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盛传楚氏总裁,花心滥情,可又有谁知,外人眼中的浪荡子,私底下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少。
楚寒扫了眼紧闭的房门,“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的病复发。”
时院长宽慰,“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
楚寒点头,“嗯。”
时院长:“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这两天我跟阿遇会留在这边。”
楚寒:“谢谢时姨。”
两人刚离开,楚子彦提着欢喜的衣物过来。
楚寒声音冷戾如淬了冰,“那些人呢?”
楚子彦心下忐忑,“被墨阁的人带走了。”
他担心楚寒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故意放墨琛带走那些人。
楚寒深看了他一眼,楚子彦缩缩脖子,转移话题,“墨琛在甸城,那是不是曼陀罗也来了。”
楚寒眼神冷得像刀子,“你要查不出谁下的手,我找人送你去山里历练。”
楚子彦立马遁走,“我马上去查。”
楚寒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套干净的衣服,重新坐到病床前。
江离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眼睛灼痛根本睁不开,眼前一片漆黑。
江离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撰进,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温热的指腹穿过江离掌心,把她的手指挪开,轻拂她掐出来的痕迹,“醒了?”
干涸的嗓音哑的不像话,江离慌张的把手往回缩。
楚寒捉住她的手指,握进掌心里,一点点靠近,“别怕,是我。”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间,让江离兵荒马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哑声,“五哥。”
楚寒轻柔的捏她的掌心,“我在。”
江离身形绷得紧紧的,“你的声音......”
楚寒感受到她手心沁出细密的汗,一颗心酸疼发苦,“感冒,不碍事。”
江离本能的抬手伸向自己的眼睛,伸到一半被抓住。
楚寒坐到病床,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你的眼睛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不能揉。”
江离紧绷的神经一松,安静的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听见他的呼吸和强有力的心跳。
许是身处黑暗焦虑惶恐,竟产生了几分依赖。
江离的沉寂反倒让楚寒感到不安,他到希望她能,歇斯底里的将压在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
楚寒吻了吻她发顶,“喝水吗?”
江离缓缓点头,轻启唇,“墨煜怎样?”
楚寒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用勺子给江离喂水,“被墨阁的人带走了,没有性命危险。”
江离身子一僵,连呼吸都跟着发紧,正思忖着如何应付,就听楚寒问:“饿吗?想吃什么?”
江离怔然。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询问,她为何会与墨阁有牵扯吗?
可他没有问。
楚寒放下水杯,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喝粥,好不好?”
江离心口胀胀的,“我不饿。”
楚寒大掌贴着她背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似在安抚,“多少喝点,你一天一夜没吃,饿久了,胃难受。”
江离:“好。”
楚寒将她放回床上,“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买,很快回来。”
楚寒说完,迈步走出病房,颓然的靠在墙壁,那种窒闷的感觉,几近让人窒息。
病房内突然传出‘砰’的一声。
楚寒刚掏出的烟盒掉在地上,推门疾步走进病房。
病房里,江离不小心碰倒桌上的水杯,摔裂的声音,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江离蹲下身去摸地上的碎片,手还未碰到碎片,就被人揽住腰肢提起来,“别动。”
江离闻到熟悉的味道,“想去浴室,不小心扫到了。”
楚寒语气中含着笑意,“想洗澡?”
江离:“嗯?”
因为做噩梦,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楚寒抱着江离往浴室走,“我帮你。”
江离身体绷紧,揪着楚寒的衬衫,“不要,我自己洗。”
楚寒脚步一顿,薄唇贴着江离耳垂,“又不是没看过。”
江离耳根子爆红,指尖微微蜷曲,“楚寒。”
楚寒声线低沉沙哑,诱哄,“喊声老公听听。”
江离躲开耳畔灼热的气息,“吃药了吗?”
楚寒玩味低笑,“质疑我的能力?要不要试试?”
江离反应过来,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脖子上,“闭嘴,我说的是感冒药。”
浴室里。
江离裹了条浴巾靠在浴缸里,墨发如千寻飞瀑,垂落在浴缸外。
楚寒蹲在浴缸边,动作娴熟的给她洗头。
江离身上渡了一层红晕,不知是热水熏的还是其他,“楚总,你这洗头的技术,不去开个发廊真是可惜了。”
楚寒薄唇含笑,“就算去扛沙包,也不可能去开发廊。”
江离不解,“为什么?”
楚寒说得极为认真,“这辈子,我只会给两个人洗头。”
江离:“嗯?”
楚寒带着泡泡的手,捏了捏江离粉嫩的耳垂,“我老婆跟女儿。”
江离经不住颤栗,轻若蚊蝇的嘤咛一声。
楚寒眸色暗了暗,目光不受控的瞟向浴缸,浴巾是江离把他赶出浴室,自己裹的。
柔顺的面料根本遮挡不住,玲珑有致的风光,相反欲露不露,格外的勾人。
江离似是随意一问:“这么熟练,经常做?”
人在黑暗中感官会被无限放大,这样的场景无端有种熟悉感。
这也是她怀疑,当初的那个人是楚寒的原因。
可楚寒那时楚寒在部队,加之他的声音和身上的味道都不对。
楚寒手指顿了顿,穿过江离柔顺的发丝,给她按摩头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江离逐渐放松,不再那么紧张,“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即使你花名在外,也依旧让无数女人前仆后继。”
楚寒眼眸微眯,“为什么?”
江离诚恳的回答,“有权有势,有钱有颜,还很贴心。”
灼热的气息,忽地喷洒在耳边,“那你为什么不动心呢?”
江离吓了一跳,手指抓紧浴缸边缘,差点从浴缸里弹起来。
楚寒被她滑稽的模样逗笑,打开喷头冲掉泡沫,亦真亦假的说:“不若,你尝试着把你的心分一点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