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觉得以后世子还是要低调”
“低调,他连走路都不会,怎么就高调了” 温言看着世子,乖巧可爱, “他高调就高调在他的身份,皇帝陛下无子,储君之位空悬,人心浮动,你的儿子,镇北王世子,皇族血脉,将来很有机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我不会让我儿卷入这场纷争的”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所有那些心存妄想的人就会对世子不利,不管他有没有参与都已身陷其中” “为什么会这样,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竟要牺牲无辜生命去获取” “世子太小,想要保护他太难了唯有自身才能保护自己” “自己保护自己” “大智若愚” 温言抱着紫云,走出偏殿,去看望皇后娘娘最后一眼, “姐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紫云的” “公主用不和思议的眼光看着她,久久站立不动,思索着她的话” 欧阳雪抱着瀚文来到皇帝身边,清退左右, 将她们在偏殿的话告诉皇兄, “没想的婉言的妹妹心思缜密” “是个难得的女子,上官家的女子果然都不凡” “看来有些人按捺不住了,眼神透露杀机” 然而当皇帝转头盯着婴儿,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皇妹,就说瀚文他缺氧,脑瘫后患有癫痫吧” “是” 钟声响起,江山国皇后出殡,全城百姓自发到街道上送行,婉言皇后,生前十分贤良淑德恩慈黎民,母仪天下,深受百姓爱戴, 锣鼓喧天,白色银龙浩浩荡荡走去九嵕山,无五岳之峻,有三山之险。一峰突兀,二乳平嵌。犹西施之濯洗,如太真之浴浣。临漠谷之秀,携梁山之远,远远望去,一座洁白如雪的雕像,十分醒目地跃入我们的眼帘,乾陵 就这样瀚文的第一次京城之旅结束, 北方幽州蓟城上官无名正在府中设灵,祭奠自己的妹妹,婉言皇后,父亲你节哀,姑姑在天之灵也不想你伤心成疾,这么十四岁的少年正是上官世子,上官茂林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一身白色的紧身长袍素衣,高束起的墨色长发透出淡淡的温雅,若不是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飒爽英姿一表人才 “茂林,你以后不用陪着我,去京城照顾你小姑吧” “可是,你放心,那下狼崽子们想要打蓟城的主意还得掂量一下他们的脖子,能不能扛得住我的虎头枪” “是” 长公主回到泰州后,想起儿子在长安的遭遇,欧阳雪,决定为儿子谋划谋划,她在山林里寻找了十名五至九岁女子,百合,水仙,牡丹,雪梅,白兰,紫荆、丁香、紫藤、海棠杜鹃 训练她们,教会她们琴棋书画,同时让龙雪骑军统领张凡训练骑术射箭,刺杀格斗,还有医理,百合, 另外一方面,就是给儿子制造各种,荒唐行为,八岁还在吃母乳,站在大街上撒尿,虐待下人,将侍女当马骑,等等,并且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是一个傻瓜,瀚文时常不解,傻瓜不是骂人的吗,他不想做傻瓜, 公主却告诉他,“这是保命的手段,你要牢记曹冲,早世夭昬。傻瓜,可不止是骂人,大智若愚的故事,应该听说过了,时时刻刻忍受侮辱,那是多大的度量,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为常人所不能为,越王勾践,丈夫志千古,讵忍为形役,他爹没有那个胆量,他娘没有那个气量, “文儿等你有一天站在最高处,你就明白了” “最高的地方,不就是我们泰山之巅吗,是不是我能登上泰山之巅,就不用做傻瓜了” “是的” “那我要快快长大” 江山国441年,泰州城镇北王府,皇太后六十大寿,镇北王府再次西行给太后祝寿,如今北方雪融,北境安定,镇北王可以暂时离开泰州,前往长安, 一家四口人,百合,水仙,牡丹,雪梅四名贴身丫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温婉娴淑,楚楚可人,出尘脱俗 三千泰山军,历时半个多月,终于到达长安,前往长安拜寿的还有镇南王,神武将军上官无名,三路军马在四月十一这一天同时到达长安城,镇南王宇文平成与镇北王许报国向来不和,两队人马水火不让,一时间将大队人马堵在城门口, “怎么回事” “王爷,是队伍与镇南王的队伍发生冲突” “宇文家的,告诉前面的队伍让他们先进” “是公主” 这时一位,一身着铠甲的男子骑着骏马走了过来,他身高七尺开外,虎背熊腰,两肩抱着条,面如黑炭,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丫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 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锦袍上绣着飞虎图案,那图案也是极为仔细栩栩如生 “无名见过公主” “原来是上官大将军” 瀚文从车窗伸出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 “你就是母亲常说的,江山国令白狼族闻风丧胆的无名无敌大将军” “如是这世界上没有重名的话我想我就是了” “改天我骑上踏雪寻梅,要好好和你比试一场,打败了你,我就是江山国最厉害,最无敌的将军” “踏雪寻梅,何物” “我家侍女” 噗呲,路过的宇文浩远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 上官无名被气得满脸通红, “上官大哥恕罪,小儿年少无知,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上官哥哥,小儿心智不全,望你大人大量息怒”欧阳雪对上官无名拱手赔礼 “公主无须如此,无妨,小孩子口出狂言而已,谁,年少不轻狂” “傻子,就是傻子” “宇文浩远,你在骂谁呢?”“当然是八岁还在吃奶,把侍女当马骑的大英雄” “嗯,你还好意思说我弟弟,听说你十二岁还在尿床,你的母亲就是因为半夜给你换裤衩染了风寒,久病不起” 瀚文看着眼前男子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温暖的春天还披着锦衣华裘 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让瀚文看了很不舒服,皮笑肉不笑,特别是他的眼睛,感觉无比的深邃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