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一个幽暗的地下室内。
房门紧闭,甚至连门缝都塞死了! 此时的房间内,摆着各种法器和祭品。 中心的碗里,放着一个泥人,泥人的脸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袁琦的生辰八字。 只穿着一条褐色短裤的降头师,浑身涂满了油彩,画着各种瘆人的山精树怪。 “#!#!¥¥¥%……” 随着他不断念起咒语,碗中的泥人像是要裂开一样。 然而,在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却立刻回归了平静。 任凭降头师再怎么念咒,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嗯?”降头师一脸疑惑地睁开眼,很是不解。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大师,怎么了?袁琦死了吗?”
吕良才着急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降头师自己也不确定。
“那怎么不继续了?快啊,我一秒钟都不想让他多活了!”吕良才催促道。
之前,吕良才是想一点点把袁琦折磨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想看到对方和姬家签订合同,然后来自己面前嘚瑟的那一刻。 吕良才之所以会这么想,就是因为他本来想这么做的! 可惜,现在双方却反了过来。 “袁琦那个该死的家伙必须死!等杀了他,我还要灭了那个姓陈的!”吕良才已经想好了计划。
然而现在降头师却出了岔子,顿时把他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吕总别着急,让我再试试。”“我觉得袁琦身边可能真请到了高人。”
“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隔绝了我的降头术,但是我有信心赢他!”
降头师自信满满地说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打退堂鼓。 但,降头师实则慌得一批。 能有这种手段的,又岂是一般人? “那太好了,大师,快继续吧!”
袁琦说道。
降头师点点头,重新装模作样的念起了咒语。 可这时的房间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骇人景象。 吕良才觉得有点儿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降头师终于停了下来。 “搞定了?”吕良才疑惑地问道。
“嗯,有人和我斗法,我勉强赢了,现在袁琦应该就剩最后一口气了。”降头师擦了擦紧张出现的虚汗。
这可不是他擅长的作法,而是纯纯的演戏。 降头师提心吊胆地盯着吕良才,生怕被拆穿。 但最终,还是被他混过去了。 “太好了!太好了!袁琦啊袁琦,你终于还是斗不过我!”吕良才兴奋地手舞足蹈。
降头师眼见时机成熟,立刻说道:“吕总,既然我的任务结束了,你就付钱吧,我要回去了。”“大师且慢,我还想请你帮个忙,那个袁琦请来一个人坏了我的事,我还想要他的命!”
吕良才把目标锁定在了陈凡身上。
不管对方是不是个幌子,吕良才都不会让他活着! 可,降头师却已经感受到了危险。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吕总,实在对不起啊,我刚才和对方斗法,消耗太大了,没有三个月根本恢复不了功力。”“你要不等等我,先把身子养好,要不然只能另请高明了!”
“实在不好意思……” 降头师婉拒了对方。 吕良才一听,不由眉头紧皱。 三个月他可等不了,想再请个高手过来,也并非易事。 就在吕良才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降头师却等不及了,执意要走。 吕良才没办法,只能结账送对方离开。 可,就在降头师开门的一刹那。 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脸! “没想到我来的还正是时候,你这是想跑吗?”
陈凡抱着胳膊,笑眯眯地问道。
“是你!?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找到这里的!?”吕良才人傻了,他真不知道对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找到这里。
就在与此同时,吕良才的电话响了。 是他派出去盯着袁琦的人。 虽然大敌当前,但吕良才还是兴奋地想要听到袁琦的死讯! “吕总,不好了!袁琦跟姬天明签好了正式合同,上千套定制的家具已经准备开始生产了。”手下说道。
“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生产?袁琦呢?”吕良才感觉不可思议地问道。
“袁琦就在现场指导工作啊。”手下如实禀报。
轰! 吕良才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这…什么情况? 他不禁把目光看向降头师,发现对方躲避着自己。 吕良才这才幡然醒悟,他竟然被对方耍了! “你这混蛋!竟然敢骗我!”吕良才愤怒地把手机狠狠砸在对方头上。 降头师头破血流,不由惨叫一声。 吕良才并不解气,上去还想继续动手。 这时降头师也不甘示弱,只见他双目一凝,吕良才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倒在地上。 “你竟然敢对我下降?”
吕良才大怒。
接触了这么久,他自然也了解了不少降头术的可怕之处。 “呵呵,干我们这行的,又岂能没有任何的后手?万一你赖账,我找谁说理去?”降头师冷笑着说道。
“特么的,老子杀了你!”吕良才怒不可遏。
这一刻的他,就像是打猎多年的老猎人,却小鸡啄了眼! 所幸,吕良才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竟然掏出了一把枪。 砰! 可惜,因为头疼,打偏了一点儿。 降头师狂性大发,疯狂催动咒语。 吕良才痛苦倒地,这一刻他不仅仅是头疼,整个头上的皮肤都在溃烂,看起来恐怖极了! “哈哈哈哈……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降头师狂笑起来。
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样的吕良才,这一刻,他充满了满足感。 可,就在吕良才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时候。 降头师的笑声戛然而止。 扑通。 降头师的尸体倒在了吕良才的面前。 他瞪大了双眼,像是难以置信。 吕良才这时把头转向陈凡。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吕良才不可思议地问道。
“别误会,我可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看到更恶心的场景罢了,你的确该死!”咔! 陈凡说完,一脚踩断了吕良才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