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在怪他瞒着?她不是一直在强调,他们之间互不干涉?“我不想欠你人情。”
哪怕,是萧靳御自己愿意的。但承了就是承了,骗不了自己。“出去,这和你无关。”
萧靳御不跟桑年说,也就怕这点。恰好这个时候江叔过来了,看到桑年和萧靳御在一起,一时间有些错愕。“江叔,萧靳御就交给我吧。”
桑年上前接过江叔手里拿的药箱,转头看向了萧靳御。江叔巴不得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二话不说立马转头出去顺带把门关上。萧靳御见她要帮自己处理,低沉微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那么恨我,交给你,我怕不是脱臼变成残废。”
“怎么,你怕了?”
桑年不想跟这种病患计较。萧靳御笑了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暖色,“残疾了,怕的就是你了。”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残疾了再没人要了,不得赖上你?”
桑年瞬间被萧靳御给噎住了,顿时冲着他淤青的地方重重地按压了下去。萧靳御脸色微变,显然是吃痛了,但他不吭声,立马恢复正常。“忍着点,散淤。”
桑年按着他滚烫的肌肤,感觉自己的掌心快要被灼伤了一样。咯噔,这种感觉,太微妙了。“接回去的时候会有点疼。”
桑年提醒了一句,好让他有心理准备。“你是怎么会这些?”
这点疼痛,萧靳御自然受得了。桑年手边发了力,以极快的速度帮萧靳御接好,随即淡淡答道:“在学校的时候学的急救知识,除开这些,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按照惯例地问了一句。难得他们两人没有剑拔弩张的相处,桑年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是不是对萧靳御太好了?反应过来萧靳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她清了清嗓子,随即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是在关心你,马儿受惊害得你也跟着摔下去,我也有责任,所以现在帮你处理是出于愧疚和补偿。”
解释后,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萧靳御很容易会认为,她这是心虚。“骑马的时候,你为什么心不在焉?”
磁性的嗓音击中了桑年的内心。萧靳御还是发现了。她慌了,要怎么跟萧靳御解释啊?“太久没有骑马了有些生疏,加上一直在想以前记住的那些要点,所以......”“年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心虚的时候,话会变得特别多?”
萧靳御盯着她莹润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带着点局促不安,显得特别娇憨。也就在这种时候,桑年才不会那么有攻击性,仿佛回到五年前的模样,羞涩又可爱。桑年心理漏了一拍,随即耳朵发热,浑身像是被点燃一样。她暗骂,萧靳御的眼神......太勾人了。不对,他的声音也一样。她也算是明白,有些人他就是很有魅力,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他的眼神,气质就足以让人神智昏迷。更别说,现在萧靳御还赤着上身。而且,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谈话了那么久......桑年反应过来,把衣服往萧靳御的身上一丢,“你可以把衣服给穿上了。”
“年年,你在为难我。”
萧靳御笑的无奈,他现在左手缠着绷带固定,根本动弹不得,并且衣服总是脱下容易穿上难。“我可以帮你,但,不要再叫我年年了。”
除了感到肉麻之外,也让桑年觉得好像是在叫那匹马,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称呼你为夫人了。”