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石越看越像中世纪名动整个欧洲的珠宝—海洋之心。她之前在书上看到过关于这东西的传说,寓意不怎么好。后来她就让工匠改造成了一个发簪,拿到了店里的二楼当装饰品,属于非卖品的一类。谁知道会让他们钻了这个空子,沈攸攸估摸着是对家是让她家画师记住了发簪的样子回去让工匠照着做出了几个来。毕竟她这边的画师是她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自己的眼光她还是相信的。“熊大姐,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盗取了你家的创意?”
沈攸攸语气挺客气的,她不想在众人面前和对面的人一样被当成泼妇。这有损她冰清玉洁的形象。“这还不算证据吗?”
女人在空中将图纸甩的啪啪作响,语气不善地瞪着眼。“就凭这么一张破纸吗?你信不信我在人群里随便揪个三岁小孩儿出来都能画的出来,而且比你这个画的好。”
小姑娘语气温和但道理不亏。两相对比之下,身形纤弱的小姑娘明显占了劣势,激发出人们的同情心,立刻有人附和,“就是!我都能画的出来。”
熊翠花一见人群风向变了,有一丝慌乱,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梗起脖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你们别听她颠倒是非,要是她们没有盗窃我们的创意的话,怎么可能一直都没有卖出去,而我们店早就卖出去好几个了!还不是因为心虚啊!”
老顾客一听又觉得白玉堂掌柜说得不错。湘萘楼自从摆出来这发簪还真没卖出去过,有人想买人家总说不卖。上面都积灰了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摆放着。而自从白玉堂推出来这款发簪,确实已经流出去不少。在场还有的人戴着,有人拿下来端详一番,成色不错,不像是假的。众人又把压力给到了给到了沈攸攸这边。只见那边的少女不疾不徐,云淡风轻。“我不卖这东西,是为了大家好,但熊老板卖出这么多,绝对是居心叵测啊!”
众人不解,为他们好?熊翠花轻嗤了一声:“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承认了吧,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不然一会儿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她没理会对面人的警告,反而神秘兮兮地说:“我劝现在戴着发簪的姑娘们赶紧摘下来,因为它真的不吉利。”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已经开始有点不安起来,但没人有动作,显然还是不太信沈攸攸的话。熊翠花一脸不善的瞪着人,“小丫头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攸攸没回答她,反而把问题抛回去给大家,“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它卖出去吗?”
众人投去好奇和疑惑的目光。“因为它会给人带来厄运。”
怪力乱神之说向来在古代一直是大家所忌讳的。不少人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喊话,“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把话说清楚。”
“对啊,把话说清楚啊!”
此时的熊翠华正洋洋得意。这小丫头和自己斗还是嫩了点儿,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一人独占一边的少女始终没有出声。她镇静的面庞似乎有魔力,让人群的交谈声渐渐息了下来,众人不自觉朝着那边看过去。直到房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声音都能听见,沈攸攸才开始继续说。“虽然发簪上的宝石蓝得美丽,但据说它会散发出一股凶恶的光芒。有传闻说,在上个世纪末其他国家的三代国王在得到它之后全都难逃悲惨的命运,它总是给它的主人带来难以抗拒的噩运之故。”
少女不疾不徐地说完这些话,她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似乎带着些许畏惧之心。戴着发簪的姑娘们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约而同地摘下发簪细细看起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那宝石竟真的有一种邪恶的气息在里面似的。“所以呢,我不卖出去也是为了大家好。至于熊老板说我偷了你的创意,但你却把它卖出去这么多,这是置大家伙儿的安危于不顾吗?熊老板这是何居心啊!”
沈攸攸把矛头对准熊翠花,围观的百姓们都被带动起来。“对啊,熊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赚钱,连我们的命都不管了吗?”
“你这和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俗话说,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人淹死。舆论就是这样,压倒一个人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熊翠花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她只是想给这湘萘楼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认清到底谁才是老大,让他们以后看着珍宝斋的眼色行事。可是现在事情怎么就发展到她要谋财害命的地步了?现在她是有嘴也说不清,难道要承认人家湘萘楼压根儿没剽窃,是他们剽窃的?鬼神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在古代家家户户天天烧香拜佛,三天上个道观,五天去个寺庙的。能求什么,不就是求个平安好运嘛,谁愿意让厄运进自己家啊。现在可好,买个簪子,倒把厄运请进自己家里了,这不花钱找罪受嘛!买过发簪的人全都一个个把发簪啪啪摔在了地上,吵着闹着要退钱。熊翠花自顾不暇,根本没空儿管沈攸攸那边。湘萘楼的小厮趁机把这群人全都赶了出去。人群在大街上吵吵嚷嚷,白玉堂老板熊翠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谋财害命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有的人甚至还说要去报官,但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官府倒是也不会受理。但人活脸树活皮,谁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声呢。反正白玉堂的名声因为这件事是差到了极点。沈攸攸目送着一群人离开,瞟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眼睛快要瞪掉下来的时闻野。她过去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回神儿了!你怎么回事,昔日的黑风寨的大当家的,这么点事怎么还怕成这样。”
时闻野挠挠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凤月鸢,“它要是真刀真枪的跟我干,我怕个啥啊。但这种人我是真应付不来,不过倒是没看出来啊,沈姑娘竟然还有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