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林小渔赶紧把大头扶起来说:“快去吧。”
“哎!”
牛婆婆:“听我说大头,咱们赶海的大致时间一般定在大潮汛,就是在农历每个月的初二和十六的前后两天为最好。那时候海水退的远又快,这些鱼虾就都搁置在沙滩上……”随着牛婆婆絮絮地诉说,大头硬生生的把所有赶海的技巧和如何判断时间都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他本来就不笨,现在学起东西来也快的很。“行了,就这些。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婆婆。”
大头摇摇头,“婆婆我都弄懂了,以后有不会的再来问您。”
“那就好,那就好。这门手艺婆婆也不想失传,能传给你们年轻人也算是不糟蹋了。”
“那婆婆,小渔姐我先回去了。”
大头自然是对牛婆婆和林小渔千恩万谢,就差没再次给林小渔跪下了。“留下吃顿饭吧!”
“不了,小渔姐。我走了。”
已经得了计算赶海时辰的法子,大头怎么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吃饭,好说歹说的回去了。大头走了之后,牛婆婆欣慰的说道:“大头这孩子命苦,还好遇到了小渔你,不然还不知道将来要怎么样呢?!”
“他人实诚,就算不遇到我,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
林小渔对大头印象不坏,这孩子实诚得很,就算不遇到自己,也会遇到别的贵人,不会埋没在箬叶村的。再过了几天之后,林小渔再次去箬水村看了看,村民们恰巧正在晒制海货,一格格的网兜在毒辣的大太阳底下晒着,风中的浓重的海腥味就直钻入了人的鼻腔。“小渔妹子,前几天还见你!”
“你看看我们捞的这些海货,又有鱼又有虾,肥着呢!”
果然往兜子上什么都有,不过也是分门别类的放着,并没有混合在一起。晒的鱼干内脏已经被去除,露出了粉嫩的鱼肉。蚬子,牡蛎,石斑鱼。还有一些小皮虾。果然是种类多样,肥美的很。“这几样东西不能过水后再晒至,否则起味道就会流失。”
村民们听了林小渔的话以后,纷纷称赞道:“小渔妹子,还是你见多识广,就是有见识,像我们哪管什么种类不种类的。从海里捞上来,直接挑最大最有肉的穿起来。仍在太阳下边晒他十几二十几天。还管他别的!”
“还是要分的,我们往出卖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口味和肉质。”
“行,小渔妹子,我们记下了。你再看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让大家伙都听听长长见识。”
几人正说话间,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嫂子从他们后面经过,那嘴里的议论八卦就没停过。“唉,你听说了没?”
“啥?听说啥了?”
“就是那个隔壁村吕家的老太太,就是那个周围的婆婆,老蚌育珠的那个!”
饶是林小渔对吕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无奈那两个老嫂子的嗓门特别大,也顺着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听了个清清楚楚。村里人八卦起来没个完,十里八乡的娱乐能在每个人的嘴里都传上两三遍,村妇们的嘴巴响亮的像个大喇叭,声音洪亮的广播着。“知道!咋能不知道。这吕老太的事儿咱十里八乡的都传遍了,有哪家不知道?咋啦生了?”
“可不是,生了!”
“哎呦呦,快跟我说说。那孩子是不是像极了死了的刘把式?”
最后这句话那老嫂子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村里人嗓门本来就大,破锣嗓子似的。就算压低声音,林小渔也听得清清楚楚。“我有个事和你们说啊!大家听了可别传出去。”
这个老嫂子说:“快说快说,这里都是我们箬水村的人,又没外人,绝对不会给你传出去的。”
“就是!全村谁不知道你老嫂子嘴嘴严,个人都知道,说说说。”
“我听那刘把式媳妇说的,她男人死了以后,她哭的可伤心了。换衣服,埋人,抬棺在一些事办完之后,收拾刘把式东西的时候你们猜猜,发现了什么?”
一个嗑着瓜子儿的老嫂子说:“那刘把式还藏了私房钱?”
“不是。”
“刘把式在外面有别的相好送的手帕?”
那老嫂子摇了摇头,“也不是。”
“哎呀,你快说,急死我们了。”
“刘把式他媳妇发现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女人肚兜!其中一个就是吕老太的肚兜!”
“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了!怪不得这个吕老太怀孕七个月就生了,我就瞧着这孩子个头比足月的都大,我还寻思这咋回事呢?”
把事情听了个大概,林小渔心中冷笑,这吕老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这孩子也生了,就请好吧!“哎呀呀!小渔妹子是我们多嘴了,你别介意啊!”
“你瞧瞧我,这说起话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你婆婆是你婆婆,你是你,小渔妹子,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这传闲话的老嫂子过了一把嘴瘾,才想起来吕老太还是林小渔的婆婆,顿时脸色又尴尬了起来。其他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纷纷住了嘴,林小渔可是他们箬水村的恩人,就算那吕老太再惹人嫌弃招人烦。就算是为了林小渔,他们也不能再编排吕老太。“没关系,婶子。我家相公吕成行本来就已经和吕家断了亲,吕老太和我没什么关系。再说我们两家关系本来也不好,你们爱咋说咋说,不用顾及着我。”
林小渔十分嫌弃的和吕老太以及吕家撇清关系,和他们沾染上一个字儿的关系,林小渔都觉得恶心。“小渔妹子,断了亲好啊!那吕老太一家就不是什么好人!早点撇清关系,省的将来他们没钱了扒拉你。”
刚才讲咕吕老太的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更加卖力的编排吕老太。“我瞅着那孩子肯定不是吕老头的,人都那么老了,哪里还能再整出个孩子来?”
“嗨!你大白天说这个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