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见女儿终于死心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命丫鬟将吃食给小姐端进来,好生照看。北淼淼再次进宫,求见父皇,想要让父皇放北芊芊一条生路,可北帝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仍坚持自己的判断。沈攸攸见北淼淼失落回来,她急的上了火,牙床疼的不行,可也于事无补。上官玉琅忽的走了进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沈临同意退婚了,咱们也算成功了一半儿。”
沈攸攸两眼放光:“真的?那可是喜事啊,如果女方也不愿意,那陆进也不会得逞的。”
宫中,北帝来到承淑宫内歇息。王贵妃重描细眉,懒理鬓丝,彷如初次侍寝般美好。一夜恩宠,今日是休沐日,北帝便留在承淑宫内与她论些家常,说起了太子的婚事,王贵妃斟茶的手略微停了一瞬,随即她开口道:“陛下,赫敏大夫虽威望颇高,可他女儿做太子妃是否高攀了皇家?”
北帝放下手中书卷,略微沉思后,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太子根基不正,怕是日后没有大学士加持,难以信服。”
王贵妃笑笑:“这有何难?为进儿另寻一位出身名门的母亲,也好过让人诟病。”
北帝将王贵妃的话仔细思考,心中也有些动摇了。沈瑞心彻底失去盛宠,终日幽禁在凤栖宫内以泪洗面,因怀有身孕,身体日渐消瘦,宫女看的心疼,想要找太医瞧病,却被门外的守卫拦下,以未收到皇帝口谕不便请太医拒绝。“娘娘,您别再哭了,当心身子,这怀孕女子本就娇贵。”
宫女见这妙人儿娘娘如今这般凄惨,心中也不免一阵心酸。沈瑞心见这日益隆起的肚子,越发觉得腹中胎儿一定是祸胎,想要将孩子打掉,却被宫女拦下,摇头阻止着她。沈攸攸在紫宸宫内憋闷烦躁,终日为北芊芊的事情惶惶不已。“淼淼,你说究竟该怎么办?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下连北淼淼也为难住了,她不明白陆进为何会如此深受父皇喜爱,其他皇子皆已被父皇亲自处置,唯有陆进在身边陪伴,她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北淼淼郁闷:“若不是那陆进将沈临骗的团团转,芊芊也不会暴露,现在她被父皇的人监视着,也还算是安全的。”
沈攸攸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想了。司佑棠正在处理公务,却听门外的太监宣太子入内,他起身迎接,其余人皆跪在殿内。“靖王如此勤勉,是百姓之福。”
陆进恭维道。司佑棠知道此人有意拉拢自己,也索性将计就计。陆进将几本公文放在桌面上,是最近各州出现的怪案,已有不少人受害。司佑棠随意打开一本翻阅,上面记载的事情过于荒诞,竟牵扯出了前朝秘事,连陛下追求长生的事也散布出去,若再不处理,恐会有损皇家威严。“靖王,兹事体大,还望您慎重处理。”
陆进也是最近才得知此事,便都压了下来,不敢呈给父皇,只能自己私下默默调查。陆进想要借此机会为母妃请功,解了幽禁,可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无法实现,他正好也能考验考验靖王的忠心。送走太子后,阿七抱怨道:“这哪是看重王爷的能力,分明是将雷放到咱们这里了。”
司佑棠笑笑,夸奖道:“居然连你也看出来了,看来太子的心思是人尽皆知啊。”
派去监视沈家的探子来报,说是沈临带着丫鬟要去皇宫面见陛下退了亲事,陆进没想到沈临会被策反,便装出了太子府。路上,沈临依旧惦记着姐姐的安危,她蹙眉道:“是我连累了姐姐,她好不容易逃出皇宫,又因为我的婚事而牵扯进来,我得保护她。”
丫鬟紧紧握住小姐的手,歉然道:“小姐,奴婢也有错,奴婢还以为太子是您的好归宿,可昨日听了沈仙姑的话,才知道他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沈临轻轻拍了拍丫鬟的手,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忽然马车停住,沈临刚要探出头去看,就被一把尖刀逼了回去,她缓缓向后退去,不知是何人这么张狂。陆进掀帘而进,阴险的笑着:“太子妃,好久不见。”
沈临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无耻,卑鄙下流。“是你?你要做什么?”
陆进未答话,只是命手下赶车即可。空荡荡的殿内,沈临无处可逃,陆进在后面追逐,享受着游戏的乐趣。他将沈临抱起,扔在床上,肆意的发泄着他的兽欲,沈临拼命挣扎,却更是激发了他的兴趣,他托起沈临的双峰,让其以更加屈辱的姿态迎合自己,男女肌肤触碰瞬间,沈临绝望的闭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蜡烛也已过半,沈临才从疼痛中醒来,身旁是陆进准备好的衣物,她抬眼看去,陆进一袭锦玉绣衣,皆是翩翩贵公子模样。“醒了?把衣服穿好,随我进宫面圣。”
陆进的话语见不容拒绝,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沈临将衣服扔下,她彻底认清了这个混蛋的真面目,自己不可能让他得逞。陆进也不恼,他将衣服一件件捡起,送回到床边,又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不如我帮你穿也可以,不过我可不保证会怎么对你。”
“你无耻,禽兽。”
陆进理理衣领,望着沈临红晕般的脸,他心情极佳,临走时只是催促她快些。车舆上,陆进望着沈临娇俏的脸蛋儿,想要伸手触摸,被沈临嫌弃的拿开,她不能容忍这个禽兽再去伤害自己。陆进知她已是盘中物,笑道:“待会儿见了父皇,可收起你的性子,若是有一句说的不对我胃口,到时别说你,就是沈家本宫也照样灭口。”
沈临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还不是皇上呢,我一定会向皇上禀明事情原委,求皇上主持公道。”
陆进不再激她,未出阁女子和男子行了苟且之事,光是这条,她沈临就无法说清,到时自己再说些旁的,她怎敢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