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厚德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皮山王不与你结盟,而与我们钱总镖头拜把子的原因,你太没情义了。”
马一鸣说:“情义?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我与我镖师镖卫们的兄弟之情呢?若是为了骏驰镖局,做什么我都可以不择手段,但若是为了我们镖局里的兄弟之情,我马一鸣这辈子就是舍生取义!”
阵外的人都大笑着,可马一鸣的手下们却都纷纷点着头...可就在这笑声之中,在九宫八卦阵形成不久后,钱万贯,回来了。钱万贯带着一群壮实的斗牛,回到了这里。钱万贯回来的时候,马一鸣的手下骑在马上嘲笑着钱万贯,他们讥讽着钱万贯这边没有好马却把牛给搬来了,人群中还不矢有人说着风凉话:“牛能战吗?”
可当钱万贯越走越近时,马一鸣的手下看傻了,这些牛不但壮实,而且看起来生性刚猛,面容极具侵略性,最重要的,是这些牛的头上都绑着尖锐的利刃。马一鸣不禁问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突然钱万贯二话不说,与一行人走到马一鸣阵前位置,手里拉开了一条长长的绸缎,而这绸缎,竟是大红色的,这颜色,堪比余厚德手中镖虹一般,刺眼,鲜艳。这绸缎宽一尺,长两丈,正好能把九宫八卦阵的前方给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围起来后,钱万贯的身后斗牛就像是脱去缰绳的野马,或是原野之上的犀牛,横冲直撞,闯进了九宫八卦阵中。马一鸣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他也没有像样的防备,情急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斗牛冲破战阵......此时阵内是死的死,伤的伤,马逐日也拿这没有办法了,他拿不出一种阵型,可以用来防御眼前绑着刀刃的狂野牛群,更重要的,是他无法抵挡牛群对这红颜色的热爱。钱万贯还大喊着:“别让牛群停下来,大家把另外几个红布全部打开,把这破阵四面八方都给他围起来!若是牛要冲到你了,你就用手撑好这红布,溜到一边去,把那个口子给牛让开!”
还真是奏效了,钱万贯本是一点把握不敢有,没想到在这野牛冲撞之后,九宫八卦阵就形同累卵,跟豆腐渣一样,散散落落,没有一点秩序可言了。马一鸣逮着一旁马逐日的肩上衣角,急切说道:“你等我一小会儿,就一小会...你是旗帜手,你得稳住这局势,你得负责!”
马逐日说:“遵命总镖头,我一定临阵不乱,指挥有序,在此等您回来!”
马一鸣一扭头,马上冲回了自己背后的府上,没过一会,他拿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箱子。钱万贯见到马一鸣将箱子拿了出来,一边提着红布,一边问道:“别硬撑着了马总镖头,你那箱子里的金子啊,首饰啊我都看不上,但也迟早都是我的!”
马一鸣双腿一蹬,骑上了马,他把马带到了牛群冲刺最为严重的前方,然后把手中黑箱开了封。可这一开,却让钱万贯那边的人都看傻了眼,竟然是一箱子的大木钉!马一鸣朝着正前方,他敲好了时机,见到这个时候正好有好些只牛准备一拥而上,于是他便木钉,一抛便是十多个。第一波抛出之后,马一鸣还嫌不够,又抛出了第二波木钉,此时地面之上也快堆到三十个木钉了。这一下子可让牛群都见了红,它们受伤之后便像撒了疯似地到处乱跑,全然不顾脚下。疯跑之下,这些牛群刹不住脚,也都踩进了这些个木钉之中。钉子刺进了肉脚,斗牛疼得倒地翻了过去,有的甚至还翻到了人群当中...一个个蛮牛中了钉,也都再也起不来了。钱万贯和皮山王看到之后,不禁气愤得大叫起来,他们心里想着:这可是功亏一篑呀...皮山王望着马一鸣说道:“不愧是京城四小总镖头,能在临危之际马上想出这样的计策...我们恐怕是黔驴技穷了,是不是钱兄?”
接着马一鸣朝着各个方向不断扔投箱中木钉,他趁这些斗牛冲得起劲,刹不住脚,让冲过来的牛儿们都摔了个仰面朝天。斗牛们踩上木钉之后也都基本丧失了站立能力,不断地在地上哞哞嚎叫起来,一时间哭声大作...余厚德看到这一切后,自己也都难过地垂头丧气了起来,可好在马一鸣阵中有四十余人丢了性命,而剩下的人数,就很难再凑齐一个九宫八卦阵了。从此,九宫八卦阵也就难再复原了...马一鸣立马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别弄得跟窝囊废似的,一个个的连这么些牛都对付不了!一旁的人把这些牛都搬走,也立马把钉子给打扫开来!”
马一鸣骑马立于战阵中央,他举起手中长枪,示意一旁的马逐日继续帮忙列阵,马一鸣说道:“剩下的,没有大碍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这次直接列出方阵横十竖十,准备大肆进攻。他们人都到齐了,我要一网打尽,尽快解决了这场战斗!”
钱万贯笑着说道:“你还有什么把戏?我今天定接你所有高招!”
只见马逐日在战阵之中,双手挥舞着旗帜,大战之后,身旁的镖师镖卫们也依然精神抖擞,立马重振雄风起来,刹那之间,他们便集结出了一个紧凑的方阵。方阵密密匝匝,前两排共站二十来人,是拿着弯刀相对较矮的镖卫,而后面八排,则是骑乘骏马相对之下高大威猛的卫士。正在这时,方天戟竟然带着十几个镖卫回到了镖局,取出了一些悠长的棍子,可棍子的当头却是放入袋中,而袋子却一点不透明...方天戟他们把这些个袋装棍子藏在后面几排的镖卫手里,并让他们拴在马上,如此也好方便取出。此时皮山王看不下去了,他问道一旁的钱万贯:“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呀?”
余厚德却答道:“这是防止前方兵器不够,后方先准备好,到时候便做填充吗?”
皮山王问道:“这些弯刀都够锋利的了,就是短了些,他们作战足够了吧,难不成还能拿丢了?大多人战死之前,手中兵器不都是好好的吗,而且临死之前不都还在手里吗?”
余厚德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得看明白了来才行。会不会...是他们想把这棍子也拿到手里,同弯刀一起用来作战?你看...后面几排拿到袋子之后,有的都已经在往前递了,这是准备递给最前方的刀兵吗?”
钱万贯也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会是什么花招呢,你们看,他们用袋子遮住了这些长棍当头,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些真的只是长棍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