏了捏道:“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这一万块钱不能动,得先拿着应急傍身。否则有什么事儿,你往哪抓钱都抓不到!”
“娘子决定就是。”
“再说我手上的活也不能停,告诉你吧!我已经打入京城这些贵女贵妇的圈子,现在做的双面绣就是她们要的,其中一个披帛还是醇王妃要我做的!”
吕成行明显吃了一惊,道:“醇王妃?!”
“对,醇王妃。那天我和小篱还有三哥一起去了寸草廊,醇王妃买了一个双面绣,看我做的好又定了一个披帛。嘿,你还别说,有了她的带头,那天双面绣全卖光了,挣了不少钱!”
林小渔勾了勾吕成行的手指,道:“打入她们的圈子,我才能从侧面帮你打听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再者,万一有人认出了你,到时候我们也有个救急的人。知道我这叫什么吗?这叫拉帮结伙!哦,不对。这叫……”“大树底下好乘凉。”
吕成行勾起嘴角一笑,“辛苦。”
林小渔掰着吕成行的薄唇亲了又亲,缓缓道:“谁让家里有这么一个美貌相公要养,当娘子的自然要辛苦些。”
“嗯?”
“不不不,今晚不行。等娘子我忙完,再来……”一觉到天明,昨天正好是收尾,林小渔照例起了个大早,和田小篱两人仔仔细细的包裹好了几个双面绣坠子,走路去了慕容府。“您来的真不巧,我们小姐去诗社了,要不您先把东西放下?”
“不了,我亲自交给慕容小姐。两位大哥,诗社在什么地方?”
门口的两个小厮指了个地方,瞧这路太远,林小渔便和田小篱租了辆马车。直接把双面绣坠子放下固然是方便,但林小渔觉得还是由自己亲手交到慕容言雪手里才踏实,路上走了有半个时辰才到。“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
到了门口的时候,被两个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田小篱有些害怕,林小渔面无惧色道:“两位大哥好请通报慕容小姐,就说双面绣坠子已经做好。”
“在这里等着。”
有一个侍卫已经去传话了,过了一会回来便放林小渔和田小篱进去。真不愧是官家子弟的诗社,单独有个宅院。雕梁画栋的,平台高耸,假山旁边铺了鹅卵石,下面就是湖,几条金色的大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偶尔上来吐个泡泡。“哈哈哈哈,李顶天,你这诗写的真让人叹为观止!”
“要我说狗屁不通,诗歌讲究对仗工整,符合一定的规律。李兄,你瞅瞅你这做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阵奚落的笑声从前方传了过来,林小渔定睛一看,原来是纨绔李顶天。“我说李文儒,你哥哥不行就别带出来呗,每次来诗社作诗都得带出来丢人现眼,也不嫌臊得慌!”
这话刚落,李顶天身边穿着一身青色儒衫的年轻男人便道:“惭愧惭愧,我家兄长对不出那这首诗,便由我来替他对!”
文邹邹的酸诗林小渔也懒得听,那年轻人对完之后,众人纷纷鼓掌。“文儒兄这对的也没谁了,你家兄长绝对比不上你!李顶天,顶天顶天,怕是连地都顶不起来!”
“哈哈,李顶天。得亏是你弟弟李文儒带着你来,否则你连我们的圈子都挤不进来!”
“不过就是个醉死在妓院里的纨绔子弟,也不知道怎么有脸求着你弟弟一起来诗社,也不怕给你们李家丢人!”
李文儒朗声道:“哥哥从小便喜欢舞刀弄剑,人也豪爽,自然是学不来这些,术业有专攻嘛。”
“那是!李顶天好好对你弟弟,看你弟弟都护着你。”
林小渔心道:好嘛,大型欺凌现场!这李顶天他弟弟李文儒要真护着他哥,也就不会带着他哥来这被人讥讽。如果真护着他哥,就不会任由他哥被人嘲笑而不反驳!李顶天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弄得身后的文人又是一阵讥讽。眼看着他往自己的方向来了,林小渔要带着田小篱往后躲了躲,李顶天走到假山这里的时候,林小渔便出声道:“李顶天!”
“谁?!!”
默默低头走路的李顶天被林小渔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才道:“是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给慕容小姐送东西。”
“哦,那刚才你肯定看到了。是不是很好笑?”
李顶天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林小渔面前竟然委屈地垂下头,低落到:“他们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从小到大我爹不喜欢我,我娘也不喜欢我,都瞧不起我。只有我弟弟才是他们心中的骄傲,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既然他们不喜欢你,不关心你,还要嘲讽你,你为什么非要融入他们呢?”
“啊?!我……”李顶天愣了愣,半晌后才道:“我想让爹娘喜欢我,想比过弟弟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想证明给他们看我李顶天不是个废物窝囊废,也不是纨绔草包!可是现在一切都证明了,我就是个草包!连最简单的诗句都对不出来,我是个窝囊废,我真没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